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细小繁多的火星,落在史高维尔红草上。
方流目前的视力很不错,可以看出那些火星是史高维尔红草的碎末。
呈火红色,被葬火龙抛洒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辣椒味。
鼻子有些痒。
他龟爪摸了摸鼻子,史高维尔红草碎末……
带有天然辣椒味的恐龙。
味道,应该不错吧?
“嘎!”葬火龙跳完“舞”后,朝较小的葬火龙,发出奇怪的叫声。
方流分析了下,大致意思应该是。
“美女,你好。”
“美女交配吗?”
“美女生孩子吗?”
“美女你好漂亮啊!”
“美女求交往嘛!”
嗯。
这应该是两只在交配,或者说求爱的葬火龙家族。
身为曾经看过动物世界的高端龟,他已经耳熟能详,甚至到达一眼定乾坤的地步。
“嘎!”另一只矮小的葬火龙,面对炽热的求爱,放下高贵的姿态。
雌性葬火龙鸣叫一声,随后趴在茂密的红草中。
期待的翘起兽尾。
方流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趣事。
“今晚的伙食,龙凤呈祥。”
他眯眼缓慢爬向两只交配的葬火龙。
二十米距离。
十米距离。
红草群中,贴近至五米的他,已经安耐不住心中的恶魔。
就在方流准备动爪的时候,一丝呛鼻的腥臭味从不远处随风传来,
史高维尔红草呈现不正常的垂压。
远处红草内,似乎传来一阵轻微如细沙的“嘶嘶”声。
方流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感,他躲藏在红草中没有再动作,四肢收回龟壳内,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程度。
远处不知何时爬来一黑色的长影。
长影蠕动着前行,仿佛蚯蚓一般。
但方流仔细观察了几秒后,如堕冰窟,浑身的皮肤几乎被刺激的起了层寒霜,冰冷刺骨。
游动的身影很长,是他在这座海岛除巨型鲨鱼外见过最长的物种。
那种纯质的黑色即使远隔十几米远,他也依旧能够认出。
是一条体长十五米左右的泰坦巨蟒。
方流脸色大变。
泰坦巨蟒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山片干旱的山丘?
照理说蟒蛇都是洗水生物,最不济也大多出没森林。
难不成不久前的森林大火刚好烧了对方的家,所以……
生活所迫,转换习性。
决定当一条旱蟒?
没等他过多的猜想,泰坦巨蟒已经动身,那庞大的身躯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单就是抬起蟒头,都足以给人泰山压顶的错觉。
“嘎!”两头葬火龙显然是没料到,这好端端的一场交配,居然会引来这么个可怕的物种。
吓得是四仰八叉,其中雄性葬火龙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泰坦巨蟒粗大沉重的身子,对于瘦小的它来说是最致命的武器。
泰坦巨蟒只是疾速的在红草中拐了个弯,将雄性葬火龙卷绕在蛇身缠绕。
咔,啪嗒——
咂舌的骨骼蹦碎音不绝于耳。
“噶奥!”雌性葬火龙已经吓破了胆。
感激雄葬火龙为它们以后的孩子献出生命的同时,头也不回的朝山丘下跑去。
一路上踉跄急促。
说实话,方流此时同样被吓破了胆。
他的龟脸一片铁青,泰坦巨蟒该死的蛇尾巴,已经不止一次碰到了他的龟壳。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敛气息,尽量装的像一块石头。
好在一头瘦弱的葬火龙并不足以让泰坦巨蟒长留,收缩足有五六层楼长的身体,张开蟒口,将被缠绕至骨骼粉碎的葬火龙,吞入腹中。
随后呈S形状游动,犹如巨型卡车一般,顺着山岩而下。
待泰坦巨蟒走后,方流才伸出脑袋,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
周围的史高维尔红草左右摇摆,像是在欢迎他躲过死亡。
他一龟爪拍开碍事的红草,稍微犹豫了下,还是跟着泰坦巨蟒离去的背影追去。
这座岛屿白天的动物的巢穴,他几乎已经了解,唯独这条泰坦巨蟒,到现在不知道去处,数量稀少占很大部分原因。
未知才是生存的最大危害。
方流决定跟着泰坦巨蟒,若是能够找到对方的巢穴最好,再不济也要探寻清楚,这条恐怖泰坦巨蟒的活动范围。
只是熟悉泰坦巨蟒习性的这件事情,并不顺利。
甚至可以说。
十分的糟糕,以及……
诡异。
或许用到诡异这个词本身就非常的古怪,但却实十分诡异。
在方流追踪泰坦巨蟒下了山丘以后,他就失去的踪迹。
可这怎么可能?
山丘附近树木稀少,除非那条泰坦蟒能够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游至距离山丘一千米的森林中。
不过身为泰坦巨蟒,利用凶蛮的肌肉做到三十秒一千米,也许并不困难。
可是,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照理说泰坦蟒那庞大的身子,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在游过的地方留下大卡车压轮一般的痕迹。
他将森林和山丘的边界翻了个遍,根本没有半点蟒蛇所留下的迹象。
期间甚至用上了神魂,雷达般探测,依然没有收获。
“真是奇了怪了。”方流重新爬上山丘来到原本泰坦蟒捕食的红草周边。
难道自己遇到了泰坦蟒幽灵不成?
这一点都不科学。
他在红草中寻找到之前泰坦蟒捕猎时留下的粗大痕迹,还能见到被绞死的葬火龙留下的血沫子,与史高维尔红草相映衬。
如此之前见到的并非他精神絮乱。
打了个寒颤,方流不继续思考。
随意的搜集一大捆干枯后还微红的史高维尔红草,他离开山丘北东侧山丘位置。
心中暗下决定,日后如非必要,尽量少来这片山丘为妙。
一路没有多做停留,方流穿梭在森林间,避开大型猎食者的视线,返回中心森林。
期间跨越溪流让他颇为困扰,好在溪流附近树木繁多。
他找了一截已经空心的腐木作为独木桥,避免了干草被水浸湿的风险。
没多久方流再次取得火种,这次有干草的相助,他将干草分为大小两份。
少份的用来保存得之不易的火种,如此熄灭倒是没发生,反而是偶尔火种火点燃干草。
但也比直接熄灭让人舒心,他走一路龟壳上的火焰烧一路。
从远处看,宛炭烤全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