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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鸣惊人

天渐渐地黑了。

H市又是一片姹紫嫣红的灯火,经过大雨的的冲涮更是给它添了一丝生气。

“好的,我知道了。”

言玉树清澈明亮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厨房。他的手里还在拿着勺子有条不紊的搅拌给言爸熬的粥。

由于言爸至今都昏迷不醒,所以只能由言妈和他们兄妹俩轮流守着他,不止是要照顾他,主要是为了让言爸什么时候醒过来了随时能看到身边有个亲人。

言玉函坐在凳子上疑惑的看着言玉树。

言玉函发现,最近言玉树好像一直都在忙着接电话,一整天至少要接五六个电话,这就超乎一个学生党的频率了。

难道是有女朋友了?

不对……

这么礼貌的语气不像是对女朋友说的话,况且他对我……

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我今晚去守着,你早点休息,明天好好上学,不要想太多。”言玉树拿着用饭盒装着的粥对言玉函说道。

“嗯。”言玉函答道。

“哥,你不用去上学吗?”言玉函想了想又问道。

言玉树看了她一眼,故意轻松道:“你说呢?”

对了,我哥可是一中的学神啊……自学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毫无压力。

言玉函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自己,明明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智商差这么多……

“嗯,我知道了。”言玉函乖巧道。

对于这种超级学霸,她只能臣服!

看到言玉树走出家门,言玉函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言爸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是不是以后自己也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

不过,既然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估计后世的那些记忆也没有用了吧。

爸爸的病我也没有办法了……真的很对不起,爸爸……是我不孝……但我今后一定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活着!

这个家我来替你守护,我会考上一中的,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更为了我自己!

话虽然这么说,可言玉函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难过,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忽然,言家的门被打开了。

言玉函惊讶的看着来人,居然是言玉树!

他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言玉函说道:“忘记拿勺子了。”

说完,走进厨房,拿了一支勺子。

“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害怕了?”言玉树一边把勺子放进饭盒里一边说道。

言玉函红着眼睛把头撇到一边说道:“哥,你明知故问……”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副很自责的样子?”言玉树直戳言玉函的痛处。

“我……”言玉函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如果我说爸爸的病是因为我……你会怎样?”言玉函把头埋得很低,很明显眼泪是在流着的。

言玉树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傻瓜,人的生死各由天命,我们作为旁人根本无法改变别人的命运,更何况我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不,不是这样的,爸爸是因为我……他的命运才会被改变,我……”

“傻瓜,你以为你是神仙啊?……就算是因为你,而有了一丝丝的改变,也不过是多活几年或者少活几年,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终有一死。”

说完,言玉树转身出门,看着门外的另一支勺子默默不说话……

*****************

经过言玉树的一番开导,言玉函沮丧的心情又恢复到了平静。拿着言玉树给她整理的初中综合的复习资料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夜深了。

“咔嚓——”

言家的门被打开。房里静悄悄的,言妈轻轻的走进家里,害怕打扰到已经熟睡的言玉函。

实际上言玉函还未入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回过神来了。

言玉函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重生之后回到学生身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毕竟是要拼了命的学啊,和以前混吃混喝的样子相比,现在真的辛苦太多了。

“咔嚓——”

言玉函房间的门被打开。

言玉函身体一震,居然定住了,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

不能让妈妈知道我还没有睡着。

言玉函故意做出均匀的呼吸声,像极了已经睡着的人,这个她很有经验。

以前顾南溪偷偷趁她睡着和岑莉雪接吻的时候她都是这样装出来的,而且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言妈轻轻走到言玉函的床边坐下,看着“熟睡”的言玉函,充满了宠溺。她慢慢把手放到言玉函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言玉函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刚才难过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安慰,舒服得她都快要睡着了。

“玉函……妈妈是爱你的!看到你和玉树逐渐长大,妈妈感到很欣慰,但是妈妈也对不起你们……你们的感情这么好,但是妈妈却一直把这件事情瞒着你们……”

什么事情?妈妈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言玉函有些惊讶,但她依然不敢动弹,继续装作熟睡的样子。

“今天阳明倒下了,我真的受不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也向他那样倒下,这样真相永远会被掩埋,可我又向阳明承诺过要等你们长大了才说。”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等我们长大了才能说?现在不可以吗?

言玉函感到疑惑。

“其实,玉树不是我们亲生的……”

什么?

言玉函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是你爸爸在河边捡到的,当时我正怀着你,想着给你做个伴就把他给留了下来……你一定会怪我吧,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

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是因为我重生的原因?

“玉树很优秀,他天生和我们不太一样,在你还没有学会走路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跑步了,你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叫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会读书了。明明还没有上学,他却已经会算加减法。”

果然……

“其实他只比你大了五个月,我怕你自卑,就擅自将他的年龄改大了两岁。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恨我吧,是因为我的自私才让他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去上学。但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学习能力居然如此强大。”

真相了……

“妈妈希望有一天能告诉你们真相,但又不希望你们知道,真担心你们会受不了,所以才打算要等你们长大了再告诉你们。”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确受不了……

“我打算将这个秘密一直守护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也撑不住倒下为止……”

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啊。

“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妈妈希望你们能一直在一起,好好活着。”

说到这,言玉函似乎听到地板上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随后言妈便轻轻的离开了。把门掩上,就好像她没有来过一样。

言玉函松了一口气,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说实在的,当她知道言玉树不是亲生的时候,她反倒感觉轻松多了。

我就说嘛,智商差距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妈生的……

不过,他居然只比我大了五个月,这实在是太让我惊讶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早熟到这种地步……不,果然还是智商的问题。

******************************

因为言玉树,言玉函一如既往来到学校。

虽然言爸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但因为有后世的经历,使她看透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不会因为言爸的遭遇而停下前进的脚步。

“玉函……你来了?”李小琳惊讶道。

按照道理来说,言爸遭到了这样的病,言玉函应该连上学的心思都没有才对啊,可这样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血……

李小琳感觉,现在的言玉函越来越让她难以理解,或者说她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了,这种奇怪的距离感最近越发严重。

“嗯。”言玉函简单答道。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些恍神。

李小琳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刚好上课的铃声响起。

“叮铃铃——”

铃声还没有响完,言玉函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拿出数学课本。

这节是班主任的课,李小琳已经做好了发呆的准备。她看着言玉函认真看书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一会儿,班主任便踏着十分愉悦的步伐走进教室,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同学们,分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下面,我将宣布前五名的成绩。”

班主任在讲台上激情的说着,台下却没有几个人在认真听的。

但班主任也不管这么多,继续说下去:“第一名是——言玉函同学,成绩为五百三十五分,是我们创立十五班以来考得最高的分数,让我们掌声恭喜她!”

台下的同学们瞬间定住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李小琳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现在一个机灵两眼瞪大的看着班主任,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恭喜言玉函同学!”班主任这一次是对着言玉函说的。

十五班在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了之后,终于响起了海啸一般的掌声。

“哇,原来是学霸啊!”

“平时看不出来啊!”

“原来藏得这么深……”

“实力派…”

“大佬……”

各种议论声四起,言玉函突然有些尴尬,她也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被别人议论,夸奖,她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学霸是这种感觉吗?

“谢谢大家!”最终言玉函还是站起来说了一句感谢。

十五班的同学们又是一阵掌声,惹得言玉函脸都烧透了。

班主任很满意同学们的反应,又继续念道:“第二名,曹诗杰,成绩是四百八十三分。”

“喔喔喔,曹诗杰也突然发飙了啊!”

“咦?他们两是坐在一起的!”

“对哦!他们一定是背着我们偷偷学习去了!”

“啧啧啧,两个黑马!”

“会不会是他们得到了什么学霸秘籍?不然成绩怎么一下子提高了这么多,特别是言玉函,我记得她以前成绩在咱们班下游吧!”

“对哦,她以前的成绩可不太好,曹诗杰还说得过去,她这个就很诡异了,该不会是作弊做出来的吧!”

“而且第一名和第二名差这么多,这不科学吧!”

“嗯嗯,严重怀疑!!”

言玉函听着这些评论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正常,现在言玉函的成绩可是以前的两倍,按照正常人的角度来看,怎么样都觉得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第三名,陆毅然,成绩是四百五十六。”

“第四名,张家慧,成绩是四百四十五。”

“第五名,余杭城,成绩是四百三十二。”

班主任一个个将前五名的成绩念出来。然而这样反而显得言玉函的成绩更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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