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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进退维谷

希泫闻言,愉悦地笑了又笑,倏然瞬移到恒怨身前,一只手掐住她的美颈,生生举到了空中。

瞧着恒怨努力地拉着自己束缚住她的手,双腿摆动着的挣扎窘境,希泫不动声色,反倒掐得更紧,并暴露了修长的指甲,指甲似剑,生生刺入了她的颈内。

“啊……”恒怨不禁痛苦地呻吟着,气息奄奄,颈部渗出的紫色血液染了希泫的细指。

呻吟之声传入希泫耳中顿时使她朗悦大笑,深邃邪恶的瞳孔对上恒怨圣洁无暇的眼眸时,说道:“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以至于被人欺骗都不知道!”

“你……做这一切,意欲何为……”恒怨含糊不清地勉强问道。

“怪就怪你的不幸!”希泫说道,“把你的身体给本座,带本座出去之后就给你造一副上好的棺柩……你也不必再承受被人冷落之苦,造人唾弃。你应该感谢本座给你的解脱!”

话罢,她将恒怨往地上一扔,不顾还在咳嗽的恒怨,端详着自己方才沾满紫色血液还在滴落的修长指甲,满意一笑。

“你还不知道吧,活得迷茫而痛苦其实不是你的错,命运多舛,改之未尝不可。”

“你的记忆被一种本座都无法撼动的力量束缚,是以会如此痛苦,若能够释放那股力量,记忆恢复,明白一切,你将比如今更加快乐!”

“你到底是谁?”恒怨气色才回转,还未来得及止住颈部渗透的紫血,便被希泫的这番话动心,“所言有虚?”

希泫眼看计谋得逞,手一挥面貌一变再变,她背上不再有四只碧蓝薄翼、不再鬈发及腰、不再是姣好的异族容颜,而是突兀的两只褐色鹿角、褐色短发蓬松、浓妆艳抹的精致俏脸的双颊布满了花纹。

可细细一看,她近乎完美的身子瑕疵颇多,最为刺目的便是颈部好似被锁链生生勒出的近乎两寸左右的伤疤,整整三道,三道,她竟承受了三次惨不忍睹的迫害,原来羡煞旁人的女子竟惨遭毒手。

恒怨微微心疼,却见希泫把沾满紫血的细指往颈部伤疤抹去,不一会儿,伤疤竟愈合了不少!

“很惊讶吧,”她看着恒怨略带悲凉之感,道:“本座是希泫,但灵体并非一只灵蝶,而是一只血统高贵的麋鹿,曾经的鹿族战神……”

听她的语气与叙述,恒怨甚是信任,饱读诗书的她早就清楚上古各种战事,那时鹿族战神的地位举足轻重,甚至威慑到了龙族族长。世间人以为鹿族就此崛起,却不料鹿族战神后来失踪,鹿族逐渐败落。

希泫的修为远在恒怨之上,索命不过意念的事,可如今的势态似乎只是猜测。

“我明白了,你修为损耗严重,而报仇急切,需要借助他人之身出墓,是以寻到了我。否则,仅你一人之力岂会被区区一个荒境所困。”恒怨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道。

“不错,那么把你的身体给本座!”

话罢,希泫双手化掌便朝恒怨展开猛烈的攻击,仿佛之前的伤不痛不痒,此时瞳仁中已被欲望和仇恨填满,顾不得其他。

恒怨初始还招架得住几招,但愈来愈狠厉的招法似一头头噬血为生的豺狼虎豹,每次张开血盆大口的同时,也向她疯狂扑来,便是将她撕碎亦不甘心。奈何恒怨身姿矫健,不久便败下阵来。

连连吐血的她早已气息奄奄,她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希泫的对手,这么做完全是垂死挣扎。但她还想争取些什么,遂始终不渝地抗衡,尽管鲜血淋漓、举步维艰……

希泫耐力极好,对恒怨不折不扣的不屈。她只当做是临死前的恐惧所致的勇气;

而对她变本加厉的蹂躏摧残,只当做磨灭意志的方式;

之所以选择这种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抢夺手段,只当做提醒自己当初被伤害的血海深仇。

她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每一次打倒恒怨便向前行一步,直到如今已行了七七四十九步,便不再前行了。

“待本座大仇得报,定会向你默哀……”希泫站在恒怨身旁,举起手掌话罢过后便准备完全索了她的命。

而无可奈何的恒怨已然瘫倒在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她,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并非她就此颓废,因为在这屏障之内,她运转不了封印术,即使记忆超然身怀数十门修技,在别人看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却置身于这屏障之内,一切生还的可能皆有若镜花水月。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敌人太过狡猾,从邂逅相遇希泫的那一刻,她便已坠入陷阱的深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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