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法典传承时间悠久,撰写法典的修士境界高深,这才能将阵盘随手记了一笔上去,而方万贯能认识阵盘也就是靠着洛阳法典中的记载。
方万贯早就将法典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按照法典所记载,将两个阵盘上下叠放,像是磁铁,两个阵法在放的那一下紧紧吸附在了一起,从尔林处得到的圆盘就直接融进了下方的圆盘中,阵盘上的银纹变得细密异常,方万贯掐动手诀,银盘嗡嗡作响,悬空在了方万贯面前,一道银光在虚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的阵法,马上又消失不见,阵盘直接掉在了方万贯手上,心中暗喜,看来自己运气不错,这个阵盘只有一个主阵盘和一个附盘。
方万贯将阵盘收起,朝着任务地破空而去,以自己现在的见识,还真认不出这组合而成的阵盘其中是何阵法,但单单看尔林处的圆盘,应该包含削弱神识隐蔽这些类别。
五日之后,方万贯降落在了林子城。
安子城虽说还算热闹,可也只是占了交通要道这一有利因素,地理位置还是比较偏僻,而林子城已经非常靠近皇城,属于皇城四大附属城市之一,北川平原只有一个北国,由三大门派共同扶持,在国都会有三大门派的修士共同驻守,固若金汤,而除了皇城外的城市三大门派则完全的放任不管,只是偶有巡查,这就造成其他城市的鱼龙混杂之态。
方万贯的脑海中闪过林子城的介绍,在进入丹心派后,方万贯才清楚的知道世俗中修真者的构成,相较于安子城,林子城能得利益更大,聚集的修真者也会更多。
进入筑基期后覆容诀已经完全失去了效用,方万贯只得暂时用上凡间的易容诀将面部稍微调整了下,玉佩微亮,方万贯就变成了灵动期五层左右的修士,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林子城。
方万贯出生在安子城,后直接被领到了灵傀门,转而进入丹心派,根本未曾到过真正的大城市,看到这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方万贯饶有兴致的好好的逛了一圈,在第二日的时候,方万贯到了一家名叫陈家果铺的地方。
“客官,您需要什么?”一位和蔼的胖子本在柜台后方,看见有顾客上门,笑盈盈的从后面出来,“我们家的果铺都是由新鲜的果子压制而成,保证口感正宗。”
“你是这家店铺的掌柜?”方万贯看了眼店铺,店铺宽度不长,只有两丈,深度到是看去颇深,只不过一个大大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是,客官是?”掌柜见眼前之人不问货物,反问起了自己的身份,脸上愕然。
方万贯确认身份之后,随手扔了一块铁质的令牌给了掌柜,掌柜接过令牌,看清上面的丹心两字后,面色大变,急忙上前将店门关闭,向着方万贯行了个大礼,“不知仙师来此,还请恕罪。”
“起来吧,陈掌柜你月余前上报了好几起发狂杀人的案子,还先将细节讲给我听听。”
几乎所有的修真门派在世俗中都会有像陈掌柜这样的眼线,依靠丹药或财富来形成两者间的联系,眼线通常负责消息的打探和依靠给予的灵器来寻找有灵根之人,而林子城中的眼线之一便是这位陈掌柜,别看人其貌不扬,也算是林子城中的包打听,这也是丹心派所看重的。
方万贯被陈掌柜领到了屏风后方,一个宽敞的大堂,豪华异常,和前方简陋的果脯铺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想到其中还内有乾坤啊。”方万贯私下看看,随意说了句。
陈掌柜知晓对于修真者来说,这些都是不关痛痒的存在,谦卑的笑笑,开始将几起案件详细告知了方万贯。
最近林子城中发生十五起死亡事件,前五起因其时间跨度过大、死者身份低微,皆是城中乞讨人,并未引起过多的关注,半年后第六起发生的时候才引起了陈掌柜的注意,通过某种渠道陈掌柜这才知道前五名名死者尸体都是呈干瘪状,到第六名的时候就近乎只剩下一副骨架了,估摸着没几天在城外出现八副骷髅骨架,根据仵作判断,死亡时间不过几个时辰而已,这才让陈掌柜匆匆上报,直到几日前,出现了一名特殊的骨架,根据穿着据说可能是修真者。
丹心派镇守修士的后方便是林子城,这才让丹心派颁布了门内任务,任务这东西做好了有奖,没做好也不会有啥惩罚,生命只有一条,方万贯在被推下悬崖之后对自己这条小命充满了尊敬,听见疑似修士死亡一下子警觉起来。
“你忙你自己的吧,我会自行探查,对了,虽不要求你一心一意对待丹心派,可是分寸也得掌控好。”
“仙师,我,我...”陈掌柜心中有鬼,方万贯只是这么说了一句,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抬头之时方万贯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万贯在进门的时候习惯性的用灵识扫视一遍,发现压下书籍下方的另一块令牌,上面的万圣两字足以透露出很多东西,方万贯对丹心派如何并不是很在乎,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凡人,但也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随意的透露出去,这才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没想到掌柜对于修真者的厉害认知显然无限放大了,这才这般作态,随后大病一场。
这些和方万贯已经没有关系,站在衙门侧门,方万贯身形一动,悄悄的潜了进去,陈掌柜能提供的消息只能是个大概,具体的还是得问这里的官吏。
在灵动期时,方万贯已经用迷魂术控制过一位城主,到了筑基期更加驾轻就熟的一路探知到了门口,方万贯本想推门而入,听见里面动静,神情一动,从别的途径潜入屋内。
屋内两人一坐一站,带着官帽的威严男子应该便是掌管林子城大小案件的县令,其不在主位,反倒躬身站立一旁,主位上坐着位全身黑衣,连头都是黑帽包起来的男子,男子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言语之前充满了轻佻,但县令却对眼前之人充满了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