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丞。乃是冷羽之嫡子。父亲本是本山长老一员,公务繁忙,很少回府。
而冷家全府就他一根独苗,自当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正因为如此,因为母亲的过分宠溺,让冷长丞觉得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这天下也可以是他的。
随着年岁增大他越发喜欢吃喝嫖赌,游手好闲。却在父亲面前恭恭敬敬。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他竟然想让他的亲生父亲死,这样一来,就再也不用装的那么辛苦,自己当上家主,害怕那些人的指指点点?
在冷长老死的那一夜,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冷长老将长老印交给了冷长丞,寓意立他为冷家家主——继承长老一位。
长老共三位。清自在长老,南寻长老。
清自在为大长老,却常年云游四方,现在也无人知道他的去向。南寻长老恰巧病重不起。简单来说,整个北山都由冷长丞掌控。
夙染平生最恨的便是这种为了利益谋害亲父,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本该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冷家少爷,偏偏不安分,出来祸害人间。她自当是满腔热血,想去手刃那个畜生。
巧了,今日便是他冷长丞百岁生辰成人礼。
“叔父,这是冷家派人送来的请帖,你看我们……”乂阳递过一张红贴。
“这冷长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九宗跟冷家同时看上了一只灵兽,但被九宗拿下了。冷长丞最爱计较这些了,所以一直记着这个仇。
“冷家家主年满百岁,却蛮横无理,这个宴席,恐要难为九宗了。”掌门摸了摸修长的胡子。“哼!我倒要看看他要干什么!掌门,去吧,咱们可不能怂。”
“嗯。那就你与言之一起吧。乂阳随我去一趟南修,看看南寻长老。”“嗯,谨遵掌门旨意。”
早会完毕,夙染来到言之房间,问到“你在做什么呢?”
“擦拭我的佩剑啊,师姐。”
夙染拿起言之手中的剑夸赞道“这材质算是上上成了,好剑啊,要是在现代值好多钱呢。”
言之见夙染很喜欢他的那把剑,便说道“师姐盖世无双,却没有一把好剑,倒挺可惜。”
“那你把这剑送给我呗!”
“那怎么行,给了师姐,我用什么?况且,师姐那么厉害,不需要佩剑也可以吧?”言之对夙染一直很恭维,很温柔。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不该有的感情。
他立即夺过他的剑赶紧收了起来。
“嗯,也对也对,我那么优秀,还需要这个干嘛。收拾好没?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嗯,差不多了,走吧。”
冷府位于北海另一头,划船只需一柱香的时间。
北海浮有小帆船,和一片片的灵棠花,灵棠花与海棠长得很像,不过它的瓣色是澄粉色,夜晚看还有荧光。
“师姐,前面就是冷府了。”
“知道。哼,上次就是他们害我坠崖的,我记着了。”
“什么坠崖?师姐你之前到底……”
“没什么,就是这次我想戏弄戏弄那位自以为是的冷家主。”夙染抱臂,勾起狡猾的嘴角。
言之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冷府上下灯火阑珊,很多仙家白百门都在那里。
“诺。”
收贴的人抬头一看,这不正是上次那个把他们打伤的人吗?自动送上门来了。
“是你!你你你……你没死!?”
“哼。狗东西!”她哼了声,甩头就走。
“少主,那就是九宗的人,就是上次大打出手打伤我们的人。”一位家仆来到冷长丞身边悄声说道。“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呐,可惜不好好当个安分女子,非要惹我。”他摩擦着椅柄,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冷长丞,长得一般,野心到不小。”夙染小声嘟囔到。
“感谢各大家主使者来赴冷某生宴,冷某先干为敬!”说罢,便饮了那杯酒。
大家相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唯独夙染和言之。
“呵,不知九宗的两位使者为何不饮酒?莫非是嫌冷某备宴,亏待了二位?”
“这倒没有,冷长老不必在意。倒是上次灵兽之事,还望冷长老莫计较了。”言之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
“哼,吾乃北山长老之一,怎会计较一只灵兽?倒是你们二位,今天是想砸吾之生宴?二位可真是大胆呐。”冷长丞声色带着一丝气意和轻蔑。
“呵,小女听闻冷长老在六年前就接任了长老一位,果真是年少有为啊。”夙染假意佩服道。
“这个自是理所应当。”冷长丞勾起得意的嘴角。
“不过,”她顿了顿了,“身为北山长老一位,理应做到清廉二字吧?公大无私,热爱百姓,才是长老该做的事吧?怎么冷到了冷长老这儿,都恰恰相反了呢?”冷长丞大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公然挑衅本家主!是想尝尝冷家制的厉害吗!?”
底下议论纷纷,冷长丞差点动手,身边的贴身管家,便贴在冷长丞耳边道“少主,稍安勿躁,还有宾客在呢,等找到机会再找她算账!”
“怎么?冷长老是被我戳穿,心虚了?想消灾灭口?”
她故意挑衅冷长丞为的就是试探他,顺便让他无台阶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姑娘可是说笑了,冷某在这里陪个不是,刚才是冷某一时心急,真是抱歉。如果冷某没招待好姑娘莫要怪罪。至于方才所说,许是对冷某有些过节之人造谣,让姑娘误会了,还请姑娘和在座不要轻信。”
底下依旧是议论纷纷。
“先前还在听下人们议论,当时我还不信,这冷长老竟是如此之辈!”
“原来还有这等事,吾等全然不知!”
……
冷长丞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心里一定恨死夙染了。
哼,拽啊,继续说啊!根本姑娘比口才,你还嫩着呢!
“既然冷长老不想承认,那小北只能不再说下去,免得到时候冷长老该赶我出去了。”
“你!”冷长丞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满是怨火。“姑娘芳名为何?”
“名字倒不值几个钱,我姓白。”
“各位,区区小使者,别扰了各位的雅致,来!继续继续!”管家连忙说道。冷长丞怒气冲冲的瞪了眼夙染,狠狠地挥袖而去。夙染“略略”几声,嘴里捣鼓了几句,便重新坐回去了。
到现在,冷长丞的脸色都极其难看。其他人也是半信半疑。
“想不到,师姐如此直接。这下你可真的惹怒他了,师姐当真不怕?”言之凑到她耳边道。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这是为正义做起义!为人民除害好不好,应该感到无比骄傲!”
言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莞尔。
当众让他下不了台的确小爽。不过,这还什么都不算。仅仅之是三分之一。好戏要慢慢演。
夜晚,各大仙家百门都相继回去,唯独夙染他们,被冷长丞留了下去,说是要请教学术,请他们二位好好指点一二。当然,这当然只是个借口。
夙染早就料到,他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早有准备。
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人灭口
当然,那是分分钟钟的事。不不不,这当然是骗人的。杀人可是要坐牢的,她白珞北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人。所以想想就好了。
“师姐,那冷长丞今日留我二人留于此地怕是要刁难我们了。”
“怕什么,他杀不了我们。不是吗?”她自信的笑了笑。
他还不知道她就是这北山的最强玄师尊——夙染。之所以不告诉他,自然是因为她想来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效果。到时候,他怕是连跪下求她的时间都没有。
“白姑娘,长老有请,请速速前往泽昱亭。长老还说,只需姑娘一人。”
“好的,知道了。”
泽昱亭
“姑娘豪气干云,大堂之上,当真是勇气可嘉!”只听“啪”的一声,杯中之水溢了出来。
“小女子出言不逊,还请,冷长老赎罪!”
“哼,好歹吾乃长老之一,他们也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不过我看你一点恐惧之感都没有啊。”冷长丞走到夙染面前。
“不好意思,我自幼就不学规矩,还请见谅!”
“你什么意思!不要命了!?”冷长丞两眼一抹黑。“久闻长老箭术了得,白某想试一试,不知长老可否赏个脸?”
“哦?你还真是自寻死路,好啊,很久没有人敢挑战本尊了。”
区区刁蛮野丫头,也想对本尊动念头?!勇气可嘉。
“阡竹,上架!”
第一场夙染故意输了,第二场加了码,全局为“室内化”靶子会随机移动,而且有暗器。提起箭柄,挡过无数暗器,那神色动作真的不像她。
可恶!这小丫头骗子居然把我的腐尸阵破了!等着受死吧!
没错,有三十位提线腐尸!
“咻——”一支利箭从她背后袭来,夙染一手接住,迅速上架还了回去,三支。
最后一箭划过他的左臂。“斯——你!”
“对了!冷长老可真是煞费苦心!安插眼线都安到九宗来了!哼!告辞!”
腐尸阵谁先把对方打受伤谁就能先出阵,而留在里面的人,必须呆满半个时辰方可解脱。
而夙染还留了一手,她在其阵上附加了一个条件,若里面的人三分之一柱香内杀不完走尸则永远出不来。
“你!竟敢戏弄长老!你们九宗什么时候出来你这种人!快把少主放了!”
夙染闭眼不语,一旁的贴身侍卫一直叨叨的个不停。她这才说话“是你家少主非要和我比的,输了就是输了,况且以长老身手这种雕虫小技,应该能自己破解吧?”
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站住!”
一把长剑架在夙染脖子上。
“嗯?”夙染一挥袖,便掀起狂风。此时冷长丞即将破阵。
她趁混乱之际,即刻离开了这。
“言之?!言之!”
夙染狂敲言之的门。“怎么了?他方才叫你作甚?”
“麻烦大了!刚才装逼过头了!闯祸了啊!走走走!!!”
还没等言之反应过来,她便抓住言之的手逃走了!
“少主,各个地方都搜过了,并没有发现九宗使者。”
“可恶可恶!!!姓白的咱们走着瞧!”冷长丞唔着箭伤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