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长……到底秦妍的脑损伤……能不能连上漩涡系统呢？”
赵权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继续向病房方向走去，叶柯也赶紧跟随其后。
这一次叶柯是从正门走进秦妍的病房。窗外是雨后柔柔的阳光，薄纱般的窗帘轻轻舞动着，吸引人去看窗外依然绿意盎然的树丛。
秦妍依然静静地躺着。在这舒适的杭州初冬，如果可以的话谁都愿意这个静静地躺着享受吧。
叶柯看了她一会：“她好像瘦了……”
“叶柯你是太感性了吧，这才几天哪会这么明显就瘦了。”赵权走到窗边，背靠着窗台与叶柯说话，“我们说回正题吧。”
“好。”
“秦妍的大脑还是活着的，她当然可以连上漩涡系统。但是，对于漩涡系统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恩……我知道一些。”
赵权看来对螺旋塔的了解并不如叶柯那么深：“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叶嘉良说他会在很长的时间里时不时问我秦妍的状况？”
“那是因为，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能够实现记忆的漩涡系统，需要一个十六岁成年的克隆体和一百个一岁的克隆体。”
赵权深叹了一口气。
“赵院长……叶嘉良所说的很长时间，指的应该就是这十六年。”
赵权仍是儒雅地笑了笑，他示意叶柯坐下讲他讲。于是叶柯在秦妍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柯，我给你说一下关于克隆，我所了解的一些事情。”
“好的……您说……”
“首先，星岸所做的克隆基本上都使用的是成年人的样本。在原体成长的几十年里，日照、患病和各中生活中的辐射都在损害样本的基因，所以克隆体是更容易得各种疾病的。还有就是端粒问题。”
“端粒……”
“和你的小女朋友被药物影响不同，克隆体直接继承了原体的端粒长度。”
“那……代表了什么？”叶柯知道小洛心悦是很早就克隆的，和洛心悦差别并不大。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小秦妍和小吉栩。
“根据动物克隆的经验来推测，在发育完成前都没什么影响，但是克隆人在二十岁后，会快速衰老，达到端粒对应的衰老状态。”
小秦妍，小吉栩……在二十岁后，他们会快速衰老到四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一定是秦妍所不知道的。小秦妍、小吉栩两个如此和谐完美的家庭，在他们二十岁后居然会有如此惊变。秦妍啊秦妍，你给那两个家庭的，到底是幸福还是深渊呢？
“叶柯，”赵权的声音将叶柯拉回了现实，“现在我们可以想一想，如果J先生的遗愿用记忆复制的方法实验，会有些什么后续情况。”
“叶嘉良……他大概会说，至少我们可以听到秦妍本人的遗愿……”
这并不算是个笑话，但是真的逗笑了赵权：“很像他会说的话。”
“但是……”叶柯严肃地补充道，“一个快速衰老的，还与社会脱节十六年的秦妍……以这个形式来实现J先生的遗愿，真有意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