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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十方杀道

离人山上,叶天和灵儿两人坐在石桌旁边,桌子上放着两盘菜肴,虽然简单,但是叶天却是吃的津津有味。

昨天,白冰冰将他叫道附近的一座城池中,将那本帝阶功法还给了叶天。这是他们几女一致商议的结果,毕竟,那是叶天拼死取得的,叶天将其交给她们观悟修炼,便已经是大恩了。她们不能将原本也带走。

还了叶天功法,白冰冰又给叶天说了许多关于修炼剑罡的事情,之后,才告辞离开。毕竟,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灵儿,你做的饭真的是越来越好吃了,也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能娶你。”

叶天说完这话,心中就是感觉一紧。随后抬眼看了眼对面的灵儿,发现她没有生气后,才暗自咽了口口水。

一顿饭很快吃完,之后,叶天便是一个人来到山顶。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叶天盘膝修炼了一会儿炼神图录,待精神力饱满之极之后,才起身,取出问情剑缓缓舞动起来。

朝阳新生,紫气东来。第一缕阳光刺破天空,落到舞剑的少年身上。

山巅的巨石上,叶天正在不断演练《修罗九剑》的第二式,阴阳。

连续演练了上百遍,叶天才放下手中的问情。

少年一语不发,皱起眉头,看着手中长剑低头不语。修炼剑道这般长时间,对剑之一途也是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高手了,然而刚才演练‘阴阳’一式,却是让他感到有些失落。

“剑道一途,乃是诸天万道第一杀道。此条路上要是遇上挫折,而不能见得天朗日清,就会一蹶不振。故练剑之人当有无坚不摧之心,管他前方千难万苦,何人拦路,我只一剑斩去,破除万难。手中有剑不难,难的是心中有剑。心中剑意蓬勃,万物无不可为剑,万物皆可成为杀机之所在,这亦是剑道奥义。此番话对你现在来说可能过于深奥,但你天资卓绝,说不定一朝顿悟,便能成无上剑道。”

叶天自动忽略了后面两句,想起当初易尘对自己的教导,他似有所悟。

“我还是有些自大了。我虽然修炼剑道已久,然而和修罗战神比起来,还是差了不知多少。真正的剑道,不仅有形,更是还有意。行为剑招,意为心中所想。我的心如何,我的剑就会变得如何。”

叶天心中想到这些,眼中渐渐有些明悟。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问情,久久不发一语。他自信,在武道修炼之上,他的天赋是极好的。领悟力也是逆天。然而此时,他却是遇到了瓶颈。

“或许,我应该先弄清楚什么是阴阳。”

叶天收回散漫的思绪,将‘阴阳’一次次的不断演练,同时,心中更是在不断思索阴阳二字的含义。

武道一途,漫漫无边际,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条路上前赴后继的走着,有人朝着顶端前进,想要到达武道之巅,一览无敌的风景。

然而,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死于道途,凡世圣贤有言“朝闻道,夕死足矣”,看似豁达,实则更是一种“欲得而不可得”的无奈。

修罗剑神修炼到他那等境界,最终,不还是化为一抔黄土。

他虽然经历了那般多的奇异事情,有人说他乃是轮回之人,然而,他却不信,他只信自己,认为只要自己活着,便可以横推世间一切敌。

他历经诸般磨难,如今心性早已成长起来,再不是当初那个初入武道一途的少年。漫漫红尘,无论是世家宗族的天之骄子,还是市井之中的乡下小儿,从本质来看,他们都是人,但是,有实力的,可以傲视天地间,立于亿万人之上,没有实力的,只能被踩在脚下。一切,终归还是实力。

“你现在不应该执着于如何修炼剑法,而是要领悟真正的剑意。”

他想起离别之时白冰冰对他说的话,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剑意?我明明已经跨过了那一境,她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叶天不断思索,一时间陷入迷惑之中。

他时而想着,时而动手舞剑,每次,剑上都带着不同的剑意,有毁灭,有杀戮,还有其他的意志。

少年分外努力,‘临一’和‘阴阳’二式不知使了多少次,‘临一’倒好,每次施展之时,似乎都有些变化,那问情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变得更加可怕,如同能够一击斩破日月一般。他的剑势变得愈加自然,渐渐的,‘阴阳’也慢慢具备了一些形。和临一一起施展,承接的毫无痕迹,巧妙之极。

“不对,现在虽然能够融合意志,但是,却也还是止步于凡道层次罢了,如何才真正踏入剑道?”

武道修炼,意志的运用有两个层次,领悟简单的意志,将之融合不过是简单的凡间道,这等级别的道,虽然领悟难度大,但是,一般若是刻苦修炼,天资不差之人,花费个几十上百年也能领悟。

然而,更加高级的一种,便是真正的道,被称为灵道。达到这个层次的人,自身可以将自己的意志变为领域,在领域内,自己的意志便是唯一。

时辰近午,少年依旧站在巨石上沉思,只是终究还是不得要领,他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此时,灵儿从下方走来,手中端着一杯茶水。清香扑鼻。

“喝口茶吧。”灵儿说道。

叶天从沉思中醒来,收回心中的思绪,接过茶水,只是闻了一下,便是觉得自己心中的烦闷去除了大半。

叶天心中有些诧异,微微喝了一小口,顿感心中似乎平静了不少,他抬头看向灵儿,问道:“这是什么茶?”

“不知道,这是丁姑娘留下的,说是能够帮助人平心静气,助人修炼。”灵儿笑着说道。

叶天闻言,眼中也是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心中也是对丁辰月道了一声谢。

灵儿绕过叶天,迎着扑面吹来的冷风,道:“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记不得的。”

叶天看着灵儿的背影,心中也是涌出一股温暖。心道你比我还急,还来劝我呢。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没有说出口。

“等过几天,我们便下山去吧。”叶天道,他早已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去寻找一些大妖的妖晶,让灵儿修炼,突破修为。

“嗯。”灵儿没有多说,对叶天做的决定也是一向听从。

天色渐暗,一轮圆月挂上云梢,清冷的月光洒下,照射在依然在巨石上舞剑的少年。这一天下来,他对‘临一’的理解更上一层,现在,一剑斩出,足以抹平一座山峰。

然而,让他有些失望的是,他对‘阴阳’这一式的理解,却是还差了许多。

叶天停下手中的剑,看着茫茫的夜色,有些发呆。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灵儿来到了身后。

过了许久,叶天回过神来,察觉到背后有人,转头一看,灵儿站在自己身后默默地看着自己,发捎上都有些水渍。

“你怎么在这里?冷吗?”

叶天眼中浮现一丝责怪之色,随后手掌一挥,一簇火苗升起,这片空间顿时温度高了起来。

“我看你在这里发呆,就上来看看。”灵儿说道,脸上都有些红扑扑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美丽,如同仙子一般,叶天都忍不住呆了一下。

灵儿微微一笑,让叶天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我最近修炼剑法遇到了瓶颈,总是无法修炼到真正的意。”叶天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摇曳着的黑白色火苗,眼中如深潭一般幽深。

灵儿闻言,想了一下,道:“我没有修炼剑道,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意,但我觉得,世间有些东西看似困难,却也非常简单,尤其是修炼上的事情,往往其实就在一念之间。”

叶天听着灵儿的话,心中也是非常赞同。看着眼前的黑白相间火焰,心中也是在思索。

“我给你跳一支舞吧。”突然,灵儿站起身来,在旁边的一处空地中,翩翩起舞。

叶天看着,眼中也是露出一丝温柔,银月的光辉缓缓落下,阴阳圣火也在跳动,灵儿身躯舞动,如同世间最美的仙子一般。

叶天看着看着,似乎有些痴了,他这一段时间来,心中一直都是紧绷着,处在极大的压力之下,如今,他的心境慢慢放松了下来。顿时,心中似乎有些一些感悟。

“练剑之人当有无坚不摧之心,管他前方千难万苦,何人拦路,我只一剑斩去,破除万难。手中有剑不难,难的是心中有剑。心中剑意蓬勃,万物无不可为剑,万物皆可成为杀机之所在,这,才是真正的剑意!”

心中有所感悟,叶天立即起身,手中握着问情,在这月光之下,也是不断施展剑招,银光洒洒,飘泄如水,

“人不同,剑意也不同,同样一招,施展出来的威力和气势也不一样。”

“何谓‘阴阳’?抱阴而守阳,阴阳轮转,乃是世间真理,这是本源性质的东西。我如今修炼的剑招,不过是外在的剑意而已,想要领悟出真正的剑道,还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世间本源,就是大帝人物也无法触及,莫要说是叶天这等修为的人了。

无法探寻本源,却不代表叶天无法修炼此剑法,也不是说他无法领悟出更高层次的剑意。

“有手中剑易,有心中剑难,你现在缺的,乃是心中的剑。”

他想起白冰冰昨日给他说的话,当时还不明所以,如今却是有些明白了过来。

“白冰冰的剑意,恐怕早就入了‘灵’的层次了。”

“剑心合于剑意,剑意合于剑诀,剑诀合于剑道……”叶天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中露出一丝自信的神采。手中的剑也越来越快,一股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去,如同一尊少年剑神一般。

旁边的灵儿早已停了下来,闻得此言,见到叶天脸上露出的笑容,她的脸上也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最喜欢的,便是叶天这种自信的神色了以及那种出尘的气质了。

叶天心中诸多念头闪过,心中以往经历的一幕幕逐一浮现,有悲伤,有无助,有痛苦,有高兴,有幸福等等,各种感情在心中交织,他的剑意也不断变化,最后,竟是有要完全融为一体的征兆。

尤其是手中的问情,似乎和叶天心意相通一般,剑上散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

最后,这些驳杂的剑意在叶天的操纵下融合唯一,叶天突然停下脚步,就这样站在原地。

那融合后的剑意在他身周游动,阴阳圣火从他体内冒出,一边白色,一边黑色,似乎是在演化着什么一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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