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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0 孩子的梦

坏孩子也有梦。——题记

我从小的梦想是当个坏人。

孩子的梦总是天真无比,后来的后来我渐渐忘了这个梦。小孩子的话总不能当真,这是奶奶告诉我的,我当时不懂,咬咬指头,点点脑袋,天真烂漫地发出“咯咯”的声音。

现在想想也是,孩子是没有梦的。

因为孩子们的一切会被夺走,各种补习班、作业会替代只属于我们的青春。然后无聊、寂寞、痛苦会蔓延我们的脑袋。

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东西,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当孩子哭闹时,大人们会给他们好的玩具,之后一段时间陪伴他们的是“玩具”,也是悲剧。

这是属于他们的青春,不是我的。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也将不会延续这个悲剧。

我的童年,只有那一把破扇子和一个最爱我的奶奶,这就够了。我很满足,以至于我在十几、二十年后不会后悔。

孩子们的心很大很大,大到足以装得下整个世界,孩子们的眼睛很小很小,小到连一行眼泪都装不下。

我也是个孩子,准确来说,我曾经是个孩子。

我想,当某一天,我能把足迹安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我想,自私地,把最珍贵的回忆永远保留。

现在,我想完成奶奶的心愿,踏足她的一方天地。我想,这不仅仅是为了她,更是为了我自己。这一点,我与奶奶达到某种契合度。

我记得阿城曾问过我,想什么时候努力。我只会说不急不急,不急到青春呼啸而过。在那一场稍纵即逝的时光里,我是个“玩命人”。

阿城说,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为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亮到发光。

我懂了,我在高一快要收尾的那刻起,我便明白了。

懂,是那么重要。

人生中,有一个懂你的人是多么重要。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发现:最懂你的人往往都在你身边。只是,我们太傻,傻到没有去发现他们。

我们总想,时间还那么长。是的,时间很长;但当你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可能就晚了。

我是个坏孩子,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告诉自己,坏孩子也有梦。于是,从那一天起,我毫不犹豫地追逐理想。

我期待,期待着理想开花的那一刻。

我坚信,每一朵花都会迎来绽放的瞬间。

那,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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