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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和蜗牛有个恋爱30

他哭得肝肠寸断,却又悄无声息。

眼泪似乎流干了,落出来血红色的液体。

照见眼前一片血雾……

他放弃男子的一切,不惜雌伏。

他放弃了尊严,苦苦哀求,求那人不要娶妻。

他不顾身体,冒险为朝乐轩逆天怀子,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人心。男人和男人如何会相爱呢?年老色衰,终究是不如女人。他爱的,不过和其他人一样,是这张美人皮。沈墨明明知道,却还是为了爱情飞蛾扑火。

他放弃了这条命,也要生下的孩子,那是他们爱情的证明。

可是此刻,他静静躺在沈墨怀中,无声无息。

再也不会哭一声……

也不会动哪怕一下……

巨大的悲恸笼罩住他,以至于他忽略了很多事……

直到后来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他明明听到过孩子的哭声,那是一个十分健康的男孩,缘何会突然夭折?

更何况,妖族的孩子,生来便比普通人类强悍。

而自始至终,只有他与朝乐轩接触过孩子……

沈墨站在一线天,望着断魂崖,望着那数不尽的枯骨,看着自己手上老教主的鲜血,才明白。

这世上,最难测的莫过于人心……

他重新思考了那兵荒马乱的几日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临盆了。

朝乐轩背着他娶的夫人也临盆了。那让他痛的死去活来的三天,朝剑清应是陪着他的夫人。

呵,谁在乎他一个畸形的男人痛不痛,疼不疼呢?

朝乐轩不再需要自己为他诞下的后代。

更何况这是一只妖的后代。

在自己丧失爱子,沉浸在痛苦之中时。

云水派一片喜气,皆是恭喜朝剑清喜获麟儿。

而云水派的上一任宗主,也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宣布朝乐轩继承者的身份。

朝乐轩更加不需要他的孩子了,也更不想和魔教扯上关系。

他和他一刀两断,但是孩子要怎么一刀两断呢?他们是血肉相连的,要怎样才能斩断?

要怎样避免沈墨日后抱着孩子上门找茬,要怎样才能一劳永逸呢?

那便是,这孩子……

不复存在。

永远消失。

缘何要对他如此残忍……

若永远当个傻子,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会更好?

那样,心就不会痛到无法呼吸。

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

人生一世间,求而不得苦。

若非最初的惊鸿一瞥太惊艳。

又怎念念不忘,余生难安。

从此这万丈红尘,无尽深渊。

终是沉堕。

有人求心不得,求身亦不得,一生都求而不得。

他以为身与心,都已求得。

却原来,尽头是一场谎言。

红颜枯骨,业火红莲。

惹杀戮无边。

引江湖梦魇。

这是这苦,苦进了深夜里的每个噩梦里。

寝食难安处,是谁无声的哭泣?

他是他心上朱砂。

是他此生最恨。

朝乐轩,你只能死于我手……

*

*

朝辞颤着身体,她希望自己没听懂,她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傻白甜,以柔弱无辜获取每个人的喜爱,她希望……

可是她听懂了。

听懂了那一字一句间藏匿的残忍,属于她父亲的残忍。

所以,她连怪都不能怪。

所有的一切都连了起来,阿狸说的那个紫眸公子,那个凶狠的一点都不温柔的道人。

他们都与眼前的人对应了上来。

真相总是残忍的让人绝望。

肚子疼的更厉害了,若不是白帝揽着她,朝辞可能要跌落到地上去。

白帝凝眸,不顾众人的目光,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朝辞打横抱了起来。

朝辞不能再留在这里。

这是他的判断。

正道诸人似没想到,白帝会不管他们,抱着一个女人就要离开云水派。

纷纷求救起来。

一时躁动。

白帝要走,谁竟是也留不住。

朝辞此刻疼的意见无暇去管,他有没有对魔教诸人手下留情。

她只是紧紧拽住白帝的衣襟,仿佛那是最后一丝依靠。

“站住!”

众人以为这突兀的一声是沈墨,却没想到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子。

魔教众人见礼,“左护法!”

在魔教中,左护法的地位显然只次于教主沈墨,而众人对这位左护法却是比对待教主还害怕。

教主会手下留情,会狠不下心,会优柔寡断,但是左护法不会,他向来杀伐果断。

在魔教中,惹谁都不能惹左护法。

在魔教中,动谁都不能动左护法的教主。

曾有人暗杀沈墨,被这位左护法做成了人彘,以这世间最残忍之法一点一点凌迟而死。

蓝色长衫,修长静立,只是这样看去,根本不会觉得那是一个十分残忍的人。

一张银月面具盖住了他半张脸,令人看不清模样。

没人见过左护法的脸,也许教主沈墨见过。

众人只知道,在沈墨还不是教主的时候,左护法便出现在了沈墨身边。

陪着他叛变,陪着他谋杀老教主,帮他登上教主之位,从此安居一个护法之位。

甚至沈墨做腻了教主,便将教中事全数都交于这位左护法,只当一个甩手教主。

他在沈墨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候恰好出现,陪他走出了深渊,也走进了沈墨的心。

却到底驱散不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这破碎淋漓的世界,到底该如何修复?

用最烈的酒,也暖不了这世间最冷的心。

沈墨是一个已经不在乎这幅身躯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

沈墨大底是感激他的,所以在那失控的一晚,在他控制不住闯入教主房间的那一晚,沈墨没有反抗,安静躺在他身下。

他只是静静的在身体化为负距离时,眼神放空,声音像一个幽灵,“我除了这幅身体,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可以给你了。你想要,就拿走吧。”

刹那间,所有的情热瞬间化为情冷。

白帝停在了那里,若是只有一个沈墨,他有把握可以带着朝辞走。

但再加上眼前这个人,直觉告诉他,难。

这个男人的实力,较之沈墨,更强。

他定定的看向这个魔教的左护法,一个连真容都不敢视面的人。

而对方的眸光却是落在了痛苦的朝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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