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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永失挚爱

外界春意盎然,而天山却风雪飘零,积雪压着树枝轻轻作响。

李白背着蒋雨竹来至天山脚下,踏着石壁轻身上山,片刻便到了山顶。

高耸如云的山顶屹立于此,冷风呼啸,整个西域大地尽收眼底,遥遥望去,还可看见万里长城的影子。

“有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李白将长袍褪下,轻轻披在蒋雨竹肩上,挡住些许寒风。

“我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西域繁华,你有没有看到集市上的小贩在喊卖,军营里的士兵在舞枪,长街边的戏子在轻唱。“

蒋雨竹眼中露出思念,李白见状却有些凝重,因为李白知道那是自己出生的地方,蒋雨竹看到的可能是万里之外的某处国度。

这是,西域的海市蜃楼。

李白站在蒋雨竹身后,也不言语,似乎不忍打破蒋雨竹的一丝希望,轻轻守护着此时的宁静。

良久后,蒋雨竹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小白,你知道每个楼兰公主的宿命嘛?“

蒋雨竹不等李白作答,继续说道:“大陆有一个人名叫庄周,一梦便知古今兴替,第一代楼兰君主便请他起梦,想知道楼兰此时的繁华是否日后依然如此。“

“可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庄周说楼兰的命数,如同朝露昙花,绚丽一瞬后,便会消散。“

蒋雨竹此刻不悲不喜,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将风吹乱的发丝轻抚耳后,继续说道:

“第一代楼兰君主当然不会接受这个结果,为了得到破解之法,甚至封庄周为西域蜃楼王,共享国疆。“

“庄周似乎觉得名利都是身外之物,不以为然,走前留下了八个字。“

“一息尚存,希望不灭。“

李白闻言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敢确定,紧盯着蒋雨竹待其继续讲述。

蒋雨竹转身轻抚着李白的脸庞,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眼中的爱恋和不舍流露。

“第一代楼兰君主穷尽一生,苦苦寻找,终于得到了破解之法。“

“如果楼兰国破,当代楼兰便会以秘法化天星,笼罩西域大地,百年内便可再度繁华昌盛。“

李白身躯一震,心跳仿佛都停了一瞬,紧握着蒋雨竹的肩膀颤声道:“这不是真的...你快告诉我你在骗我...你说啊!“

蒋雨竹见状泪水滑过脸庞,将李白紧紧抱住,对着李白的耳边说道:“每一个楼兰公主十八岁的时候都会被传授这种秘法,为了日后真的国破做准备。“

“所以每个楼兰公主都得不到幸福的,小白...你知道嘛?我真的好想...好想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李白有些发狂,连忙说道:“可以的,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什么国仇家恨,我们都不管了,好不好?“

蒋雨竹松开抱着李白的手,将其缓缓推开,目光中似乎透着一抹决绝,轻声道:“国破山河在,父辈们数十代的心血,怎么可以一朝断送...“

“小白,你的三尺剑能给我看看嘛?“

李白闻言有些疑惑,却也将三尺长剑递给蒋雨竹,蒋雨竹握着长剑抚摸,感受着李白这些年的经历。

随即蒋雨竹握剑纵身一跃,从天山顶跳下,李白伸手想将蒋雨竹抓住,却差了一分。

李白丝毫没有犹豫,也纵身跳下,气息沉淀增快掉落的速度,想将蒋雨竹托住。

“以吾之躯,以吾之魂,化星辰耀西域,愿女娲大人恩许...“

蒋雨竹清冷的声音传来,天空撒下一缕光芒将蒋雨竹包裹,圣洁无比。

李白飞身想将蒋雨竹拦住,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回。

蒋雨竹的身影缓缓升起至半空中,变得有些虚幻,望着李白说道:“小白...我不能陪你了...“

“和你总是聚少离多,要是还有下辈子,你一定会是我最帅气的驸马...“

“你的三尺剑经过天星洗礼后,便会是一柄绝世神兵,可惜看不到你纵剑大陆的样子了...“

“那就让我的星光陪着你远去,一路,伴你行。“

李白瞬间瘫坐在地上,朝着蒋雨竹吼道:“我不要什么纵剑大陆,也不要什么浪迹天涯了,我就陪着你哪都不去好不好...你听话啊!“

蒋雨竹再不言语,望着李白眼中柔情万种,似乎想把这个面貌永远刻在心里。

蒋雨竹对着李白露出最后的笑脸,绝美的面貌使得天地失色,却好像楼兰一般,昙花一现,身影缓缓开始消散。

李白气息暴涨飞身至半空想揽住蒋雨竹,却扑了空。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明月冉冉升起,一颗极亮的星辰在空中,星光挥洒至整个大地。

原本寒冷的天山渐渐温暖,积雪开始融化,草木开始复苏,三尺长剑从星辰处掉落在地面。

三尺剑插在地上,剑身星辰之光弥漫,似是天上神剑,无比夺目。

“你这个骗子...说好的生生世世呢!“

李白将长剑拔起,泪水打在剑身,李白一生罕有流泪,却在这几日,哭了数次。

本来蒋雨竹无恙,李白以为便可与其厮守一生,未曾想这才不过几日,便天人永隔。

星辰之光撒在李白身上,感受着这一缕温度,李白气势节节攀升,怒气滔天。

“武则天,你这个罪魁祸首,我李白若不报得此仇,生死世世,永不为人!“

李白眼中露出无尽杀意,望着长安方向,周围顿时狂风大起,瞬息间又缓缓停下,剑意巅峰此时锋芒毕露,而第一个体验这份强大的人,将会是长安女帝,武则天!

李白一步一缓倒着身子朝长安方向行走,目光始终望着蒋雨竹所化的那颗星辰,泪水始终停在眼眶,轻轻打转。

“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李白口中喃喃哼唱,悲痛之意弥漫着整个西北天山,空气再无寒冷,温暖的清风吹在李白面庞,似乎要减轻李白永失挚爱的痛苦。

“人常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会带着你的希望好好活下去,万水千山,我替你看。“

“不过...要先将这些畜生,一个个的都杀死...“

李白话音刚落,收起情绪,转身朝长安方向掠去,仿若流星。

......

“元芳,你有没有感觉长安城今夜冷了些许。“

狄仁杰望着夜空,轻轻将长袍挽紧,说道。

“大人,气温时高时低乃是常事,要不大人先回房休息,别着了凉。“

李元芳轻声说道,大耳朵动来动去,时刻听着长安城的一举一动。

“我只是感觉,这片大陆,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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