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春这番话说的客气,但那方才说话的左边门守,表情却是更加不屑,倒是右边门守应了声:“小姐见谅,今日长公主殿下宴请贵宾,不得邀请必是进不去的。”
这位门守虽不是方才那位语气不善,但一句不得邀请还是话里有话,尤其是连做个揖的工夫都省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风执鸢回贵都从未公然出席,认识她的人自然是凤毛麟角,门守只当她是冒名来碰运气的。
旭阳初悬,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不少人看见这一幕都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出言讥讽。
绣夏脾气急,听着这些人越说越过分,当时就急了,对着那门守娇斥:“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不得邀请,没听见是忘带了?”
“若是寻常来个人说这一通,我们便老老实实放行,岂不是徒劳当个摆设?”左边门守再度开腔,看向风执鸢的目光戏谑,流连在她姣好的身形,目光放肆露骨。
饶是一向沉稳的锦春,见状也是气的娇躯微颤,身形一闪挡住门守目光,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们在边疆逍遥惯了,哪里想过回了贵都,进个门都要如此麻烦,甚至连累主子遭受大辱。
锦春绣夏跃跃欲试,等着风执鸢下令,索性一路打进府门,就不信夫人敢说不认识她们。
“她们进不去,不知本王能不能落个薄面?”
与两个丫鬟的情形不同,风执鸢直直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被人指指点点的人不是她。
直到一道男音响起,她唇角微勾,还好等到了,尤其这时机赶的甚巧!
天下人皆知,长公主最看重的不是嫡女,而是侄儿凛王轩辕凛。
门守自然是见过这位王爷的,忙躬身赔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您说笑了,您请。”
轩辕凛气宇轩昂的进门,路过风执鸢时连看都未看一眼。
“普天之下皆知,我与凛王已得陛下赐婚,你们这般拦着我,难不成是有意让王爷难堪?”
果然,闻言已经进门的轩辕凛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看向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清冷的目光透露着森森寒意,毫不掩饰的表达其中不满。
风执鸢丝毫不惧,语调更高的接着说道:“本小姐是未来的凛王妃,你们谁敢拦我?”
许是见她说的言之凿凿,那门守也有些拿不准,讪讪笑着小心转向轩辕凛:“王爷您看?”
“这差事是你的,月钱也是你的,难不成怎么做怎么挣,还都得来问过本王不成!”
察觉那门守把这烂摊子扔给他,轩辕凛毫不犹豫又扔了回去,目光自始至终都在风执鸢身上,见她面露得色唇角微翘,衬得本就天香国色的容颜越发明艳。
能在公主府当差的,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一个个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见轩辕凛虽没承认女子身份,却也并未反驳她的话,心下隐约明白过来。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两个门守,对她点头哈腰的说着好话,风执鸢毫不在意抬脚走了进去,锦春寒着脸目不斜视,绣夏可不管那么多,路过两个人时愤愤小声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