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哲又想,不可能啊,连帐篷都可以偷走,他睡的有那么死吗。
再说了,他的睡眠效果一向不好,但凡有些略大的声音他都睡不安稳。怎么可能有人把东西都拿完,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这不科学。
除非有人用了传说中电视里的迷药……可是……有道理吗,把自己迷晕,然后拿走他换洗的衣服,和帐篷,和一点的干粮……
然后没有几分钟,盛哲发现这里不是他昨晚安营扎寨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盛哲有些崩溃的坐了下来。
三天了,三天了啊,已经三天了啊!别说人了,任何活的都没有!
不对,有兔子,他没追上……
树上的雨汐看见他,也很惊讶,难不成还把其他人也带来了?
不对啊,没道理啊?什么鬼?
算了,还是先下去吧……
盛哲:“谁!”
就在盛哲思考人生的时候,雨汐从树上跳了下来。
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盛哲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喂,你没事吧?”雨汐说。
“没,没事……”盛哲回过神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虽然她已经知道这个人是无意间进来的,但还是要有一个过程。
“你是谁?你又为什么会在这?”盛哲警惕的看着她,无论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雨汐沉默的看着他。
盛哲被她看的有些着不住,但还是倔强的不肯先说。
“我叫雨汐,华夏人。”半晌,她说。
“噢,我叫盛哲,也是华夏人。”盛哲见她松口,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差点他就开口了。
雨汐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你是怎么来的?”
盛哲:“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在这了。你呢?”
“我也是。”她说。
好高冷一女的,长的还挺好看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女的还是不要惹为好。
但她好像有点眼熟……
“走了,一块。”雨汐往前走了几米,回头看,他还在原地傻傻的站着。
盛哲立马赶了上来,十分自来熟的说道:“树上的坎痕是你留下的吗?你来这里几天了?你吃什么活下来的?我摘了了果子,你吃吗?你这几天住在哪里啊?现在我们去哪啊?”
雨汐:“……”
盛哲:“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原来在华夏住哪啊?我是A市人,你呢?你做什么工作的啊?你知道我做什么的吗?”
雨汐:“……”
盛哲:“哎,这是哪你知道吗?对了,你说你叫雨汐,那我可以叫你汐汐吗?汐汐,汐汐,还挺好听的。你多大了?看你这个样子,最多应该才成年吧?”
雨汐:“……我快二十了,你能不说了吗,我没水……”
盛哲:“……噢……”
这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雨汐有些后悔带着他了,他家里人都没嫌他烦吗?
然后两人就安安静静的走了一路,雨汐发现这个人不是她想象中会拖后腿的样子,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盛哲也在不经意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她,还不错,应该是经常运动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运气也成双份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有人来了。
雨汐一把拉住一直往前走的盛哲,说到:“不对劲,有一群人围上来了。”
“还真是,西北方向,正前方都有人。”盛哲被她拉住仔细听了下。
雨汐看了他一眼。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我从小听力比常人明锐一点。”
“那你能听来是多少人吗?”雨汐问道。
盛哲想了一下,说到:“我试一下吧。”
“西北方向十几个人,应该都是男人……正前方距离咱们几百米,有……三十多个人,应该都是男人。”盛哲说到。
“嗯,你会爬树吗?”雨汐找了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叔,看上去年头还不少。
盛哲嘴角抽了抽,想到刚才碰面她就是从树跳下来的,有些佩服。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
雨汐示意他先上,盛哲不愿意,表示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自己先上,让女孩子留在下面。结果女孩子说他浪费时间,自己三两下的上了树,而大男人还是爬上去的。
两人在树上利用树枝把自己印藏好没过几分钟,就有人已经出现了。
盛哲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相雨汐,结果人家很自然的坐着看着下面。不经意的,盛哲有些心安。
来的那些人明显和他们不一样,穿的是古代的服饰。
他们是古代人?可是妈妈那里的人穿的不是和现代一样吗,怎么回事。
面无表情的雨汐内心已经骂了三条街了。
盛哲则是傻傻的以为自己碰到拍电视剧的了。还兴奋的看向了雨汐,看到对方“高冷”的脸,莫名的冷静了下来,好像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好熟悉。
树下的那些人三三两两的找地坐了下来,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有个和他们不一样的人单独坐在了树下背阴的地方喝着水。
奇怪的是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水,吃着干粮。
没过多久,又有一队人出现了,原本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树下的那个男人小跑到那队人跟前,向最前的那个男人下跪,臣服着。
最前面的那个男人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幽暗,很孤独,很……阴暗。
那个男人突然抬头向树上看去,和雨汐四眼相对。不过只是一瞬,那男人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向这边走来。
雨汐却莫名的觉得那双眼睛很眼熟,自己好像和这双眼睛也曾深深对视过一样。
雨汐试图读那个男人的心,可出乎意料的是她什么也没有读到。好像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想似的,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张模糊而清晰的脸,就是好像自己知道,可有好像自己不知道的感觉。
可那一双眼睛却记忆如初,是第一次出任务是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