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校的那段日子,总让我怀疑人生的荒唐。
木子很豪爽,女生不该做的她全做了,男生不该做的她也都做了。
我曾和木子说过:你温柔点好吧。
木子说:好啊,那你以后可以不认识我。
我连忙特悔过的说:逗你玩呢。
我想我一定不能错过她的一生,否则,下几辈子什么事都不用干了,整天都回眸了。因为有人说过前生的三千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
如果我对人生气了,那个人一定不是木子,因为我知道别看木子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她对什么都特敏感,内心特脆弱。{然而,木子竟然比我想象中的更深,原来我一直都看到她的表面,直到毕业的那天}因为她不只一次在我面前哭过,可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事。
哭过后,特有底气的警告我:别告诉别人啊。
我想:就你那点小孩子家家的事,我就是说出去也得有人听啊。于是我说:难道你想让我把猪给催眠了不成,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动物会比猪更乖的一动不动的听你这事。
刚说完,我发现我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因为我刚刚一动不动的听木子讲完这些事。
木子,浅浅的笑着,特柔的说;就你最好了···。我上下不只晃了一晃,满身鸡皮疙瘩起来,忙说:打住打住,你真不能温柔,温柔起来简直就不是人,别摧残我了···。
老大说:我们走的太远,以至于连出发时的目的都忘了。老大是我们中最老实的,但是我们对他都有点敬重的味道。因为从来不喜欢读书的我们却很喜欢每天晚上听他讲三国,老大自从有了我们这些听众之后,连脸上的青春痘都明显减轻。于是我们都喊他老大。要知道,当时十多个人走路都横着的人中间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人,而我们都喊他老大,在别人看来那是多么滑稽。
老大常常对空自叹什么人心不古之类的。颇有古代什么什么子的味道。
来了新校长,欢迎会上,我们听的日月无光,只记得,他有着炭黑的脸。最后,他说,路在自己的脚下,预想明日行天下,唯有今朝苦与功。末了,领着我们唱{路在脚下},全体稀稀拉拉的站起来,半死不活的哼着。几天后,校长添了新车,是北京现代。之后,每隔几个星期便要收一些不知名目的费用。二掘说:看来老黑的车又没油了‘.我们轰然大笑,只有老大漠然,老大从不和我们说什么,也许在他眼里,我们只是他三国的听众。然而,我一直都懂他。
后来证明,脸黑的人不一定都是包公。老黑被抓了,贪污20万。
谁都清楚羊毛出在羊身上,于是,我们都盼着
赃款返回。可是,最终没有。二掘说“事不可能是一个人办的。老大说:玩不转的人输不起。二掘说:是啊,别妄想自己搂,该奉献的时候也得给领导放放血。”
木子这几天病了,我去看她。我说;校长撤了;木子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我说怎么不问为什么?木子说:他又不是我儿子,我没份为他操心。‘我无语
我想,也许不问世俗的人就是没有好奇心的人吧,那样或许才能无欲吧。
正感慨着,木子瞪着色迷迷的眼问我;换新校长了吗,帅不帅啊”我彻底无语。
老大的三国讲完了,平时一毛不拔的老大破了天荒的请我们吃饭,我扑上去问他是不发烧了,
二掘说;你不会是三国看多了,学里面的鸿门宴吧”老大说:鸿门宴不再三国之中。”接着毫无预兆的叹了口气。又说;也罢,现在关公战秦琼的事还少吗”二掘这个死货又冒出一句:谁胜了”老大彻底脸绿。饭桌上,我能读懂老大的那种伤悲,可是我不敢靠近,我承受不住那种压抑,我只能拼命地掩饰,用一切的玩世不恭,散漫去伪装。但是,这样真的会轻松吗?课桌上得书多的要命,以至于我每天五本五本挨着枕都枕了一个月。二掘问我to的用法。我说从一摞书中抽出语法大全给他说第18页。老大猛地盯着我看。我慌得闭了眼,继续睡。
我知道,我瞒不过去老大了。我悔着得想,有时候,处心积虑的去伪装什么,却因为犯了像犯困这样的错误而暴露了自己。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老大问我我:为什么把自己藏得那么深。
我说:我只想要轻松一点。
老大说;会吗?
将毕业考试了,有的更加拼命了,有的更加散漫了。没有笑声,没有交流,自己办自己的事。这大概是少年老成吧。怎么和行尸走肉这么相像。
二掘这家伙开始拼命了,早上起得特早,到教室里却熬不住,伏在课桌上睡觉。也许即便不看什么,只要能到教室里,我们就是踏实的。我们便就能获得一种安全感,我不敢对此妄加评论,因为那后面有很多人在期待着。有种责任让我们必须去这么白痴下去,有时候,不用骗过别人,只要有个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就够了。
二掘醒来后说:自己和自己说好的,只睡一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