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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感悟生命·随笔(5)

我在宁夏当过五年的招生宣传组长,我是在我们学校在宁夏招生宣传工作遭遇滑铁卢后临危受命担任组长的,我当组长第一年就把学校在宁夏的招生分数由前一年仅高当地重点线几分提高到高出重点线80多分,以后年年都高于此分数线。现在当我欣赏当年千里迢迢带回来的这两个标有老银川字样的宝蓝色陶瓷酒瓶时,就会回忆起在宁夏那几年工作的点滴片段,在脑海里展现出宁夏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大西北雄浑的地理风貌,贺兰山粗犷苍凉的身姿,宁夏人特有的豪爽热情。后来因身体原因,我辞去了每年到宁夏招生宣传的工作,但这一段时间不长的招生宣传工作经历,已在我生命旅程中留下了深刻的回忆。

我这人不喜喝白酒。有时,我在某地出差,我不想给朋友增加麻烦,我会要饭店服务员悄悄把饭店别人喝完不要的而我喜欢的空酒瓶给我留下。我收藏的梦之系列就是如此得到的。梦之蓝、海之蓝、天之蓝系列酒瓶是玻璃质地的,造型新颖独特,酒瓶盖呈菱形状,瓶身从长长瓶颈往下呈圆弧状,远处看像一漂亮的插花瓶,瓶底厚实呈宝蓝色,瓶盖呈淡蓝色,瓶身一抹深蓝,从上看似一水滴拉长的身影,呈一个感叹号,你把三个这样的花瓶似的酒瓶呈三角状摆在一起,打开灯光,一幅唯美的画面呈现在眼前,首先三个蔚蓝色的瓶盖,就像三颗淡蓝色大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蓝色柔和的光,瓶底和瓶身是深蓝色的,煞是好看,在灯光下海之蓝酒瓶通体是海的颜色,天之蓝酒瓶的天蓝色由瓶盖到瓶身逐渐加深,梦之蓝就如梦幻之蓝,蓝得透亮、蓝得晶莹。梦之蓝、海之蓝、天之蓝,酒名诗意无限,酒瓶设计雅致,颇让人喜爱。

收藏是一种爱好,一种情趣,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生活态度。人们收藏某种物品,首先是对这种物品有兴趣,爱好它,有了这种爱好,你就会把个人情感注入其中,情感有了寄托,爱好得以展现,藏品就会带给收藏者心灵和精神上的审美愉悦,这是从简单层面而言,更深层次的话就要从历史背景,文化内涵及美学、哲学等方面去分析鉴赏,这要求收藏者本身就具有良好的历史和人文的素养,比如以收藏明清家具为主的我国知名收藏家王世襄先生,他本人就是历史知识渊博的大学者。同时收藏者通过自己喜欢的收藏品,会更加努力去学习积累各种知识,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的收藏是普通人的普通收藏,或者根本谈不上是收藏,只是收集物品而已。也许这在许多人眼里,完全不屑一顾。我个人却自得其乐。我以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及对美的追求,是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我个人认为,在纷繁喧闹的现实生活中,人有了一种爱好,有了对美的追求,它会带给人心灵的宁静,带来视觉享受和美好记忆。

让我动心的女孩

第一次见到让我心动的女孩,是我刚过了十九岁那年。当时我还在农村插队,那时我被大队指派去参加区里组织的赤脚医生培训班学习。因为是全区的培训班,参加培训人员报到的时间有两天。我的小队离区里很近,所以我是第二天下午才到区卫生院报到的。报名登记后,领了教材,拿了饭票,我就去找宿舍房间。刚走到医院后院走廊时,我看见一群先到的培训学员在有说有笑地谈天,其中有我认识的别队的下放知青,这时我发现在这群人的旁边,站着一位小个子女孩,她手里拿了本教材,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大家说话,我的眼光停留在她脸上有好几秒钟,我看到了一双令人难忘的漂亮眼睛,那双眼睛清纯明亮,眼光柔和直达人心。

晚饭后,全体培训人员在医院会议室集合开会,各位学员自我介绍,我知道了她来自很远的一个公社,姓王,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我这时才真正看清楚,她的睫毛下除了有双很美的眼睛外,她的鼻子嘴巴和脸都很精致,特别是她笑起来,更让人着迷。

我们在一起培训了三个月,我也曾有意识与她多接触,她也好像对我有好感,在一次参加医院大扫除的活动中,很巧我们分到一个组,那天我们说了很多话,互相谈了自己的家庭和成长经历,她对长江边的武汉特别感兴趣,要知道她甚至没去过县城,武汉市对她来说是多大多远的一个城市啊!那阵子,我非常迷恋她,晚上回到宿舍我就开始盼长夜快过去,清晨快来临,因为那样我又可见到她了。我很喜欢看她笑的样子,那纯真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就像电影《山楂树之恋》的静秋。这个电影我看了几遍,每看一次都会勾起我那段美好甜蜜的回忆。那段时间我们学习很紧张,中医理论,西医理论,临床知识,针灸按摩甚至外科手术方面的内容都要学一点。我们学得都非常认真,我为了能和她讲话接触,经常故意找些学习中的问题去问她,和她进行讨论。所以在那短短的几个月中,学习尽管很辛苦,可我过得很愉快很充实。虽然我很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在心里爱上她了。但那种环境那种生活状况加上我们住的距离,而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从小定的婆家,我今后的根会在哪里,她会答应和我谈恋爱吗?我害怕我对她说出来,会被她拒绝。我真心不愿意破坏我们之间的纯洁友谊。因此我始终没有勇气去对她表白,我每天思念她,应该说我只是单相思,只是暗恋她,在心底的暗恋。不久,培训结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家按公社编组到各医院卫生院实习,我们没有分到一起,一段美好的时光就这么结束了。

在我生命中,她是真真实实的第一个让我萌发心动的姑娘,是一朵在我心中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小花,我非常感谢她给我带来这种浪漫温馨的遐想,这是我生命中一段难忘的经历,我把这份美好的充满真情的回忆珍藏在心中,这也许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真情吧。

陪老外看渡江

每年7月16日,是武汉市举办横渡长江活动的日子。武汉渡江活动至今已举办了41届,其影响力已由武汉到全国乃至全世界。因此,这项在武汉每年举行的渡江活动,现在成了武汉国际横渡长江节了。身为住在武汉近60年的江城人,一次也没有看过在家门口已举办了41届的武汉渡江活动,这多少让人有些遗憾。

机会来了。2015年的7月15日下午,学院领导打电话给我,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如有时间,学院安排我陪同来学院暑期讲学的美国马里兰大学米勒教授看渡江比赛。看渡江比赛,而且还是陪一位来自美国的教授去,我真是喜出望外,连忙答应有时间。放下电话,我刚才的高兴劲一下没有了,因为武汉这几天都是下着大雨,就在我接电话的当天,武汉还下着倾盆大雨,有不少航班受到影响,许多当天下午到武汉的航班转到南昌机场降落。望着窗外的大雨,我很是担心明天的横渡长江活动会受到影响或被取消,心想明天老天爷千万不要下大雨,我在心中祈祷,大雨赶快停吧!

由于我们学校离江边较远,同时,我担心去我们观看渡江活动地点的附近路段会实行交通管制,车子不能开到我们的目的地,我们需要步行一段路程,因此,必须尽早出门。第二天早上雨仍旧在下,但小了许多,气温也降了些,我6点20分就开车出发到宾馆接外国专家。在学校专家楼门口,身材高大的米勒教授早已在宾馆的大门前撑把伞在等我们了。看上去米勒教授兴致很高,他穿着一件短袖蓝色T恤和一条短运动外裤,脚上一双运动鞋,显得精神抖擞,在这之前,我们已见过面,彼此认识。米勒上车后,我们一路聊起渡江节的事,我告诉他我怕受到天气的影响,今天渡江活动会被取消,但他似乎毫不担心活动会正常举行否,米勒似乎认为只要是天上不下刀子,渡江活动就没有取消的理由。

大约早上7点50分左右,我们准时登上了观看渡江活动的贵宾船。此时天空仍是乌云密布,但雨成了零星小雨,江面上风不算很大,浪却有点急。靠武昌中华码头南边的渡江健儿下水处,已是彩旗飘扬,宽阔的江面上不少插着红旗的小船和快艇在集结待命,比赛开始前,我和米勒教授顶着零星小雨登上船的二楼船顶,眺望江两边的景色,只见大江两岸高楼林立,两岸的江滩修建得漂亮大气各有特色,不远处的长江一桥气势恢宏,巍峨壮观,丝毫不减我小时候坐轮渡船见长江大桥的风采,我已多年没有在长江上坐过船了。武汉三镇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记得十五年前曾陪同来校开会的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登上长江上的观光夜船游览两江(长江、汉江)风光,那时高楼不多,夜幕下,主要是欣赏江两边的绚丽灯光。今天在烟雨朦胧中伫立船头和外国友人一起看武汉的变化,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我们尽情观赏这雄浑壮观的景色,此时,我发现在船尾一面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在天苍苍雾茫茫的江面上,显得那么鲜艳夺目,五星红旗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飘扬的旗帜又是那么庄严肃穆,我心头一热,立刻邀请米勒教授和我一起在国旗下合影,他欣然同意。和一位美国人在庄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下合影,我心里很有点自豪感。

横渡长江活动终于在九点钟正式开始了。只见宽阔的江面上,戴着白色泳帽的游泳健儿奋力挥臂,迎着风浪一往直前,标有各个单位红色标牌的游泳队伍方阵,一个接一个由远而近,方阵与方阵之间隔有一段距离,各个方阵的旁边都有几条插着鲜艳旗帜的救护船随队伍而行,在救护船的外围,一艘艘快艇穿梭在各方阵队伍之间,一艘快艇上的驾驶员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在众多男驾驶员中,她显得风采奕奕英姿飒爽,米勒称她为Sport girl。不一会,江面上涌动着一片红色,从远处看,这一片红色犹如天上飘下的一片彩霞,依附在江面随波漂荡,非常耀眼,非常美丽!随着游泳的队伍离我们观光船越来越近,我们清楚地看见有些选手被风浪把他们和队伍冲开,被风浪冲散的选手们表现出与风浪搏斗的顽强精神,他们中没有一人停止前行要求上船,他们只是更加努力挥动双臂向前游,我们船上的观众齐声高喊加油,为他们鼓劲,米勒教授也受到现场气氛感染,他大声地用刚学到的中文大声喊“加油”给选手们鼓劲。

游泳选手的队伍方阵离我们近在咫尺了,船上船下互喊声连成一片,米勒兴奋地挥动双手,一会儿跑到船头,一会儿跑到船尾,对着游泳方阵用相机一顿狂拍,米勒非常兴奋,在这远离他祖国的遥远东方,在浩瀚太平洋的彼岸,在中国的中心城市武汉,这位美国朋友要用心去感悟中国人民的友好,用镜头记录下他亲身体验武汉国际横渡长江活动的精彩瞬间。

观看完横渡长江活动后,我们一行三人在武汉关码头旁一家颇具地方特色的小饭馆,吃了一顿地道的湖北风味中餐。其间,米勒还沉浸在观看渡江活动的兴奋中,我们谈论长江,谈论武汉,谈论美国,谈论密西西比河,谈论刚结束的武汉国际横渡长江活动。

心灵脆弱的老男人(自画像)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心灵越来越脆弱了。看个电视节目,只要有人在台上述说伤心往事或悲惨身世,我就会流泪,就会感伤。中央三台的《越战越勇》节目,实际上是一档励志的、鼓励人们追求梦想实现梦想的唱歌竞赛节目,歌者在台上唱,唱完歌后,现场有三位专业歌唱家进行专业点评投票,两位情感专家参与提问并可与歌唱家一起投票。每当情感专家询问了解选手背后的故事时,这个歌唱舞台就变成了情感诉说的现场,许多参赛选手的心酸故事,很让人同情!我的情感很轻易就被调动起来,就伤心起来。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个节目的原因是,有的追梦人歌唱水平完全不亚于专业歌手,加之专家的现场专业点评,观众可从中学到不少音乐知识,但我现在是既喜欢看,又怕看这个节目,因为节目里常出现点评专家和台上选手一起流泪的场面,我不想情绪总在伤心流泪中。

我自认为我是个不轻易发脾气的人,平时更是平易近人,善解人意,愿意替别人着想。但同时,我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我给自己的定义是暴如夏雷,柔若春风。我还是个情感较丰富,有点诗人的浪漫情怀的人,平时喜欢看些文笔优美富有哲理的散文和诗歌以及有历史厚重感的文章和书籍,喜欢欣赏有艺术美感和不同风格的建筑,喜欢把自己丢进美丽的自然风光中,我钟爱旅游;我同时还是个幽默风趣,谈吐得当的容易打交道的人。朋友吃饭喜欢叫上我,有我在这个饭局肯定不沉闷。我有种本领,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找到一个大家都愿意谈的话题,不管是时事政治,还是文学艺术,我会根据客人的文化层次来引导,即使是外宾,我也会让他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这就如点菜一样,你根据参加吃饭人的地位、年龄以及来自哪个地方(这最好要事先做一个大概的了解),还要根据当时社会的风气,饮食健康要求,时令季节和传统结合来点出客人喜欢的菜肴。

我的性格豪爽,城府不深,不太记仇和记事。年轻时,我也是血气方刚,棱角分明,见不得以强凌弱的事,爱打抱不平,甚至在工作问题上顶撞过单位的顶头上司,好在这些领导很理解我,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说了就说了,过下就没事了。我是那种哪怕今天和人打一架,明天就会和他和好如初的人。而且我工作努力,做事不怕苦和累,执行领导交给的工作任务,绝对雷厉风行不给领导添麻烦,所以领导和同事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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