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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张定坚了解到千刀万在他母亲的治疗上和二女婿玩花样,想到将来自己老了病了岂不也任他戏弄?又想到那个干搬运工的梁洪强无论如何应该比千刀万老实些,于是彻底死心,打电话表示同意张婷尽快公开和梁洪强的关系,促使千刀万离婚。
张婷高兴之下透露了梁洪强曾经给他二十万买房子的事,张定坚说:“你不要那么傻!离了婚再买不迟!”张婷说已经买了,张定坚万般焦急。
想来想去他想到千刀万一再声明是他个人用供销社发给他的钱买的车间房,他觉得那车间房肯定不管钱,一来面积才二十平米左右,二来本是小球藻生产车间,又矮又是砖拱屋顶,要卖也不好卖,要住人还得改修屋顶,比起张婷新买的县城房子可以说一钱不值。
想到这里,张定坚脑子里灵光一现,把那个给千刀万不就完了吗?那个是夫妻共同财产你独占,你要赖着说张婷他们买的房是夫妻共同财产也就没用——你先独占了一处房产!
所以张定坚这才急匆匆找到千刀万让他独占车间房,他一定要抢在张婷新买的房子暴露之前,而且这事要让社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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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刀万那么荒唐地处理与前岳父的关系,原因之一是当时年纪尚轻,19岁就匆匆结婚了,不懂得他自己胡作非为给别人造成的灾祸会造成多大的痛苦和不可弥补的损害,与张定坚结为翁婿之后,一些东西,在张定坚熏陶下,他已经从少数农村人的自私狡猾变成小市民自觉的罪恶。如果说他过去还隐隐感到自己不对,现在则有了张定坚那似懂非懂的“个***”——个人主义做了理直气壮的理论支撑。
当然这样说很装,简单说就是张定坚把千刀万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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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房的房产证在千刀万手里,他把房卖了,想给点钱给张定坚,张定坚不要,这让千刀万欢天喜地,对张定坚越发感激。
最重要的是又有了打牌喝酒吃茶玩耍的资本。
至于未来,他才懒得管,他早说过,“沟死沟埋,路死路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