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考虑这匠师是不是因为想要休息,而在这里骗自己,毕竟这匠师都看到用什么材料代替,怎么会回答的如此肯定。
而且前段时间,不是还让并给他们运输挑选好的材料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天机营的匠师看到老将军好像不信任自己的样子,连忙说道:
“将军,这些飞天木鸟的外部材料硬度一般也行,但是里面内部的部件材料,必须用特制的材料,外加特殊的工艺来制作,耗时极长,我们之前用的内部部件都是京城带来的。”
老将军听到天机营匠师的话后,在他们面前,来回的走来走去,然后开口道:
“各位也都是朝廷俸禄的,不知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如此少的飞天木鸟根本带不了多少士兵上城墙,我们没法攻上去啊。”
老将军心中仔细盘算了一下后,觉得如果在夜间用飞天木鸟运兵上去,偷袭人教山城的话,还是有几分可能性的,但是如此太过冒险。
运用这种不为人知的攻城器具,如果一次不成功,绝对会引起敌人的高度警戒的,下一次想要再用,可能就完全没有效果了。
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没法防守的,在老将军第一次知道这种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如何防御这种飞天木鸟了,所以此次偷袭只能成功,敌人不会给他下一次机会的。
这时一个天机营的匠师突然开口说道:
“将军,您现在只想要将手下将士运到人教城墙上的话,卑职倒是有一个想法,不值当讲不当讲。”
“有何办法,速速道来。”老将军听到有办法,双眼紧盯着他询问道。
“将军应该见过每逢佳节,夜晚所放之天灯吧,如果将那种天灯放大到可以带人的话,应该是可以将兵士运到人教山城之上,之前卑职曾于古籍中看到民间有奇人,曾用此法飞于九天之上,然因无法控制方向不知飘到了哪里。”
“这怎么可能,天灯根本没法控制,而且那么大的天灯,需要多大的火源,什么东西能承受火源长时间炙烤。”
“也不一定,将兽皮缝制成布,然后用铜铁为架,再熬油做源,如此不知是否可行。”
“如此,这种天灯没法控制方向,那我们可以将这些天灯那绳索拴在飞天木鸟身上,让飞天木鸟来带动天灯前进,此法甚是精妙,真是妙啊。”
还没有等到老将军询问,这种办法是否可行之时,众多天机营的匠师已经在哪里围绕这个天才的想法讨论了起来。
老将军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威严受损,但也只能无奈的在一旁等着这些匠师讨论完后,告诉他结果。
别看这些匠师一口一个将军很是尊敬,但他们都是直属于皇帝的,老将军自己并没有权利惩罚他们。
众匠师经过一番讨论后,都觉得此法可行,于是对老将军说道:
“将军,此事吾等觉得可行,不过需要将军拆卸军帐,砍伐树木,狩猎野兽,派遣一些心灵手巧的将士来我营帮忙,如此不出十五日,我等必定完成将军所忧之事,助将军登上那人教山城。”
“匠师所言可有夸大?”老将军狐疑的问道,毕竟这又是拆军帐又是狩猎野兽的,要是不成,他的手下可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到时候要是被偷袭了很容易引起兵变的。
“吾等绝无虚言,将军若不信我等,我等可立下军令状。不过我等只能将将军麾下送上城墙。”有了解决办法的匠师傲气十足的说道。
“好,有匠师此言,吾就放心了,但军中无戏言,还请匠师立下军令状。”老将军想着这可是您们把把柄放我手里的,这样有问题,也不用怕没法处罚他们了。
如此朝廷大军依然忙着搜集材料,为了攻打人教山城做着准备,想要一举功成,直接一次拿下人教山城。
而这边人教山城中的丁元初却在众多教徒的祈祷之中,慢慢的能够联系向那些不在山城中的信徒,并且还将他们的功法做了优化,以及传输给了他们各种可以谋生的手艺。
在做着一切的时候,丁元初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好像有些灵性,但很快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压制了下去。
此时丁元初的意识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的身体做着各种操作,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让丁元初的意识感觉心急如焚,毕竟外面朝廷大军就在门口,虽然他也觉得朝廷大军攻不进来,哪怕攻进来他也有备用手段跑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现在山城内这种情况,那群朝廷大军估计将城门挖穿,将陷坑填好了,这些人教教众都不知道啊。
怎么会在关键是口出这种问题,真是要自己的老命啊。
丁元初的意识一边努力挣扎着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一边思考着要是那群朝廷大军攻进来,自己该如何体面的退场,毕竟照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明显已经获得了自己在知道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后,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哪怕是在这里被杀也算值回票价,虽然丁元初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却越来越努力的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毕竟这身体也是自己花能量换来的,到时候还要融合进自己的身体,怎么能够不受自己的控制,这不是给自己留隐患嘛。
处于天下各地的人教外派信徒们感受到来自丁元初的馈赠,各个都觉得自己所信为真,所行所为皆是为了人类的发展,哪怕牺牲自己也要将教主命令的事情完成,更加坚定自身的信仰了。
在无法观察到的维度中,所有人教教众都与丁元初链接在了一起,然后慢慢的融合进丁元初的身体,而丁元初则慢慢的在变成一个球。
一切一切在朝着丁元初所设想的轨迹之外策马扬鞭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也不知道这种变化对丁元初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