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县一处幽静小院中。
夏晟走进房间,“爷,荀知县畏罪自杀了!”
君胤放下书,抬头。
语气嘲讽:“你信吗?”
他转动轮椅从桌后出来。
天气渐渐转凉,夏晟拿过毯子盖住她的腿上。
夏晟脸色迟疑,但他查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
不过想想,从以前的资料来看,荀知县绝不是主动寻死之人。
而且,鲍知府才来一天,他就死了。
怎么想都不正常。
君胤微微一笑:“咱们这个鲍知府,看来有情况啊。最近他有什么异常?”
夏晟摇摇头。
“一直都在府中呆着,从未出来。下面的人也未查到异常。”
“派人一直盯着,不要露出马脚。”
夏晟犹豫道:“爷,鲍知府是大殿下的人,咱们是不是要和他商量一下。”
君胤沉思片刻道:“不用。这些事不用管,你只管盯着鲍信。”
“属下领命!”
夏晟抱拳,用力点头。
……
自己爹畏罪自杀,荀行听说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憋死了!
简直就是一出闹剧。
但因为这父子俩平时日行事太过荒唐,倒是没人深究。
鲍信撸着他那一小攥儿胡须,这倒是省事了。
这边想着,大笑出声。
转身来到书桌后,将荀苟父子的事完完整整写下。
又唤人进来。
“将折子快马加鞭送去京城,不得延误。”
“是。”
侍卫刚离开不久,有人在屋外通报:“大人,孟大人派人来了。”
鲍信喝茶的手一顿,缓缓问道:“人在哪里?”
“在正厅候着。”
鲍信起身,“安排人好生侍候,不得怠慢!就说本官马上到。”
“是!”
屋外脚步声渐渐远去。
鲍信脸带薄怒,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他咬牙:孟伦,怎么哪里你都要插一脚!就让你再猖狂一阵!
正厅。
鲍信笑呵呵的走进来。
“见过鲍大人。”孟管家不卑不亢,行礼起身。
鲍信衣袖下的手握成拳,直到坐下才放开。
“不知你是……”
“奴才是孟知县的管家,今日过来,是奉孟大人之命,请知府大人告知荀知县的情况。”
鲍信冷冷一笑,“难不成孟大人不知荀苟的死?”
孟管家一脸疑惑不解:“奴才不明白,望大人告知。”
鲍信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打量,心想装的还挺像。
孟伦啊孟伦,你是非要查探一二了。
不过他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查。
他起身道:“不知孟大人想知道哪些事,早些时候还能知道一二,可是本官还未审呢,这人就畏罪自杀了。”
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孟管家面前。
“恐怕要让你家老爷失望了。”
孟管家一脸吃惊:“这……可如何是好!我家老爷可是下了死命令,昌县失踪的少女也不少,若是不问清楚,奴才都没脸面回去。没脸面是小,若是累的我家老爷亲自过来……”
他满脸愁色,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大人,荀知县的儿子呢?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鲍信心中偷乐,却一脸为难:“你又不敢巧了,衙役传信刚走,荀行听闻荀知县的死讯,心痛难耐,一口气也去了。”
孟管家一怔。
两个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