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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梅园决裂

司马霍妍本就在宫中,因为不是皇后,所以封妃的仪式也很简单,我的身份,无需出席。

双溪说,轻舟告诉她,司马霍妍偷偷买通了绣坊的绣女,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将我衣服的花式都参照了一遍。那日下午她出现也并非偶然。

想必司马霍妍的目的就是惹得太后关注,而现在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那日在梅园,我见到的女子,就这样死在了漫天风雪里。

天气已渐渐转暖,我在御花园里漫步,马上就是春日了,北疆的春日虽然看不到百花齐放,但也无比艳丽。

心中不能想着一个人,否则她定会到眼前,碍眼的也好,不碍眼的也罢。

那面前浩荡的阵仗,正是如今在宫里的贤贵妃。

“参见郡主。”司马霍妍朝我行了一礼。

我撇过头去,这边上刚好是梅园,真是凑巧。

“贤贵妃客气了,贤贵妃位居贵妃,按位分,不必向我行礼。”我走进梅园,梅花已经凋残的差不多了,没有值得抗争的风雪,就衬不起它的傲骨。

“妹妹,那日夜宴,姐姐并非有意冒犯,这绣坊送来的花式便是如此,姐姐看着觉得好看,才换上的,不曾想妹妹居然也穿了。”司马霍妍撇下身后一众宫女,径自上前。

我从前竟然没有发现,司马霍妍也有这般胡诌的本事,一做了贵妃,就沾染上了宫里人的习惯。

“贤贵妃真是说笑了,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已经冒犯了,又何须多言。况且如今贵妃的身份,怕是不好与长宁姐妹相称。”

司马霍妍的脸色骤然难看,我也不甚在意。

你敬我三分,我也同敬你,若一人存了不善的心思,就休怪我也不给脸面。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个被贤贵妃买通的宫女,已经被逐出宫,因为贤贵妃并没有冒犯到长宁何,只是本郡主想教一下贤贵妃,放好自己的身份,你还不配与本郡主着相同的衣物。”我话语虽狠,但说出的语气是平平淡淡的,也不太想给司马霍妍难堪,毕竟她还有一个好哥哥。

司马霍妍冷哼一声:“本宫原本也是真心对待郡主,却不想郡主处处刁难,本宫喜欢皇上,你却在启正殿门口给我如此大的羞辱,那个祈福袋是给皇上的,你却给了哥哥。郡主话不错,人欺我三分,我必十分还人。”

我脑中一丝诧异闪过,启正殿那个误会我知道,只是那个祈福袋,不是芷云殿的人说给司马霍漾的吗?

罢了,事情既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也懒得解释,只是折下了梅花树上的一枝梅花。

“送给你。”我伸手递给司马霍妍。

司马霍妍不解,却也伸手想要接过。

我刻意避开她的手,将梅花扔在地上,用脚踩过,那花瓣和着泥和残雪。

“你!”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愿香如故。”

“郡主,司马右相来了。”双溪上前两步,打断道。

果然下一刻,司马霍漾就迈着大步而来。

“参见郡主,参见贤贵妃娘娘。”

我点了点头,司马霍妍立刻上前:“哥哥。”

司马霍漾险险避开:“还望娘娘谨记自己的身份。”

“不知司马右相找我可有事?”

“太后娘娘召见。”

“太后娘娘?那为何是你来传召?”我心下疑惑,过两日就是妃子入宫的日子了,太后要召见,也应该是召见司马霍妍吧。

“皇上也在沧澜宫。”司马霍漾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的步子微微一顿,昨晚东方衍的眼神,仿佛又在眼前,我实在不愿去见他,又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

无奈只能前去。

沧澜殿安静偏僻,梅园过去,也有一段路。

“郡主,霍妍她并非坏心肠的女子,昨夜可能是蒙了心,才会这样。”

我一路已经看出司马霍漾欲言又止的神情了,却不想我们行至半路,他才艰难开口。

“我知。”我冲司马霍漾笑了笑。

司马霍漾似是放了心:“还望郡主多担待一下霍妍。”

我多担待司马霍妍,谁又多担待我呢,在邺城时司马霍漾还劝我和东方衍在一起,转眼就护着自己的妹妹,对之前的事情闭口不提,这司马家的人,还真都是可笑。

“自然。”偏偏我就是讨厌不起来司马霍漾。“对了,贤贵妃的那个祈福袋。”

“祈福袋…臣一直戴在身上。”司马霍漾望向我,面露不解。

“无事。”我摇了摇头,继续朝沧澜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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