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各方面都没有问题,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所以必须要送到医院检查。”
一声摘下口罩,冲着身旁的警察说道。
一同来的警察听到这话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幸亏只是昏迷,这要是再出个人命他这个警察也就做到头了,现在好在保住了这身衣服。
张雯被送上了救护车,随行的除了医生外还有两个警察。
肖遥他们三个跟着学姐藏在围观同学的身后,这才躲过了警察的视线,不然一大早就在女生宿舍发现三个男的,他们三个非得被盘查一番不可。
张雯昏迷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学校,校长本就为数不多的头发再一次如秋叶一般随风而逝。
在张雯走后,肖遥他们也直接进入寝室,也不管张雯同寝室的人同不同意。
“张雯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昏迷了?”
寝室的同学们自然见过肖遥,甚至尹阙和沈郢他们也都熟悉。
“我们也不知道,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发现她怎么也叫不醒,我们这才报的警。”
说着寝室的大姐低声哭了起来,都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女生家里的宝,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在问也问不出什么,肖遥便直接离开了宿舍。
“去趟医院看看吧,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尹阙和沈郢安慰着肖遥,三人匆匆的赶往医院。
救护车的调度是统一归指挥中心调度的,报警后,出动的救护车都不是相同的医院,但幸运的是去学校的救护车是距离学校最近的医院派出的,步行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
匆匆赶到医院,张雯已经被送进病房里了,急诊室的医生初步检查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外伤和骨折,大脑也没有经过撞击,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可见的伤痕和组织挫伤,心肺功能也很健康,所以只安排住进了普通病房监护。
肖遥三人进到病房,病房是四个人一屋的,已经有两个病人了。
张雯此时已经带上了氧气罩和心电。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郢喃喃自语,接着便开启了阴阳眼,一道光芒闪过,他也看清了张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的七魄不见了。”
沈郢皱着眉头说道。
肖遥和尹阙也急忙打开阴阳眼,果然,张雯身体里如今只剩下了三魂,七魄不见了,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魂为阳,主思维才智,魄为阴,主人体健康,魂脱离,则人如行尸,魄脱离则昏迷不醒。
张雯此时的状态就是七魄脱离身体而去,思维尚在,但身体则不能动。
张雯此时的命魂被许许多多的黑色物质缠绕,这些物质是地魂所化,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防止命魂离体身死道消。
肖遥此时极为震怒,张雯的七魄明显是被人勾去了,并不是自己脱离身体,否则地魂也不会牢牢的锁住命魂。
天、地、命是为三魂,天地二魂经常不在体内,四处游离,天魂在天地魂在地,天地二魂可以沟通天地之气,修炼者的灵力真气便是从天地二魂中来,天魂为白色,地魂为黑色,命魂居中负责调和天地二魂,所以命魂常驻于人体之中,天地二魂常游离于体外,如命魂遭遇不测,天地二魂才会回归人体保住命魂不散。
一股庞大的气息瞬间从肖遥身上爆发,病房内顿时变得压抑,四周的空气如同粘稠的丝线。
尹阙的手搭在了肖遥的肩膀上,顿时周围的压力消失一空。
“出去说。”
拉着肖遥除了病房,肖遥的脸色依旧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先别急,如今最主要的是找到张雯七魄的位置,至于是谁搞的鬼,找到七魄便会自现分晓。”
尹阙拍了拍肖遥,三人也不再多留直接离开了医院。
校方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张雯的家长,这是警方的要求,在警方看来张雯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所以打算那她当做诱饵钓凶手出来。
于是大量的警力装作病人和家属卧底在医院,甚至张雯病房里的病人也换成了警察的卧底,但这注定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回到宿舍,三人决定今晚就去找张雯的七魄所在地,于是肖遥先是去了张雯得宿舍拿了她时刻不离身的灵珠,因为医生的检查,所以灵珠就被从手腕摘了下来。
回到宿舍,肖遥把灵珠和纸鹤一同放到桌子上,接着尹阙用红线把灵珠和纸鹤绑好,另一端分别绑在三人的无名指上,然后盘膝做好。
搜魂术,三人要用它找到张雯的七魄。
到了晚上,天色已经全黑,三人盘膝席地而坐,红线缠绕在无名指上。
随着咒语的念动,三人的魂魄离体而出,元神出窍。
顿时窗外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一道道不同的光线出现在这白昼一般的天空中。
而其中,有一道红色的线最为刺眼,三人知道,这就是张雯七魄的位置。
“找到了。”
尹阙指着远处的那条线,由于三人分别用红线绑的手指,所以张雯的七魄所在也会跟着呈现出红色来,并且与他们仨的元神有着很强的感应。
由于是灵体,并不需要走门,三人直接穿墙而过一路朝着光线的方向飞去。
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三人已经越过了城市的边缘,身为灵魂的他们自然不用再依靠双腿来走路。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山脚下,怎么看都觉得着眼前的山熟悉。
“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来的那座小山包嘛。”
肖遥认出了这座山,而在山的一侧,便是他们的家,那个不大的村子。
而此时,在家中的冷凝霜突然睁开了双眼,朝着后窗外的山上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还真是不消停啊。”
略微叹息一声,冷凝霜下地披上外套来到院子里。
与此同时,马克也走出了屋子,身上已经换上了整齐的牧师服,一个银制的十字架戴在脖子上,同样看着山上摇头。
“这个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
冷凝霜和马克都没动,只是站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的山,但马克却一直皱着眉头,手在无意识的搓着胸前的十字架,而冷凝霜则是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身旁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制罗盘,罗盘的指针直直的指向眼前的大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