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总是有理?魏景淮摇头苦笑,南絮的性子倒不是一般人牵制的住。
二人一同走到前厅,便看到柳易安与苏卿榕争执不休,见南絮出来,苏卿榕停下对着南絮一笑,“这就要回去了?”。
“嗯,打扰你太久了”南絮应到。
“那倒不是,毕竟从小到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苏卿榕笑着回应,眼神却似有似无观察着魏景淮的表情,“你我二人何来客气一说。”
“那是”南絮听完倒是笑的更加灿烂,“阿榕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南絮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魏景淮皱了皱眉,她谁都爱就是唯独不爱他。
想着就拉起南絮的手拽着她往外走,南絮没站稳就撞进魏景淮怀里,正好被魏景淮搂住。
这一幕可真刺眼啊,苏卿榕侧过头不在去看二人,只听的南絮不满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气氛转变的太快,柳易安也察觉到了不对,他看向苏卿榕的时候就看到对方正在压制着什么,他突然就不好开口了。
倒是苏卿榕缓了一会后抬头问道,“哎,柳易安,喝酒去不去啊,我请你去清梦阁喝酒啊”。
清梦阁取名于,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自是进了清梦阁必要喝的酩酊大醉,今日进明日酒醒后出。
“喝就喝,本公子还没怕过谁”
……
南絮被魏景淮掳着上了马车才松开,一松开南絮就躲到一角去揉着自己红了一圈的脖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你干嘛”南絮不太开心,怎么突然就拽着我走。
“你不想走,还打算再留几日?”
“王爷这话说的,不是您不来找我嘛”
呵!魏景淮嗤笑,“是谁离家出走?”
“是谁关谁禁闭!”南絮凑过去一副凶狠的样子。
“你……”魏景淮瞅到南絮白皙的脖颈上被自己弄出的红痕,到嘴边的话又不再说了。
指尖搭上那处红痕,皮肤传来炽热的温度,魏景淮轻轻的揉了揉。
南絮全身如过电般的酥麻,一双桃花眼也睁的圆圆的,只听见魏景淮问她“还疼吗?”
“不……不疼了”南絮心里有些不自在,“明明他一边对自己那么凶,一边又对自己那么好,还总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琢磨不透”。
只怕若早点遇到他,自己或许……南絮摇摇头,把这种念头甩出脑海。撑着下巴看窗外,京都的大街小巷,或许以后就看不到了,自己曾守护过的地方,一走也许不会回来了了吧。
……
清梦阁,苏卿榕酒喝的属实猛,柳易安没多会就被她灌醉了,人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苏卿榕端着酒杯看着烛光,一饮而尽。“我能忍受你与怀谦卿卿我我,能忍受你嫁给魏景淮,可我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啊”。
她轻轻呢喃,“如果我不是女子……
南絮在车上又睡了一觉,下车时还没醒,魏景淮又把她抱起来,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一坐车就睡觉,嗯?”
“嗯”南絮皱着眉侧头,握拳砸魏景淮胸口,直到魏景淮抱着她穿过长长的庭院,把她放在床上时,南絮才睁开了眼。
屋里是黑漆漆的一片,魏景淮放下她就出去了,朝中来了人与他议事。南絮的眼中闪过皎洁的光芒,翻身一跃跃出房去,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王府。
离开之日迫在眉睫,有众多事宜要与怀谦商量商量。
将军府内,南絮进了府,桃红便四周望了望锁紧了府门。
“将军怎么大晚上过来了,前几日王爷不是才来了一趟”
“他来过?”南絮皱眉,“可有发生什么?”
“倒是无事,王爷去将军房里过”
“他出来也没说什么,没发现怀谦吧”
“没有,奴婢也觉得奇怪,也许是公子躲的快吧。”
南絮沉默着想了想,若真的发现了,魏景淮的脾气肯定会找自己算账,可他不是没有大发脾气,那兴许就是没看到。
“我知道了”南絮说完,就匆匆朝后院走去。
“怀谦怀谦”
屋里亮着灯,怀谦听到声音便放下笔披着衣服走了出去,就看见少女跑着奔向她,身后的披风被风吹的鼓起来,南絮跑着一头扎进怀谦怀里,就和以前一样。
怀谦摸摸她的头,嘴角是淡淡的笑“跑那么急干嘛,嗯?”
“多日不见,想你”南絮从怀谦怀里退出来,扯住他的袖子,“我们进去说”。
南絮关上房门,窗扇。
委屈道,“怀谦我们早日离开吧,我不想再呆在京都了。”
“好”怀谦也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所以不再多问,揉了揉南絮的头和她保证,“三日后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这几日就安排所有的事情好不好”
“好”南絮从他怀里抬起头。
两人又亲近了会,南絮才不舍的走出了将军府。
门外灯火阑珊,苏卿榕站在门口“南絮”。
南絮抬眼看到是她愣了愣,苏卿榕从未连名带姓的叫过她。
“怎么了这是,大半夜来这里”南絮走上前去。
苏卿榕看起来有些筹措,喝酒喝的有些哑了的嗓子问道,“你真的要离开吗?。”
“对啊”南絮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
“为什么?这里可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是你拼死保护的地方。”
“因为”南絮突然沉默了再次看向苏卿榕时眼里已经多了些水雾,“南家生生世世为皇室效命,可你看陛下却依旧不信任我,怕我功高盖主,南氏宗族里人人心怀鬼胎与外界那些人有何不同,他们都想我死。可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我想和怀谦走是因为我相信他,这么多年他是一个我可以依赖的人”
“可是你也可以依赖我,他可以的我也可以。”苏卿榕的眼里涌上了泪水,“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为何他才是你依赖的人。”
“可阿榕你不是一个人啊,若你陪我做这些,苏家要怎么办你的身后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可我不一样,怀谦也不一样,我们没有靠山,没有软肋。”南絮的手摸上苏卿榕的脸。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突然消失要作何解释,魏景淮一定会让陛下满天下的找你,到了那时……”
“我已想好周全的办法,除非我死了才能逃脱这一切,我不会凫水只要我提前吃好假死药在装作不小心落入水中,定可瞒过他人。”
“可……我舍不得你走”听着南絮周全的计划苏卿榕心里越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