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一路往北,往雪晴岭飞去。
说起雪晴岭就不得不说下冰炎大陆这个奇怪的气候构造。
冰炎大陆顾名思义,是由冰火两座大陆构成,以雪晴岭为界,北方是天寒地冻,冰冻三尺的千仞之国,南方是惠风和畅,春暖花开的南叶国,两个国家,截然不同的气候。
雪晴岭恰好夹在两个国家中间,气候一半温暖一般寒冷,一边是青翠山岭,一边是皑皑雪山,所以被叫做雪晴岭。
别看雪晴岭这名字,以为它只是一条山岭
雪晴岭作为横贯大陆的山脉,可是囊括了数十万大山!如同一道绿色的屏障隔开南叶千仞两个国家。
这也是为什么两个国家存在了这数千年来,仍然相安无事的原因。
如果要打仗,还得翻越这十万大山!
有这打仗的功夫,还不如老老实实留在自己领地上过安闲日子呢!
雪晴岭,不仅拥有十万大山,而其中的灵兽资源更是多得令人发指。
这是探险者们的乐园,你永远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也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危险!
长生门,和青云宗这两大流传万余年的古老门派就坐落在这崇山峻岭间,每十年会出来招收除了本门弟子,谁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紫夜和墨希白在天上飞了一天一夜后,才来到中曲城,一座坐落于雪晴岭中间的繁华城市,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城市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如同镶嵌在崇山峻岭间的一粒明珠。
每十年长生门和青云宗就是在这里举行招生的。
令紫夜奇怪的是,墨希白似乎并没打算带她进城,二十带着她到城外一个小村子里去了。
“我们去哪儿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啊!”
说话的人是长安,昨天紫夜和墨希白离开时把他忘了,但他又不敢对墨希白生气,因此肚子里憋着一肚子郁闷。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了,村子里大部分人都睡了,漆黑沉静的村子里,只有东南方向的地方亮着灯光。
墨希白带着紫夜往那个方向走去,在一个破旧的学校样子的地方停下。
站在破旧的学校门前,就着校门前挂着那盏破旧灯笼,隐约可见上面珈蓝学院四字。
如果这是个学院,那么这一定是个很穷的学院!
瞧那门上刷的漆已经快脱落完了,只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甚至隐隐可见里面还翻滚着几只肉乎乎的虫子。
整个校门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似得。
学校里面很安静,一进入校门,一阵浓烈的酒味便迎面飘来。
黑暗的操场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速度极快!
兴许是那小身影看到有人进来了,又是一闪,这一次小身影出现在紫夜和墨希白面前。
这回紫夜看清楚了,这只是个衣着青衫、十一二岁的男孩子。
男孩子怀里抱着一个黑乎乎的酒罐,里面散发着高纯度酒精的味道。
“希白哥哥。”男孩子一看到墨希白,于是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你来找大哥吗?大哥在后院喝酒,我带你们去!”
“咦,这位姐姐好漂亮啊,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很快注意到紫夜。
紫夜还未开口,后院就有一个妇人的声音传出来,“元凌,什么人来了?”
紧接着一个少妇走出来。
“芸娘”墨希白唤了声。
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妇,大约三十岁左右,虽然没有少女的粉嫩,却有成年的娇媚与风情,别有一番韵味。
“原来是希白来了,元凌,你要叫墨门主。”芸娘努力想矫正元凌的称呼,可是元凌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芸娘随后也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元凌的病如何了,可惜希白现在已经无法炼药,不能帮上三师叔的忙。”
“元凌还是老样子,智力和身体一直停留在十六岁,你师叔五十年前离开长生门,即使走遍了名川大山,寻遍了各种奇药,可是这孩子的病仍然不见好转了”芸娘说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颤儿,她忙用袖子拂去,勉强展露笑颜,“哎,你看我,你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希白,快进来吧,你三师叔在里面喝酒,你来了正好,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哎,这位姑娘是?”
“我叫紫夜。”
穿过操场,学校后面是几座茅草屋盖的所谓宿舍。
旁边有座单独的院子,院子外面很破旧,可是里面却种满了各色花草,将整个庭院收拾得很美,很温馨,想来都是这名叫芸娘的少妇的功劳。
“酒,我要喝酒!”
一个破烂的酒壶从里面扔出来,正好砸在墨希白他们脚底下。
“哎呀,刚才大哥叫我拿酒,我忘了。”说完那叫元凌的少年忙抱着酒罐跑进去。
走进屋子,一个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坐在桌边,一边大口喝着酒,桌子底下已经放了好几个酒壶。
“元澈,你也少喝点,别忘了过几天咱们还要招生呢。”芸娘嘴上说着劝酒,可是还是为那中年男人,将酒倒在碗中——大口喝酒,这样终归对身体不好。
“还有,希白来看你了。”
那中年男人抬起头,看到来人后,欣慰地大笑,不顾形象地大笑,一把捉住墨希白的胳膊,“希白?好久不见你了,来来,今日一定要和我痛饮三百杯!”
这中年男人未免也大跌眼镜,听闻长生门是个盛产帅哥的地方,长生门的弟子皆身着白衣,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这外表粗糙粗犷的男子竟然也是长生门的人?墨希白还叫他师叔?
“三师叔,希白前来是想求三师叔为希白帮个忙。”墨希白看起来对这个中年男人十分尊敬。
“是为了你旁边那个小丫头?”
他从紫夜刚才进门时,就已经感觉到她身上那股——不详的气息。
“是”
中年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满身的酒气,走到紫夜面前,容不得紫夜反抗,他已经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刹那间,身体里仿佛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失控,如孟浪一般在紫夜身体里横冲直撞!
撕扯着她的经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撕裂!
剧烈的痛楚!
熟悉的痛楚!
那正是三天前,那颗兽核第一次钻入紫夜身体时,那种痛到极致的疼痛!
中年男人松开紫夜手腕后,那股痛楚随即消失了,如浪潮退去,转眼间就消失了。
男人转过身,拿起酒壶,仰着脖子大喝了一口,“她很快会死,活不过三天!早点给她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