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要密切盯着，肯定还有漏网之鱼，以后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我们每次的军事布置在出征前就被敌人知道了，那我们这仗也就没法打了。”
“是。”
“都是哪方面的？”
“谍纸天眼，南梁秘府，怀宋暗部，江湖情报黑市的独立谍者，以及其他一些小的谍报机构和门阀，几乎一个不缺，都有。”
“那就好，都把命留好，同时吩咐我们在长安的人，暂时保持静默状态，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暴露，宇文玥可不是吃素的。”
“是。姑娘要奔赴萧梁，真是劳烦了。”
“一切为了燕北，何谈辛苦。我不在的时候，燕洵劳烦你和缳缳照顾了。”
“殿下的安康就是燕北的指望，姑娘放心吧。”
“拜托了。”楚乔拱手，郑重行礼。
“拜托了。”仲羽同样郑重还礼。
“羽姑娘，我还有一事，需要请教于你。”
“仲羽定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有关寒山盟及风云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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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走进关着元嵩和元淳的营帐，打破一片沉默：“我有事要办，得先走了。你们的父皇会接到我们放你们回去的条件，但是这一万五千两黄金和他的面子，他会不会出，我就不知了。”
“如果他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元嵩依旧沉默，于是元淳问道。
“我不知道。我会尽可能保你们一命，其余的，我什么都不会保证。”
楚乔坐了一会儿，看面前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就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保重吧。”
“楚乔！”元嵩突然高声喝道。“你和燕洵造反，民不聊生，就不怕遭天谴吗？”
楚乔听后，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笑靥如花。
她声音温和而缓慢地说：“我清楚地记得，人猎场上，你们这些贵族仅仅为了取乐，就屠杀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她们中有些人还只是孩子。对，那个叫小卷毛的小姑娘，她笑起来很好看，很依赖我，总是甜甜地叫我姐姐。”
她很认真地看着元嵩的眼睛：“可是元嵩，除了一句’残忍’，你说什么了吗？你是皇子啊！你只要但凡强硬一点，下一道命令，宇文怀赵西风他们就不会那样肆无忌惮。可是你没有，尽管那只是举手之劳。因为说到底，你也没把几十个奴隶当回事，你觉得残忍，可你也不会因此和从小长大的哥们儿太闹矛盾，因为你觉得犯不上。他们的死，甚至不会让你睡不好觉。”
然后她转向元淳：“元淳，你原来的那个小婢女，她因为你做的蠢事被活活打死。还有我的姐姐临惜，她又做错了什么？却年纪轻轻就被人玷污，尸首只能被扔在乱葬岗上腐烂发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