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并没有去的打算。”卡尔果断地回答道“我刚突破没多久，实力正处于飞速上升的趋势。而且情况未明，现在并不是一个出发的好时机，即使那是第一批开发的机会，但要是活不下来一切也都是枉然。”
如果卡尔执意要去的话，艾尔固然是不会阻拦的。但就自身而言，艾尔毫无疑问是不希望卡尔去的。
因为太危险了。
但是他却无法毫无顾忌地阻拦，因为这是卡尔的选择，这是他所奉行的道路。
即使是作为弟弟的艾尔也都无法阻拦，更不应该去阻拦。
所以现在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呢！
“哦。”鲁尼恩没有什么反应，撑着下巴哦了一声，就轻巧地转变了话题。
“话说回来，机械炼金什么的也实在是太作弊了的～几乎把底端市场都占据了，除了需要定制的那些好像完全没有我们这群传统炼金术士的用武之地了～”
说到这里，艾尔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的确如此，我们制作的成功率和速度都远不及机械炼金，成本太高的后果就是步入衰亡。不过，一时半会倒也无须担心。至于以后的事情就只能是到时候再说了。”
血月的位置太偏僻了，机械炼金也只是发展的初级阶段，要代替他们这些炼金术士恐怕还要很久。
卡尔面色不变，心里却涌现出担忧的情绪。
他虽然没有特意关注过这些，但是他的经历就已经告诉他这已经是末路了，对于炼金术士而言。
而艾尔一直都是真心地喜爱着炼金的。并且对于除了炼金之外的事都没有什么经验可言。
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就算是加上艾尔的资源一起，他也没有问题。
因为他很强。
他并不是想要让艾尔成为笼中鸟，但是如果艾尔需要的话，那么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挡在艾尔的身前。
仅此而已。
只是希望那时的艾尔不要太失望而已。
不过，正常情况下，即使艾尔不出去历练，寻找资源，他也依旧可以过得很好，因为好的学术型的巫师其实挣得资源并不比平常的实战派巫师少，甚至要多得多。
无论是作为导师进行授课，还是用自己智慧的成果获得资源，都是可行的。
即使炼金术士没落了，他也不需要担心资源问题。
“…”
“…”
“…”
鲁尼恩和艾尔都陷入了沉默，即使是鲁尼恩这样的乐天派面对自己一直都倾心的事业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也都没有办法很快地释怀。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由他们来决定。
想想好的一面，虽然炼金术士没落了，但是巫师的这个整体的实力却是大大增强了。
…
秦长赢睁开眼睛，屋里还是昏暗的，只是隐隐有些微的阳光透过窗帘，给房间内渲染上了淡淡的深蓝色。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猛地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好像能够驱散一切的阴暗。
秦长赢的心情变得好些了。
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以第一视角的代入感还是让他觉得感同身受。
自己的意识和艾尔的意识交织在一起，很难分辨究竟哪个才是自己。
有的时候秦长赢真的很害怕会被他同化，那样的话即使这个身体还活着，这个名字还在被人使用，那也不会是他了。
但是即使一直都有意识地进行区分，但无可避免的还是被他影响了。
那种对于生命的漠视，对于未知的好奇。
招鬼十法他都一一尝试过，各种生物甚至是人类的尸体他也都有解刨过。
有些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寻什么。虽然口头上不承认，但是在内心深处他是相信着艾尔的存在的。
他是谁？我和他之间又有着什么关系？
这是一只困扰着秦长赢的问题。
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超凡力量？
就秦长赢所知是有的。
天师，鬼魂，妖精，异能者。
只是他一个都沾不到边。
天师的路他走不通，因为没有对应的天赋。
异能者就只能靠觉醒，而且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稳定的方案可以增加觉醒的概率。
秦家固然很强，但是他能够动用的资源却并不多。一来是因为年纪太小，二来则是因为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分家的人。而且他这一脉是爷爷那辈才被分出来的，相比于其他传承还是年轻了些，底蕴自然也就比较弱。
不过这也有好处，那就是跟主家的关系近，在整个家族里的地位也比较高。
秦家虽然说不上是每个分支都是一脉相承，但是却也都子嗣也不多。所以很注重培养和维护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所以至少在爷爷那辈还当权的时候，秦长赢家虽然实力不显，但是地位却很高。
昨天的报到，虽然被一只有着哈士奇灵魂的大金毛乱入了，但总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
不过，他现在需要洗漱了。迟到早退都不行，因为在那个宠物医院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不是什么大少爷，小王子的人设了。
那家宠物医院的背景很深，貌似跟妖精有牵连，不过口碑一向都很好，都是较为亲人的妖精。有关部门也都有进行备案的。
秦长赢虽然因为自身资质的原因无法成为超凡者，但是他却有一个堪称是十年一遇的天才天师好友，因为秦长赢对这些都很好奇所以也刻意给他收集了许多情报和纪念品作为礼物。
虽然在常人看来很奇怪，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对价值相差太大，跟秦长赢做朋友对叶云没有什么用处，然而跟叶云做好朋友却对秦长赢有着极大的好处。甚至应该说，叶云可以算是秦长赢爷爷那个圈子的。所以难免会有人怀疑这段友谊的不纯，但是无论是秦长赢还是叶云本质上都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所以即使差距越拉越大，但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却从未改变过。
从五岁的秦长赢第一次对五岁的叶云伸出手的那一刻，他们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