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星岸之光就被数不清的保安给围了起来。刚起床的叶柯从房间的窗口就能看到这庞大而惊人的阵势。
洗漱完毕，换上黑西装，才刚准备完就听到传来了门铃的声音。
叶柯打开门，原来是方一明拿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口。
“方老师？”
“怎么还叫方老师，现在你才是我的领导。来，这是你的早饭。”
叶柯接过盒子，让方一明进了房间。
“方老师，之前做主任那个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
方一明却是毫不在意地笑着，找到房间里的沙发坐了下去：“我理解的。赵院长和洛雄都找我说过，是叶嘉良为了一个缺失的克隆体整天缠着你不放，你不得已才主动做主任去震慑他的。”
“谢谢你的理解……”
“快吃饭吧，马上就要下去了。”
叶柯和方一明之间仿佛又恢复到了学生和老师的关系，他乖乖地打开盒子，取出其中的早餐。咖啡、牛奶，还有很多西式的早餐内容。这和之前在这里秦妍推着餐车送来的早餐是一样的。
“这是她喜欢的，每次在这里她都是向服务台要这一套早餐。”
叶柯点点头，吃起了早餐。而方一明的理解，让他这顿饭吃得很踏实。
饭后方一明带着叶柯下了楼，在二楼穿过了数不清的黑色服装人员后，进到一间会议室中。
这里的人少多了，叶柯也再次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洛雄、赵权、叶嘉良、纪捷。
叶柯和方一明与大家逐个点头示意。
方一明告诉叶柯：“今天人非常多，所以要分批进去。科研部算是靠前的了，但是J先生的亲戚和乡邻就有好几百人，要等他们弄完，接着是政府领导和特别来宾，然后才轮到我们。”
好几百人……叶柯除了自己爷爷辈以外，并没有参加过其他人的追悼会。所以对于几百人、分几批进入，完全没有概念。应该就是但凡有一点沾亲带故的都来了吧。
叶柯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主动找洛雄说话，只是和方一明站在一起。但是叶嘉良显然非常抓紧时间，他拉着洛雄和赵权不断地说着话。
叶柯从他的口型上，总是能联想到克隆、漩涡等词汇。不论为了秦妍的事情，还是为了继续保持星岸集团甚至是科研部的地位，他都会极力促成重启漩涡的。
等了二十多分钟后，有一名工作人员打开门进来：“各位请跟我来吧。”
众人跟着他走出会议室，向告别会的主会场走去。叶柯这时才发现，刚才挤在门口的那些黑西装人员，有很多是叶嘉良、洛雄、赵权带来的下属。他们跟在科研部的几人身后一起走向主会场。
主会场的门开得很大，除了一眼望去的人头攒动，最远处J先生的巨幅黑白照片也是格外醒目。
在科研部之前进去的，都是特别来宾。来宾们正在退出主会场，在他们中间，叶柯竟然发现了程可和程妙心。
他们也看见了叶柯。但是大家都明白今天的场合，就连眼神的交流，也都收敛到了最小的幅度。
下午要去长沙的几人，叶柯、赵权、洛雄、程可，上午在星岸之光聚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