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翻雨覆雨,秦双双累瘫在床上,发丝被汗水浸湿还贴在脸上,安子皓节骨分明的手指将她的柔发别在了耳后,他牵了牵嘴角,突然就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一年未见,甚是想念。
他和她相遇是在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因为家庭的变故所以父母去躲债,他也不得不被送到了外祖母家,因为性格的原因他常常躲到后山上,有一次他迷路回不来在山上困了一天一夜,然而就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秦双双,她给予他的,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所以在他离开之后便一直没有忘记关注她。
成年之际,他知道他父母给他许了一个婚事,起初他百般拒绝,但是再后来知道是秦双双的时候,他痛快答应。
他们没有见过面,后来加上分公司的原因他更是脱不开身,但为了夜长梦多,他把秦双双娶了回来,给一个名分总比在外游荡安全的多。
分公司的事情一处理便是一年,他总是想尽办法去满足秦双双的所有要求,他以为这是给她的补偿,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把这丫头逼急到要找情郎的份儿。
想着,安子皓不由垂眸看了看她怀里瘦小的小丫头,嘴角扬起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两人就这样相拥睡了一晚。
次日,空中刚刚泛起鱼肚白,安子皓便被外面一阵喧嚣的声音吵醒,他警惕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秦双双不满地哼唧一声,他的动作瞬间变得柔和下来,眉头深锁看向门口,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谈论他的名字,口中还时而传来情妇的字眼儿。
安子皓冷哼一声,这风声走漏的可真快,他小心翼翼的把秦双双放在床上,替她拭了一下被子,雷厉风行的把衣服披在身上,轻声走了出去,果真在出门的时候,记者蜂拥而至的拥了过来。
话筒和相机纷纷靠了过来,“安先生,昨晚一夜春宵的滋味怎么样?”
“您一回国就来这里,连新婚妻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吧。”
“……”
顿时,五花八门如炮弹般的问题朝安子皓砸去,他莫言一声不吭,漆黑如墨的眼睛就静静地盯着他们。
没一会儿的功夫,见安子皓不说话,记者也便安静了下来。
安子皓掀了掀眸子,薄唇轻启:“说完了?”
那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既然大家都没话可说了,那我也说一句,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女人,如果在今天的新闻上我看到任何一点质疑她的新闻。”安子皓冷哼一声,“那从今往后北城便不会再有你的存在。”
说罢,他毅然转身离开,刚刚那一番话着实吓唬住了记者,与其说是唬住,不如说是记者畏惧,毕竟安子皓在北城的影响力,这样的事情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所有人都充满好奇的往房间的门口看了一眼,虽然好奇,可他们还是识相的离开。
而此时躺在房间里的秦双双,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揉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坐起身来,第一眼便是床上那炫目的红色,惶恐地抱紧了被子,警惕地向旁张望而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啪叽一声,很是响亮。
昨晚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初夜,就这么没了?
她不过是要引出安子皓啊,这一下可好,人没引出来,贞操也没了,问题是她连昨天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秦双双欲哭无泪,在床上墨迹了好半天才穿上衣服。
出了纸醉金迷,苏洛泽已经等候多时,贴心地问她打开了车门,“夫人,请上车。”
秦双双尴尬地勾了勾唇角,这一刻她想要逃,虽然知道现在已经是新社会,可毕竟她的观念里还多多少少有些传统观念,她身为安家的人,可是却出了这等事情,她要怎么给她那个未见面的丈夫解释?
说自己只是想把他引出来,完全是出于好心?
还是说这件事情都赖他,就因为他没有出来,所以自己的贞操没了?
“啊!”秦双双有些崩溃地晃了晃脑子,她不由的上了车,可是就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明明自己是要逃走的。
苏洛泽发动了车子,秦双双立马问道:“这是去哪里?”
“安少要见你。”
秦双双垂眸,轻恩了一声,安少要见她。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安少也见她!
“安,安子皓他回来了?”
轰!
秦双双的脑子瞬间一下空白了,昨晚发生了事情,今天安子皓就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