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公子！”
“陆离！”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殷长卿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他冲过去的时候陆离已经陷入昏迷，初雪无措的站在一边，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陆离！陆离！”殷长卿轻轻的晃了晃陆离，手掌下的人毫无反应。
“陆公子！殿下，陆公子这是怎么了！”初雪怯生生的询问。
殷长卿听到初雪的声音眼眸中一道寒光闪过。陆离自昨日回来一直没有任何异样，他自身又是医术高超，若是有什么不妥自会察觉。那么陆离会这样也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初雪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初雪只觉得一阵强大的杀气和威压向自己席卷而来，甚至凝成实质般让她觉得疼痛，体内的凤渊也已察觉到都了危机，隐隐有苏醒的迹象。她一直知道殷长卿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般是个逍遥废物，他其实武艺高强，手段也极为狠绝。
殷长卿安置了下手中的陆离，缓缓转过身，抬手扼住了初雪的喉咙，眼中的寒光让人不自觉的畏惧。
“这话该是本王问初雪姑娘吧？你对他做了什么？”殷长卿手上施力，初雪的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看着化身修罗的殷长卿，仿若下一刻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咳……我……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虽然被掐的几乎说不出话，初雪依然没有反抗，只是双手扶在殷长卿的手上，定定的望着殷长卿的眼睛。
“我却觉得，你知道！”殷长卿看着初雪的脸渐渐因为充血变红，眼中泛出泪光，却丝毫不为所动。
初雪听到殷长卿的话，露出了一种很受伤的眼神，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陆离会这样确实是初雪所为。初雪在陆离为她把脉的这段时间里，给陆离种下了一只蛊虫，蛊虫极小，如非刻意观察，本就不容易发下，陆离一心都在证实自己的推测上，殷长卿又背对着初雪，自然都没有发现。
陆离因为情绪的逐渐激动，刺激了蛊虫的发作，吐血晕倒，这一切都在初雪的计算当中。包括现在殷长卿的盛怒，初雪也早已料到。但是她知道殷长卿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即使他怀疑是自己捣的鬼，只要陆离不死，殷长卿便不会让她死，更何况她现在属于风月阁。
殷长卿盯着眼前的初雪，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捏断她的脖子。她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不过才一年多，他便已猜不透她的心思，也看不出她这样做意欲何为。
“若是陆离无事便罢，若是他有事……”殷长卿虽然未说出口，但是初雪明白，她是要给陆离陪葬的。
殷长卿说完，将初雪甩在地上，可以呼吸了的初雪趴在地上狠命的咳嗽了起来，摸样狼狈的很。正在这时，一人出现在门口，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此人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娇艳的容颜上挂着妩媚的笑
“不知这丫头做了什么，惹公子发这么大的火？”这来人正是芸娘，芸娘知道今晚这听风楼会有大事发生，自然要过来。
芸娘看看地上顺过气来后便没有动作的初雪，再看了殷长卿身后衣襟染血，不知死活的陆离，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陆公子这是怎么了？”
殷长卿没有答话，只是用一种探究又怀疑的眼神看着芸娘。这芸娘来的太是时候，若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殷长卿完全不信。难道是风月阁？只是风月阁一向只做消息买卖，为何对陆离出手？
“我记得芸娘也是擅长医术之人，此刻情况危及，不妨给陆离看看？”
“自然！”
芸娘也不推脱，上去把了把陆离的脉，又捻了一点陆离吐出的血放到鼻下嗅了嗅。
“公子，陆公子的脉相并无异样，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他这种情况芸娘从未遇到过，恕芸娘医术不精，实在无能为力。”芸娘查看了一番后，也只能像殷长卿告罪。
“影月！”殷长卿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属下在！”影月飞身进来作揖行礼，等殷长卿吩咐。
“将陆离送回府，请秦老过去看看。”
不管是初雪所为还是风月阁的指示，殷长卿确定一点便是陆离没有性命之忧。不然就不是昏迷，而是命丧当场。以风月阁现在的势力，即便她们真的杀了陆离，殷长卿一时之间也不能将之覆灭，秦老是临安城有名的妙手，请他来一来是想看一下初雪和芸娘的反应，二来陆离这样不能放任不管。
“是！”
影月将陆离背在背上，施展轻功赶去景王府。殷长卿坐到椅子上，眼底的寒意半分未减。
“芸娘将这位初雪姑娘，调教的甚是了得了！”
“不知公子此话何意？”芸娘见殷长卿落座，自己也找了个椅子坐下。
“陆离发作只有我三人在场，若说初雪姑娘与此事毫无关系，怕是无人相信。”
“可我听十一说，初雪是突然被公子唤来的。”
“风月阁的消息，总是传的最快。”殷长卿言下之意是以风月阁的消息网，只怕他刚到听风楼，芸娘便已知晓，陆离跟随他而来，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今日并非初一，公子唤初雪姑娘，也不是去的清荷居。”芸娘只是提醒殷长卿，他们之间的约定，殷长卿若是想要见初雪，也要经过芸娘。
“芸娘是在怪我了！”殷长卿笑了笑。往日里他只有新月发作才会来听风楼，芸娘对他也从不过问，如今是要维护这个丫头了。
“公子说笑了，公子是我风月阁的上宾，我怎么会责怪公子。”
“公子若不信我，为何不杀了我？”这时候，伏在地上一直未有反应的初雪忽然开口，语气凄冷。初雪缓缓的站起来，看着殷长卿，目光痛楚。
“你是觉得我，没有脑子么？”殷长卿淡淡开口。
“无凭无据！”
“若是我查出证据呢？”
“那初雪姑娘自然是听候公子发落，我风月阁绝不插手。”芸娘接过殷长卿的话，制止了初雪的再开口。“公子放心，初雪姑娘就在风月阁，公子还是快去看看陆公子的好。”
“好！”殷长卿深深的看了初雪一眼，起身便离开，并未在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