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各位听我们老板娘说几句话。”司徒雯珺虽然黑着脸持着剑,但语气很平淡,那些人也不敢在大喊里,场面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来吧!”司徒雯珺用一只手拉过温如月,拉到自己的胸前,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小声的对她说。
温如月抬头看看司徒雯珺,遇上了他鼓励的眼神,心里安稳了几分,她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该说的补偿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店铺一会将在店里和大家清算,想要领补贴的,还请你们那些医生药方来,我们会以药方赔钱。”
“小店刚刚开起来不久,资金着实有限,目前只能承担你们的医药费和一些微薄的补偿,不过,我在这里向你们承诺,等我们查出出错者来,我们会再补偿你们的。”
温如月说完,人群中的女孩面面相觑,想要说话,看看司徒雯珺还是闭上了嘴。
“需要补偿的在我的左边排队,需要退货的在右边排队,我们会尽快安排的,谢谢大家配合。”司徒雯珺接过温如月的话,有条不紊的吩咐道,说完,挡着温如月,把她送进了房间里。
温如月赶紧从后门出去,回家取钱,让丽丽先发放补偿。
当然,温如月的钱是远远不够的,这个时候,让温如月感动的是,丽丽拿出了她几日的工钱,也垫到了补偿里。
温如月又去花姐那里拿了一些,才勉强打发走那些人。
等人群都走光了以后,已然是晚上了,温如月站了一天,一口饭都没吃,现在已经腿软的不行了,她扶着司徒雯珺的胳膊,蹒跚着往家里走去,司徒雯珺看不下去,弯腰抱起了温如月。
温如月也没有拒绝,没有力气拒绝了,任由司徒雯珺把她抱回家,扒拉了几口苏大娘准备好的饭菜,歇了歇脚,又奔去了作坊里
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一定出现在作坊里,温如月走到作坊里,检查了好几遍,还是找不出头绪,就在她无比纠结的时候,二儿子孤身来到了作坊里。
走到作坊里,二儿子扑通跪在了温如月的腿边,让温如月很是惊讶,刚要开口问,二儿子就哭了。
“娘亲,对不起,都是泽仁的错。”二儿子抱着温如月的腿,突然的道歉让温如月一头雾水。
“你什么意思?好生给娘亲说。”温如月蹲下去,抱着二儿子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娘亲,都是泽仁的错,是泽仁贪图便宜,买了假的药材,也让娘亲的婴润膏出现了问题。”二儿子愧疚的说道,惊讶了温如月。
她一把提起二儿子,揪着他的衣服,大声的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你买的草药是假的,你知不知道娘亲靠的就是草药,你是想害死娘亲吗?”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二儿子大吼道,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娘亲,泽仁不知道,泽仁只觉得便宜就买了,拿给师傅看,师傅才告诉泽仁那是假的。”
“娘亲,泽仁错了,你责罚泽仁吧。”二儿子说着,又跪倒在温如月的面前。
温如月低头看着二儿子,气的扬起了巴掌,却还是没有打在二儿子的身上,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腿上,一下又一下。
“月儿。”司徒雯珺抓住了温如月的手,让她不要自己作贱自己。
“泽仁,你太糊涂了,娘亲从小就告诉你们,不要贪图便宜,你怎么就不听呢?”温如月语气里带着无奈,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去,打在了温如月的手背上。
她才察觉,胡乱的抹抹脸上的泪水,生气的对二儿子说:“你自己再这里跪着反省一下吧!”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但孩子总要长大,总要学会承担。
温如月心一狠,丢下二儿子,抬脚走出了作坊,回到家里,谁也没理,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坐在屋子里,温如月慢慢平静下来,开始后悔刚刚的冲动,纠结很久,还是决定去和二儿子好好谈谈。
来到作坊里,二儿子还在跪着,温如月心疼的拉起二儿子,领着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诉说给二儿子。
二儿子也空前的乖巧,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温如月,原来是二儿子不想看着娘亲那么辛苦,所以才想着给娘亲省点钱,所以买的便宜的中药,未曾想是假药,酿成如此大的祸端。
温如月没有怪罪二儿子,他已经够自责的了,只是叮嘱他以后不要再想着贪图便宜罢。
事已至此,温如月也没有办法了,赔光了所有的银两,她又回到了丽春院弹曲,跟着她遭罪的还有丽丽,店铺倒闭以后,丽丽无处可去,又没有银两,不得不再次回到丽春院上班。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为了让家人吃上饭,温如月选着每两日去唱一次曲,花姐虽说没有说什么,但看起来也是兴致不高的样子,毕竟自己攒的钱都陪了进去。
温如月也很愧疚,每次拿到赏钱,都会留给花姐一半,不管她要不要。
温如月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花姐的处境,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其实是不容易的。
这一点,她有询问过丽丽,丽丽告诉她,花姐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她这些年承受的太多了。
温如月起先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她见到了花姐背后的男人,一个大腹便便,肥的流油的男人,进到丽春院就当着花姐的面左拥右抱着其他的姑娘,花姐还得在旁边陪上笑脸。
见那个男人落座,花姐紧忙催温如月去弹曲给那个男人听,试图靠曲子去取悦她。
温如月拿着琴走上琴台,就看见花姐走到男人的面前说了几句,男人便满脸疑惑的看向了温如月,再花姐的示意下,温如月微微颔首,向男人问好,摆正好琴,轻轻拂动了琴弦。
这一次,她弹了一个全新的曲子,男人听罢,看着温如月出了神,还是花姐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大呼了一声好。
看在花姐的面子上,温如月起身朝着男人微鞠了一躬,才缓缓的走上楼去,而男人的目光,也随着温如月上了楼。
温如月走上楼,去了花姐一直给她准备的房间,取下面纱,留一半的赏钱放到了桌子上,整理好衣服,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房门便轻轻的推开了,一抹人影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屋子里,温如月警觉的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人肥大的面孔,是花姐的男人。
“你?你怎么来了?花姐的房间不在这里。”温如月莫名的紧张,不自觉的往后慢慢退,一直到桌子边上。
“我果然没看错,是个美人儿。”男人目光贪婪的扫视过温如月,恶心的舔了舔嘴唇。
温如月今日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纱裙,白色的腰带束在腰上,显得上身更加的丰满,男人看着,难以自控,一步步的逼近了温如月。
温如月明白这男人的德行,方才看他左拥右抱就知道是个花心的男人了,于是,温如月看向门的方向,拔腿就要逃跑。
谁知男人身手会如此敏捷,拦腰抱住了温如月,肥厚的嘴唇迫不及待的落到了她的身上,让温如月一阵寒碜,拼命的反抗起来。
可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怎么可能拧得过一个男人,没几下,男人就把她放倒在床上了。
温如月不甘心的拼命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嘴里大喊道:“放开我,我不是这里的姑娘,快放开我。”
“你喊吧!你越是这样喊,我就越开心。”男人语气轻蔑,双手碰上了温如月,温如月死命的挣扎,更是激发了男人的占有欲,她抓住温如月的衣服,轻易的撕开,双手侵略性的抓住了温如月。
温如月从来没有进行过男女之事,即使在现代,她也是一个保守的人,一贯奉行先结婚才能同房的原则,所以不曾经历过这些。
如今这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对她进行一步步单位侵略,她无力反抗,只能无助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着她的眼角滚了下去。
她这才感受到,原来失望过后还会有绝望,这一刻,她恨不得去死。
就在她准备放弃挣扎,双手无力的捶到床上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抹纤细的身影冲向那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
就听见“嘭”的一声,男人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头重重的砸在了温如月的胸口,温如月惊恐的推开男人,看到丽丽站在床边,呆呆的望着那个男人,傻了眼。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滴下点点的鲜血。
温如月当即反应过来,随便扯下一块窗纱裹在自己的身上,拉着丽丽从后门跑了出去,她拉着丽丽拼命的跑,甚至略过了在门外等候的司徒雯珺。
两个人不敢停下来,顺着土路一直跑,直到一片荒郊野岭处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