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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平常光景论平常,崩溃时刻真崩溃

煎制草药的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响着,锅里开始加入的清水的颜色已经慢慢加深,变成墨水一样的黑色药汁。药汁熬成只剩一碗左右的时候,乔德便熄灭了炉火,把药汁倒进刷干净的碗中。

精灵闻了一下药汁,说甜不甜说苦不苦的气味令她差点呕吐。不过,仅仅闻了一下气味,精灵就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心传来,传送到厚厚的棉被下面的小腿上,竟有点儿汗涔涔的感觉,大约几秒钟的功夫,热流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精灵发了汗的小腿也变得凉飕飕的。精灵感觉寒意袭来,便粘在床上一般再也不想起身了。

呼尔索坐在精灵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支柱椅面,双肩擎着脑袋,充满期待地看着精灵和那碗药汁。如果药汁疗效够好,呼尔索就可以解放了,并且还可以带着精灵四处游玩,想想就很开心。不知为何精灵开始还高高兴兴地端着药汁闻了一下,但很快就放下药碗重重地躺回到床上。呼尔索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触怒了精灵,满满的期待的神情不见了,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呼尔索和乔德已经很小心翼翼地伺候精灵了,精灵似乎无法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辛苦,恐怕是病情牵制了她所有的心力和情绪,不单单是不能体察到旁人的关心,反复无常的情绪也常常令身边关心着她的人备受折磨。

不知是否是因为刚才草药的气味打通了灵窍,精灵躺倒在床之后,终于把注意力分散了一点给呼尔索和乔德。精灵饱含深情地望着他们,深为他们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十分感激。呼尔索冷冰冰地看着药碗发呆,掩饰不住的心中的失落被精灵看在眼里;乔德在一旁焦急地坐立不安。精灵回想起自己卧床多日,完全是个废人,同伴用心呵护所付出的心力不输于自己与病魔只见的抗争。想到这儿,精灵赶紧端起药碗,捏着鼻子,把药汁喝了个精光。

精灵喝完药汁又重重地躺倒在床,身体里涌出阵阵暖流,她就像在寒冷的冬天烤着一盆熊熊的炭火,全身的筋骨不用畏惧寒冷而舒展起来。不一会儿,精灵安静地睡着了。

精灵一觉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久违的神清气爽的感觉,喝药之后不爽一扫而光。连续几日坚持喝药之后,精灵只要一天不喝药就会念念叨叨地想尽办法让乔德给自己煎药。

乔德发现精灵服用草药之后果然气色好了许多,精灵每天对服药年年不忘,好像产生了依赖,便觉得草药果真起了作用。乔德心想自打精灵生病以来就极少迈出无门,也憋闷的很,不如等哪天阳光大好的时候带精灵到室外走动一下。

一天,明晃晃的阳光一早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呼尔索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以为睡过头了,起床收拾妥当才发现不过是正常起床的光景,只是天气实在太好了。

天气晴朗无风,阳光明媚大好,乔德和呼尔索搀扶着精灵走到屋子外面。精灵放开了两人的手试着走了几步,体内的沉重感消失了,手脚灵活自如,酸痛感也当然无存,和正常人无二。

乔德长长地舒了口气,多日的照料总算有了点成果。乔德第一次带着病后的精灵到室外走动,不敢一次劳累过度,于是看到精灵稍微有些倦意的时候,便扶着精灵回屋卧床静养了。

若不是半夜的时候被精灵这边的动静惊醒,乔德还盘算着再多抓几副药,精灵也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精灵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她半趴在盥洗室的马桶上,连连呕吐起来,没完没了的秽物不断地从精灵孱弱的身子里喷涌出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乔德看着精灵身体似乎要奔溃的样子感到十分无措,另外,他觉得精灵十多天的饭量也不如现在呕吐出来的量多,着实十分怪异。

乔德和呼尔索刚刚放下的心事有重新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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