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要是依旧不配合,就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了!”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夏荷淡淡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脸色阴沉的欧阳诺。
他是听得见的,却刻意装睡。
“未来十天无论如何都要让病人动起来。”医生对夏荷交代,神情告诉夏荷那是他的“最后期限”。
“我会努力帮助他的,您放心。”
“嗯!”医生看着欧阳诺可惜地摇了摇头,就转身走出去。
若不是因为自己,两年前那场车祸也不会致使眼前这个男人双腿残疾。
夏荷定定地看了欧阳诺三秒,脸色渐渐清冷。
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是吧?
好!
她豁出去了。
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半杯水朝他的脸上毫不留情地泼了过去。
欧阳诺猛然睁开眼,伸手一把扼住夏荷的手腕,咬着牙,怒不可遏:“你想死?!”
看着他铁青地涨着怒意的脸,夏荷继续刺激他,扬起唇笑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敢威胁我?”
夏荷说罢甩开他的手,下一秒却又被他抓紧,狠狠地一把扯了过去。
夏荷扑在他的身上,手腕疼得脑袋发麻,她拧紧了眉心,正想挣扎抽回自己的手,脸却被欧阳诺狠狠捏死,脸颊痛得似乎要脱臼,只见欧阳诺抿紧唇:“我现在什么样?夏荷,我用一根手指照样可以置你于死地!”他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嘲讽了?!
欧阳诺眯着眸子看这个害他躺在这里的女人,眸里浮泛着寒冷的恨意,直达心底。
感受得到对方的恨意,夏荷偏偏扬起嘴角笑得更加讽刺,她打开欧阳诺的手,附在欧阳诺的耳边轻声嘲讽:“谁信你这废物的威胁?”
欧阳诺的双手握成拳,咬着牙,脸上青筋暴起。
死女人!
看着欧阳诺太阳穴上突起的青筋,她继续刺激:“我告诉你,我已经是你弟弟的人了,谁让你一年了都不争气呢!寂寞难耐呀,老公!”暧昧的语气嘲讽至极。
“夏荷!我弄死你!!”
被戴绿帽的愤怒让欧阳诺气得动了动身子,本能地想起来掐死这个女人,奈何却起不了身。
见欧阳诺终于愿意动了动,夏荷心头生出一丝惊喜,感动得眼眶泛红。
他总算愿意动了!
自己的激将法奏效,夏荷继续缓缓地暧昧地说:“我今天晚上得跟他在一起过生日了,我们的二人世界会很快乐,绝对不会有人阻止我们——啊!”
身下毫无预兆地被欧阳诺刺入,夏荷惊呼,,脸色一度惨白,撕裂般的疼得让她下意识想拒绝,却又咬牙强忍,心底想着:或许,他这样就能动起来。
欧阳诺愤怒地扣紧夏荷的柳腰动了两下,因为双腿没力,他不得不停止。
夏荷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下有点失望,又刺激道:“这样就蔫了?比你弟差远了——”
夏荷话没说完,欧阳诺继续刚才的愤怒,腿竟在不经意间动了动。
“夏荷,看来你是想我弄死你!不弄死你,我还对不起你了!”
跟他弟弟厮混?该死!
欧阳诺虽然涨红着脸,但是强烈的愤怒让他此刻看上去竟与一个正常男人无异。
夏荷疼得眼角溢出了泪,咬着唇嘤嘤哭泣,但是心底却是开心的。
这算是个好的开始。
事后,欧阳诺本能地翻身将近乎虚脱的夏荷压在身下,冷语嘲讽:“竟然还去修复那层膜?我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那层膜太真实,他差点信了她还是个雏儿,多讽刺?
夏荷喘着气笑了笑,明明难受到承受能力的边缘,她却刺激说:“软绵绵的,短小快,没劲儿!我看你就是不行了吧!差点连修复的膜都弄不破!”
她恨不得欧阳诺现在就站起来,哪怕踹她一脚都可以。
“嘭!”
欧阳诺气得咬着牙一拳狠狠打在病床上,二次占有。
直至夏荷晕死过去,才停止。
听见动静的护士赶过来,见欧阳诺竟然坐靠在床头,她惊喜地马上转身喊医生:“医生,欧阳先生坐起来了!”
四个医生闻声一起赶来,欧阳诺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把这个女人弄出去!”
医生这才发现晕倒在床边地上的夏荷。
见夏荷衣衫凌乱,脸色酡红得很不正常,男医生们看了看欧阳诺,神色有点尴尬,为首的医生托了托眼镜,转身对身边的护士说:“小杨,你扶这位女士出去吧,我们要给欧阳先生做检查。”
“好的!”护士应了声,蹲下身扶起软绵绵的夏荷,艰难地往外走,脸色微红。
她自然是知道夏荷跟欧阳诺在病房里进行了不可描述的事。
“嗯……”
四十分钟后,躺在家属休息室里的夏荷朦胧转醒,本能地转了转身,动作间,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她下意识拧紧眉心,睡意全无。
“夏小姐,你总算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就要给你输液了!”
夏荷闻声转脸看她:“我很严重吗?”浑身疼得她连气都不敢喘。
欧阳诺那个混蛋!
“你这种情况不多见,不过想想也合理,欧阳先生算来有足足两年没有夫妻生活了,所以,我们也能理解,你主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要是实在不舒服就摁铃,到时候让医生过来看看你。”
“好!”夏荷笑着对护士点了点头,看着护士脸上以为他们是恩爱夫妻的笑容,心里却涌出一阵阵苦涩。
护士转身出去后,她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眼神悲哀却坚定,心里想:“只要欧阳诺能重新像个正常人那样行走,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那是她欠他的。
不过一层膜而已,相比起欧阳诺的正常行动能力,根本微不足道。
从休息室里出来的夏荷本能地向了旁边的欧阳诺的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外,隔着百叶窗看到欧阳诺坐靠在病床头,侧脸冷硬,神色深沉,似在思考着什么,夏荷没有打扰他,转身朝电梯走去。
这两年来,从欧阳诺进入病房那刻起,她就几乎寸步不离地伺候他,就连除夕都是着病房里度过,每天夜里他惩罚她似的,她刚睡着,他就用各种各样的法子把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