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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法大成

一夜过后,之前烫伤的脚涂抹了玉灵膏已经结痂了,也不痛了,让刘昀感到十分神奇。

用过早膳之后继续来到了厨房,开始这地狱般的体验。下人们早早就备好了火红的木炭,刘昀便开始了运行凌微步身法。

经过昨天的过渡,和玉灵膏的奇效,再加上脚上结痂的伤疤,感觉皮都更厚了,已经无所畏惧了。闷声苦练,不再嘶喊,让旁边的下人们有些意外。

期间鹤老和笑笑也来看过,感觉很满意,天资加上努力,成长的更快是必须的。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一周了,刘昀已经可以在这火炭路上来去如风,两只脚经过磨练已经生出了厚厚的老茧。鹤老知道他已经身法初成,此法已经意义不大,便又提高了难度。

“昀儿,为师观你近期表现很满意,知道你已经凌微步身法小成了,火海已对你作用不大,为师决定提高难度,给你体验剑阵”鹤老欣慰地说道。

刘昀应了一声,对所谓的剑阵也充满了期待,随后鹤老带他去往兵器房。

刚进去兵器房就感觉到这地方比较宽阔,约莫能站上百人不拥挤。鹤老往墙上的一个开关一按,中央就升起了一片用锋利的刀剑尖组成的方阵,银白锋利的尖端让人看了能起一阵寒意。

“昀儿,这便是剑阵,你接下来就要从这片剑阵中跨过对面去,当然为师也给你提供了一些防护,架子上有套藤甲,你穿在身上,即使跌落也不会被刺穿,但还是那个要求,不能穿鞋,只有痛苦和危机才能让你更快成功”鹤老摸了摸下巴一小撮胡须说道。

听师傅这么说了,刘昀也稍稍地放心了,至少不会被刺成筛子。便去穿上了那一套藤甲。滕甲不知是何工艺制成,看似沉重,去特别的轻,看起来像偷工减料似的,没有给身体照成多少负担。接下来便准备上去一试。

但鹤老叫住了他,并让他看一样东西。只见鹤老从怀中掏出一根羽绒鹅毛,,往刀阵上一丢,鹅毛便慢悠悠地飘向刀阵,轻轻地落在了剑尖上,鹤老悠悠地便问道:“可知道为师的用意”?

刘昀想了想便道:“师傅的意思是要让我把自己当成一根羽毛一样轻?”

鹤老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就是把自己想像成羽毛一样轻,但还有一点就是要像羽毛一样静,能练到停留在剑尖稳如老僧,这样你的凌微步身法达到炉火纯青了”。

刘昀一惊,这能做到吗,这需要对力道极强的掌控力。但没试怎么知道不行,便点头应了下来,表示自己会刻苦用功,不负所望。

装备整齐的刘昀刚走到剑阵旁,抬起一只脚,踏上了其中一个剑尖,随着慢慢发力,压力都凝聚在足下一个点,顿时连脚上厚厚的老茧被刺破了,直接刺入脚中,鲜血流出,染红了剑尖。刘昀面露痛苦之色,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迅速退了出来,初试不利呀。

鹤老看他直接挂彩,便给他一瓶玉灵膏,让他先涂上休息一晚,明天继续。

鹤老离开了,刘昀只得先认了,目前行动不便也不好回房间,便想到干脆就呆在这兵器房,努力冥想,让自己能找到像鹅毛一样的轻灵感觉。

天色已晚,坐在兵器房,脚上的玉灵膏是白天涂上的。长夜漫漫,又想起了爹娘,从小被父母宠到大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在家千日好,在外半朝难啊。已经选择了那很难退缩的,不仅有父母的期望,也有师傅师姐的期望,更有想成为顶尖强者的目标。

还有那几个同村的哥们,当初偷西瓜,掏鸟窝,池塘玩水的日子已经没了,以后应该不可能有多少关系了,毕竟道不同。

随后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才想起自己都没有出去过更别提吃饭了。感觉更委屈了,便抽泣得更加厉害。

“呦,小师弟又哭鼻子了,挺可爱的呀,是不是饿着了,看看师姐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师姐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刘昀的一惊,立马就没了抽泣声,赶紧转过身躯。

见师姐提着一个盒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糟了,又被抓到自己哭了,以后在师姐印象中都不太好了吧,刘昀这样想到,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师姐蹲下优美的身子,用白嫩的手柔和地替刘昀擦掉眼泪,刘昀就这么看着她,感觉到一阵温馨。这个画面估计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刘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沉浸在刚才的意境中。师姐笑笑便先开口说道:“小师弟饿了吧,晚饭都没吃呢,师姐给你带来了几个馒头和鸡腿”。

刘昀连忙便道:“谢谢师姐,师姐你是对我最好的一个”。谁知师姐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不满地道:“难道师傅对你不好吗”?

刘昀知道坏了,惹师姐不满了,便急忙道:“师傅也很好,关心我练功,为我操心了很多,在我心里已经默默地决定要拼命练功,早日成才,成为师傅的骄傲。”

这也没吹什么牛,自己一直没有松懈。师姐立即脸上好转,笑逐颜开,不得不说师姐笑起来真好看。

刘昀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跟师姐聊着以前人和事,到凌晨师姐才离开,嘱咐他早点休息。

白天又来到了,阳光透过了窗户,照在了刘昀的脸上。睁开了眼不禁感叹在在用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接下来几乎每天刘昀都在克服剑阵,脚上的伤口就没好过,玉灵膏的疗效虽然很好,但也禁不住这种不断摧残。好在能承受其中痛苦,每天还能吃饭,能回自己房间休息。

如此重复了一个多月,一件事情重复做,简单做,用心做终于成功了,刘昀终于能在剑阵上来去自如,轻灵地像一片羽毛,在剑尖上点点跳跃,能站在剑尖半天而不为所动。这其中付出的努力和代价太多了,他知道,而师傅师姐也知道。

这天,师傅来到兵器房,看刘昀娇小的身体像一只蝴蝶一样在剑阵上一番操作,摸着一撮胡子感觉很满意。待刘昀落地后便说道:“昀儿,你的凌微步身法已经炉火纯青了,只需要做到最后一步则能大成,现在跟我来”。

刘昀点头跟去,最后一步应该是和自己想象中一样的。果然,到地方后看到一片湖泊,是这座丰城有名的翠湖,两岸郁郁葱葱的树木,以及隔一小段就有一个的小凉亭,不时有游玩的男女走过,这真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昀儿,这个翠湖占地很广,非常适合练习凌微步身法,你运行身法极速在在水面上奔行,而不湿身,就像当初我给你演示过的那样,那么你的身法则大成了”。鹤老笑呵呵说道。

刘昀也是很期待,只是有些不安地说道:“师傅,那么多人看着,我在他们眼皮底下练功好吗?”

师傅挑了挑眉毛道:“你在江湖上肯定是要出手的,也会有人看到,这都是家常便饭”。师傅说完便离开了

刘昀觉得在理,不管旁人如何看法,光着脚撸起袖子,便扎进了湖里,引起一片旁人惊呼,立即有人说道:“有人自杀了,是个小少年,估计是刚才他家长辈说了什么这孩子受不了跳湖自杀了。”

旁边又有人附和道:“是呀,这少年心性太差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就想不开呢”

旁人七嘴八舌地说道,却是没有一个人跳下去救人。开玩笑,来这里谈情说爱的,湿身了这不是扫兴吗。哪怕有些于心不忍的男女,有只是不敢再看此惨状,这都是凡人,没有武功,想的也不是行侠仗义,而是希望有艺高人胆大的去救。更有甚者有个文人骚客模样的人趁此作画少年跳湖图,以此为显示自己画功。

不一会儿,湖面上冒出了刘昀的头,深吸一口气。便看到周围凉亭上有很多眼睛看着自己一脸惊讶之色,但他只是恍若未闻,陷入了沉思。

这水特别的轻柔,根本无力支撑点,相比之前的两道实物磨练,这个虽然不伤身体,但却让人无力。不过还好,自己有武功底子,淹不死,难怪鹤老不担心自己就先走了。

回到岸上,任阳光晒干着自己的身上衣物,夏季的太阳还是很热烈的,不一会儿就半干了。

于是接下来周围人又看到了这个疯子一样的少年一次次跳入水中,似乎是自杀不成,往复自杀,却也知道他淹不死,都当成看点和笑料。

从早晨练到黄昏太阳快要落山时,周围还是有很多人被吸引过来,或是被宣传来看热闹的。

于此同时,经过不断的尝试,让刘昀掌握了那个点。终于在这次跳湖中,少年动作优美,如一只蜻蜓在湖面轻点疾步,泛起点点涟漪,在湖中极速一圈回到了岸上,让周围人呆若木鸡,惊为传奇。

甚至有文人墨客把之前画的少年跳湖图全给撕掉,根据记忆重新在短短的时间绘制了少年凌微图:只见夕阳下红光映照湖水,少年双脚轻点湖面泛起涟漪,恍如梦境。把这墨客感动地边哭边笑道:“终于成功了,这才是真正的画,我成功了,感谢苍天让我遇见,感谢这位少年让我突破了自己的思想局限”。

有些旁人觉得又疯了一个,当然很多人为这个墨客的作品由衷的佩服,虽然这个人目前神志失常,但却也是想到,看来要成功先发疯。

刘昀倒不知别人的想法,只是为自己的坚持感到幸福。凌微步身法大成,师傅师姐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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