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序,才是有序的基石!
江湖,从来都不顾念一个生命,更何况一个傻子!一队人马也不知得到了什么命令,径直杀向李小虫的隔壁的小村子。
群山相连,两村之间一道无尽的深涧相隔。这个隔壁村子面临灭顶之灾!
绿林掩院。等到月亮升起,村民们惊恐的发现月亮变成了红色-血月!老人都不曾见过,惊骇的不敢再看,孩子更是被大人关屋内。
血月杀!杀气四起!
近村的山坡高地,弓弩望风,三队黑衣,飞探开路,以持剑者为首,刀盾枪锤相随,径直从三面摸向村子;刚开始是尖叫,接着哭和尖叫,孩子的哭声撕人心肺,然后被残忍的杀掉。人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杀人,血腥弥漫开来,血红的月亮挂在天上。突然,有人拿出一把刀来和看不清单东西厮杀,也不能叫厮杀,因为三招之内已经被砍了三刀,没死也是因为这群畜生有话要问会武功的。“拿出刀谱”一个东西问的十分凶狠。“什么刀谱?”地上的村民道。拿剑的没有再问,只一个手势,有东西看到手势一刀削下人头……村子里淳朴的农民不知到怎么逃命,哭喊着被刀砍死、被枪挑起……一个黑影靠近鸡窝,往里竹丛里看,黑漆漆的,虽然看不到什么,还是顺手一枪,寒光一闪,枪尖带风刺去,只听当啷一声枪尖被刀背挡了出去。黑衣人一惊,向后跳去,同时发出口哨长短之音,传递暗语~~风紧。四处黑衣闻声而至,只有剑人不以为然。鸡窝后飞出一人,出刀如电,黑衣人吹哨的瞬间已被一刀削退数步,面具被刀锋削下一块。黑衣人见对面功夫甚是了得,凌空一个手势又向后退了丈余。落地依然布好了阵法,刀盾在前,长枪在后,直指那人。“鬼府轻伤阵”,你们是“鬼府三十六煞”!那人倒吸一口凉气,阵法让那人心生绝望。
这套阵法出自军中,经南宋“东邪”晚年加以修改,后来流落江湖,被锦衣卫邢阎所得,邢阎和几个兄弟私下演练,成功后,几经实战修改,对付一个一流高手十拿九稳!后来邢阎带队加入秘密任务,由明转暗,专门事暗杀之事,日久天长羽翼渐丰,擅自成立“鬼府”,江湖号称“鬼府三十六煞”。洪武三十年,皇帝因案解散锦衣卫。刑阎索性离开朝廷,编织自己的江湖。
这邢阎,天生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奇才。七岁时随母为父添坟,遇到一只孤狼,母亲让他快跑,这孩子不但没跑,为了保护母亲,竟冲上去徒手和狼撕咬,凭借天性中的潜能,竟能卡住野狼的脖子,两腿夹着狼的身子撕咬半天。母亲哭喊着加入厮打,拉着狼的尾巴,僵持……锦衣卫曹保追杀“叛党”路过刀落处救下了他们母子。
曹保自是识才之人,收邢阎为徒。邢阎不负所望,十三岁在锦衣卫比武年试中一举夺魁,十六岁就升为副千户,从五品。十九岁升任千户。后因曹保办案不力受理牵连。二十五岁前一直从事暗杀,前途渺茫。时年母亲和曹保相继病故,皇帝停止锦衣卫权力,邢阎着手成立“鬼府”。
因为由三十六位换命的弟兄组成,江湖号称“鬼府三十六煞”。“鬼府三十六煞”一入江湖就震动各大门派。邢阎的打法深得孙子兵法“以十击一”之妙,行动总能抓住对手人少的机会,以多击少,形成绝对武力上的优势,一时间江湖上血雨腥风。“鬼府三十六煞”出手残忍,只认银子,无论江湖哪个门派都不放在眼里,加之“鬼府”虽然脱离了锦衣卫,但锦衣卫的背景还是让人忌惮,各大门派人数虽多,无奈任其宰割,毫无办法!
只是“鬼府三十六煞”近年来有了根基,安分了不少,不想竟出现在这个无名的小村,为首的正是邢阎。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痛下杀手。那人把心一横,开始搏命,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刀锋横扫,斜步掠向阵法的右侧。
“鬼府轻伤阵”分为大小阵法,眼前六人一组的是小阵法“鬼府轻伤阵”分为大小阵法,眼前六人一组的是小阵法,根据对手的兵器,人数不断调整阵法的兵器和人数。
因为对手用刀,眼前摆出的就是破刀阵。拿盾之人只管用盾迎刀,刀盾相碰,长枪从盾后刺出,刀势已尽,只能后纵。连攻数次,没有丝毫效果,眼看又多了黑衣人持弩望阵,勾连枪替换长枪,那人更加绝望。又撑了数十个回合的样子,那人一被逼到了深涧边上。此人刀法已是一流,面对这阵法,却是无法施展,心里一乱,打法更趋拼命,单刀直劈中盾,使出十成的功力,持盾者一声口哨,举盾接刀,阵型一变,刀盾相接,一声闷响,侧面一声弩弦撕风,那人侧耳听声,颈部已被弩箭射穿!勾连枪几乎同时拉掉那人前腿,举盾黑衣被震退一步,尸身倒地。
黑人走上前去,从尸体上掏出一卷布包的东西,映着血月打开,还没看清,一只巨鹰,从涧下升起,一抓掠去,黑衣反手夺住一角,脚下早已一蹬,腾空而随,那鹰见黑衣抓住不放,索性双翅一收,冲坠对岸!火光之间,以至于弩手反应过来,又怕射到黑衣,只能恨恨的空射其风。
眼看要撞到山岩,大鹰展翅,将黑衣狠狠甩向山岩,黑衣也是了得,卷腹收腿,脚尖一点山岩,借力一跃竟能窜上鹰背。大鹰长啸一声直飞冲天!为了挣脱邢阎,振翅一飞,巨爪一松布卷掉落落,鬼使神差,被一张小手接住。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对面的山崖上一个身影,矮小不动,虎视了一眼对涧!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人就是李小虫,村里的人都被对面的哀嚎打斗声惊醒,谁又敢又能管得了这等“闲事”呢?胆大的远远的偷看,胆小的早已藏到自家的地窖、床下……
李小虫的父母一样的害怕,把李小虫藏在鸡窝后面,母亲紧抓父亲的手,守护在鸡窝旁边。李小虫并不害怕,敏锐的嗅觉好像闻到了对面的血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院后的破洞钻了出来,走向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