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断的扑打着脸颊,原本热闹的小城,此刻幽静无比。
在这样的小城的街道上,一个小男孩,正背着小女孩,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怎么了?”
有些疑惑,也有些茫然,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夏轩愣了愣。
“这里好恐怖,我们快点走吧?”
双手抱紧了夏轩的脖子,趴在夏轩背后,陈小鱼不安道。
“别急,正好这里的人都走光了。”
“我们已经被人追杀几个月了,好不容易甩掉那些混蛋。”
砰!
一拳,坚固的檀香木门就这样被夏轩轻松轰开。
“好多衣服!”
捂着小嘴,陈小鱼欣喜的看着随意的丢在桌上和地上的衣裳。
因为一路的逃亡,陈小鱼和夏轩身上原本的衣服,早就已经破烂不已了。
而夏轩,因为长个实在太快,手都快超过袖子一大截了。
“这个店里的人,来不及收拾就跑路了吗?”
捡起地上的白袍,擦了擦上面的灰,夏轩有些无奈。
“你先从我背后下来吧?”
“哦。”
才反应过来,陈小鱼从夏轩背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到旁边,兴奋的选起了衣服。
“你觉得哪个好看一些?”
左手抓着淡蓝色的小长裙,右手则是抓着浅白色的小长袍,陈小鱼期待的望着夏轩。
“都行。”
眨了眨眼,夏轩道。
“啧,怎么能都行呢?”
叉着腰,陈小鱼气鼓鼓道:“果然男人都喜欢敷衍人!”
“......”
夏轩沉默的盯着陈小鱼:“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上次你带我去城里的时候,我听别人这么说的。”
笑嘻嘻的将长袍丢开,陈小鱼捧着淡蓝色的小长裙道:“快点转过去!”
“嗯?”
夏轩愣了愣,一脸懵逼。
“我要换衣服,你快点转过去!”
“......哦。”
眨了眨眼,夏轩转了过去,面向着大街。
任由陈小鱼在店里慢悠悠的换衣服,夏轩来到了街道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
“有些奇怪呢。”
手指轻轻在房屋的墙壁上划过,看着手指上沾着的些微的崩坏能,夏轩皱了皱眉。
这个城市,是被崩坏兽袭击了吗?
不过,到底是怎样的崩坏兽,才能让整个城市的人都消失?
照理说,那些拿着用魂钢制成的法器,自称修士的人,在这城市中,应该会有一两个驻守的。
可是现在,人呢?
摇了摇头,就在夏轩想要转身想要提醒陈小鱼,小心有可能会突然出现的崩坏兽的时候。
“哇!!!”
女孩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震的夏轩耳膜发痛。
“怎么了?”
快速的冲了进去,夏轩的手上燃烧着火焰。
“有,有蜘蛛!”
一看见夏轩,陈小鱼便哇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
少女淡淡的清香从鼻尖划过,看着已经换好了长裙的陈小鱼,夏轩不由的愣了愣。
“蜘蛛?”
反应过来,将陈小鱼从身上推开,夏轩起身看向了里面。
只见先前的桌子上,一个手指头那么大的蜘蛛,正趴在那里,冷冷的盯着夏轩。
“崩坏兽?”
随手甩出一道烈焰,将蜘蛛崩坏兽烧成灰烬,夏轩无语的看着陈小鱼:“又没有攻击性,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可是......”一时语塞,陈小鱼气的鼓了鼓嘴。
“我饿了。”
鼓着嘴看着夏轩,陈小鱼道。
“饿了吗?”
有些烦恼的揉了揉额头,夏轩道:“这里又没有小河,捉不到鱼。”
“走吧,我们出去找找吃的。”
牵着陈小鱼的小手,夏轩顺着街道走去。
......
“好饿。”
走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家吃的店。
受不了的陈小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背我。”
平静的看着夏轩,陈小鱼道。
“好...”
点了点头,夏轩将陈小鱼背在了背后。
不知道为何,越往前走,夏轩能够感知到的崩坏能越来越浓厚。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往前了,不然小鱼和自己都有危险,但内心仿佛有一种声音,在催促着自己。
快点,再快一点!
加快了脚步,逐渐的,夏轩背着陈小鱼跑了起来。
“客栈!”
并不算太高的客栈映入了陈小鱼的眼中,惊喜的指着客栈,陈小鱼道。
“嗯?”
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仍然有着炊烟的小客栈,夏轩皱了皱眉。
空无一人的城,为什么会有客栈?
客栈的木门微微打开,在里面,似乎有一双眼睛,真冷冷的打量着夏轩和陈小鱼。
“终于又吃饭的地方了,我饿死了。”
揉着扁扁的小肚子,陈小鱼开心道。
背着陈小鱼,夏轩谨慎的朝着那处诡异的客栈走去,越走越近,那股监视感就越来越强。
咔!
在只剩下一步的距离,客栈的大门被突然推了开来。
“你们是流浪的小孩吧?”
大门被推开,映入夏轩眼中的,是一个道貌庞然,正气凛然的白袍男子。
男子留着一头长发,谈不上英俊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
“要进来吗?”
打量着夏轩和他背后的陈小鱼,白袍男子轻笑道。
“谢...谢谢。”
犹豫的看着白袍男子,夏轩背着陈小鱼,走进了这处客栈。
“嗯?”
一进客栈,淡淡的腐臭味便从中传来,陈小鱼难受的捏着鼻子:“好臭。”
“呵呵,”轻笑了笑,白袍男子介绍着自己:“我叫萧然,是一位修士。”
“这个城里的人,在前几天突然消失了。”
“我就是奉命来探查情况的。”
疑惑的看着夏轩和陈小鱼,萧然歪着头:“你们是这个城里的人吗?”
没有等陈小鱼说话,夏轩轻摇了摇头:“我们不是这个城里的人,只是恰好路过,想要找休息的地方而已。”
“可靠的小男孩,你的背上是你的妹妹吗?”萧然笑道。
“嗯。”
点了点头,夏轩的手指不留痕迹的划过墙壁,浓厚的崩坏能被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