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伊娜瞪眼:“你脑袋也被打坏了吧?”
为了息事宁人,安宁握住好友的手:“伊娜,你会答应的对吧?何况你学的就是护理专业。”
她表情一变,哀怨地抱住好友的腰:“宝贝,你不会真那么狠心让我照顾这个贱、额没鼻男吧?”
“你说谁没鼻子?”
最终许伊娜还是被留下给韩旭航当牛做马,想到自己回国第一天就惹上这瘟神,毁得肠子都青了。
程易樊跟在她身后,见她从韩旭航被打之后就对自己不理不睬,终于忍不住身形一动。
安宁看着突然挡在眼前的男人,还是没有表情。
“为什么生我的气?”他决定问个清楚。
她挑眉:“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完全是教育学生的语气。
程易樊浓眉紧蹙,看着眼前虽然普通,却让自己无法忘掉的脸,叹了口气:“下次我注意力道。”
若非在生气,她差点笑出来。
见她又生气转身不理自己,程易樊着急了:“他打女人,我只是。”
安宁突然转过去看他,明媚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那张试图狡辩的俊脸。
被那双明眸紧盯,仿佛自己毫无秘密可以隐藏似的,他沉默许久,终于妥协:“我错了,不该打人。”
如果被他的部下知道,高高在上的上将军官竟然像学生跟老师道歉一样,一定吓掉大牙。
安宁也没真生气,只是觉得他打人之后态度还那么理直气壮,才不想理他。“程易樊,其实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你也不会惹上这事儿。”
男人这次真急了,不怕她发火,就怕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安宁,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大不了我保证以后不打架,真的!”
他那是打架?跟他打架的人应该只有被打的份吧?
“安宁……”以为她还在生气,他连平常冷漠的语气都温柔许多。
她无奈一笑:“没生气了,我是怕韩先生真告你。”
他敢!
程易樊虎目一瞪,想到对面的是她,赶紧变得软绵绵:“谢谢你担心我。”
她脸颊一红,尴尬地转身:“我先回学校解决点事情,你也快回健身馆上班儿吧,晚点我再来看韩先生。”
他想送她去学校,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做公车上班,车就交给韩旭航保管了。安宁坐在公车里,冲车外站着的男人挥手,程易樊郁闷。
回到医院,他跟老大似的抓过椅子,坐在韩旭航面前。
“你小子有种啊,敢那样跟安宁说话。”
病房里没了救命草,韩旭航笑得像耍戏的猴子:“哎呀,我这不是给你和她制造见面的机会吗?你这丫为了在她面前表现,把我打鼻梁骨折,我都没生气呢!”
男人想到自己也有错:“行了,整容的费用包在我身上,不用担心。”
韩旭航心里流泪啊!
想他纵横情场数十载,竟然沦为兄弟追女人的“工具”,真够凄凉的。
“我要迈克杰克逊的鼻子啊!”
安宁回到家,才知道安知生出差回来了。
她在门口换了鞋,乖巧地站在父亲面前:“爸爸,我回来了。”
正在看报纸的中年男人看向她,应了句嗯,然后问:“你妈说你去相亲了?结果怎么样?”
她紧了紧拳头,踌躇片刻道:“不太合适。”
“这丫头说年前准定把自己嫁出去,你可得作证。”乔惠的声音突然从厨房传出来。
安宁微叹气。
安知生放下报纸,看向她眉头一皱:“有对象了?”
“没准自己偷偷交着呢,不然怎么不愿意相亲?安宁啊,你爸就你和安雅两个女儿,你别老让他操心。”
谁不知道让安知生操心的是在国外留学的安雅。名字挺文静的,性子却很野,经常惹祸却要安宁背黑锅。
现在她出国留学了,安宁的日子倒也轻松许多。
“对不起爸,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您别操心。”
安知生看着从小到大乖巧听话的大女儿,点点头,眼神制止又要开口的乔惠,然后温和道:“给你带礼物了,在屋子里。”
她微微点头,拿着包包走进屋。
乔惠坐在丈夫身边,冷脸唠叨:“每天都一副别人欠她的表情,如果不是我大度,她……”
“够了!安雅不在,家里就一个孩子,你答应过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的。”
看着发火的丈夫,她聪明的住嘴,心里燃烧了几十年的怨却扑不灭。
回到屋里,安宁浑身疲乏得躺在床上,手臂不小心碰到咯的东西。她扭头,看到一个漂亮的紫色盒子。
打开来,里面是一件纯手工制作的紫色礼服,典雅而大气。
“滴答滴答滴滴答……”
她放下礼服,拿出包里的手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到家了吗?”
“嗯。”
“在干什么?”
“收到一份礼物,正拆开。”
电话那头的程易樊脑袋瞬间的死机:礼物?谁送的,男的女的,什么关系!但是这些他现在都不能问。
“礼物,漂亮吗?”
想到这是爸爸对她的心意,安宁笑着点头:“嗯,很喜欢。”
殊不知自己简单的三个字,让高大男子大半夜冲到医院,把正在睡觉的病人揪起来:“什么礼物女人最喜欢?”
突然被勒住脖子的韩旭航差点以为自己某个女友的情夫追来要谋杀自己……
“程易樊,我真的会跟你绝交!”
冷峻男子沉下脸:“回答完我的问题,随便你。”
“你、你太让我伤心了,有异性没人性。”
连着好几天安宁都到医院给韩旭航送补汤,顺便安慰好友耐住脾气,等他好了,她就能离开医院。
而相比许伊娜的痛苦,受伤的韩旭航住院跟住在酒店总统套房似的,不仅不无聊,ViP病房里每天换着不同的美眉带着各种补药对他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