奚惜小拿起叉子开动,切牛排的手抖个不停。
楚斯墨看不下去:“你抖什么抖,帕金森?”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奚惜小瞪他,心中腹诽,放下叉子,一只手轻轻揉捏起另外一只细腕,没好气儿地冷语:“你试试手被绑那么久看看,我现在手腕酸得要死。”
从小娇生惯养的身体,受不起一点点的委屈,腕子被领带勒出几道红印,从刚才到现在还没有消去,果然这没感情就是不一样,都不会怜香惜玉一下。
奚惜小在心中喟叹时,男人不动声色地继续切着自己的食物,在她手稍微舒服了一些准备开切的时候修长光洁的大手伸了过来。
楚斯墨将两人的盘子做了交换。
奚惜小面前变成了已经切好的,因为都是一样的菜品,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且她也没打算拒绝,他害的他当然要负责。
不过在准备开吃时奚惜小还是偏过头,扬眉看了他一眼,“你吃没吃过啊?”她指自己面前的盘子。
楚斯墨剑眉微蹙,朝她淡然看去一眼,挽唇:“难不成我吃过你就不吃了?”
话落音,奚惜小叉起一块牛肉牛排刚准备塞入嘴里的动作顿住,轱辘晶莹的大眼眸一眨,将叉子放了下来,颇有不吃的架势。
沾过楚斯墨口水的东西,她就不怎么想吃了。
“嫌弃我?”
“是啊。”女人答得很直接。
他好脾气地伺候她,她还嫌弃起他来了,楚斯墨滚了滚喉结,掀开眼皮,漫不经心:“吃吧,我没动过。”
她这才放心地吃起来。
楚斯墨将点的正餐吃得干干净净,奚惜小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吃过午餐啊,男人的胃口有这么大的么……
午餐之后,楚斯墨提议要送她回去。
奚惜小没拒绝,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开到苏园,楚斯墨停下车叫她下车。
“你把我送到这儿做什么,我要回我住的地方啊。”她坐在车里不肯下车,楚斯墨拉开车门,将她半抱半拽了下来,怕她站不稳,还好心地扶着她的腰肢。
“这儿就是你该住的地方,哪儿也别想跑。”他的黑眸攥着他,眼中墨色浓烈发指。
从他圈着自己腰上的力道奚惜小能感觉到男人强烈的占有欲,然而奚惜小无比清楚,这不含一丝一毫的爱意,只是因为她霸着“楚太太”这个身份,只是因为——他把她当一件私人物品。
“楚斯墨我说过了我不要和你住一起,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明明这么讨厌我还要故意膈应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犯……”
“贱”字还没有出口,门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呀,太太你可回来啦!”毛姨大喜过望的声音撞入二人耳膜。
楚斯墨松开箍着她的手臂,两个人脸上同时浮现出几丢尴尬,毛姨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出现得不合时宜,赧然歉意地笑了笑。
以为太太这是脾气闹过了,被先生哄回来了,毛姨上前拉过奚惜小的手就将她往屋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