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了一大圈,
终于顾安肆把江莫送回了客栈。
“客人回来啦,客人这是怎么了?”
小二问顾安肆。
“别废话了,快带我去他的房间。之后,再去请大夫。”
“好好好。”
小二把顾安肆带到了江莫房间。
顾安肆小心翼翼地将江莫放在床上,为他盖上被子。
轻声对小二说道:
“咱俩分工一下,你快去请大夫,我去打点水。”
“嗯。”
顾安肆来到开水房,打了点水回去。
用水浸湿毛巾,轻轻擦着江莫的脸。
最后把毛巾放在江莫的脑门上。
望着江莫那绯红的脸蛋,轻声道:“白痴书生,自己身体那么柔弱,应该照顾好自己,管我做什么。”
很快,小二便将大夫请来了。
大夫为江莫看了病,“公子受了风,现在得了风寒。
现在,你们谁和我去拿药啊。”
“我去吧,小二,好好看住江公子。”
顾安肆拿完药,路过了一家书铺。
想起江莫是个书生,鬼使神差地踏进了书铺。
“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们这里有没有对科举考有帮助的书啊?”顾安肆问道。
“有啊有啊,这本《十年寒窗,七日模拟》就不错。”
“那给我来一本吧。”
夜晚,安郅大街的繁华程度一点也不比上午差,街上人流如潮。
顾安肆走在人群中,身边没有一位伙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风吹得顾安肆眼眶干涩,最近还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到了九肆客栈,
“姑娘,您回来了,把药给我吧,我去熬。”
顾安肆将药递过了小二,看了一眼在床上的江莫。
“上辈子还真是欠了你的。”
照顾好江莫,已经到了后半夜,顾安肆瘫倒在自己的床上。
“照顾人真的好累啊......”
第二天早上,
江莫起床了,觉得头还是有些痛。
“嘶,我得风寒了,我怎么回到客栈的?我怎么都忘了?”
江莫缓缓走到桌子旁,看见了一本书,一个空碗。
《十年寒窗,七日模拟》,哪来的?
江莫将碗端起,凑到鼻子上一问。
皱了皱眉头,好重的药味啊。
打开房门,昨天的小二正好路过。
小二朝着江莫打了个招呼,“客人醒了啊,风寒怎么样了?”
“昨晚是怎么一回事?”江莫问了出口。
“昨晚?”小二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什么,“哦,昨晚有个姑娘照顾客人你,一直到后半夜。”
“姓顾吗?”
“好像是吧,她就住在你隔壁啊,客人还是你要的房间呢。”
江莫给了小二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多谢。”
江莫轻推开顾安肆的房门,顾安肆还躺在床上。
他轻步走了过去,为顾安肆盖好被子。
又悄悄回到房间了。
等顾安肆睡醒,已经是巳时(9:00-10:59)
“哈啊。”顾安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被子从身上滑落。
“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爽了,对了,江莫呢?”
顾安肆匆匆下了床,往江莫房间里跑去。
焦急地打开门,推开门,江莫正看着她。
“醒了?那就来吃点东西吧,桌上有梨花糕。”
顾安肆走到桌子旁边。
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看,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岁月静好,美好的时光总是这样短暂。
过了几日,江莫的伤寒也彻底好了。
他们要准备去长安了。
郊外,他们坐的马车突然被逼停了。
“喂,车上的人快下了,这片山头被我们承包了。”
“快下来给钱。”
“要么拿钱卖命,要么拿命换钱。”
“没错,二选一吧。”
江莫想下车,顾安肆压住他的手,不让他下车。
“我下车,看看。”
强盗们看见下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娇娘。
早就垂涎欲滴了,“小娇娘,跟我们走吧,山上黄金财宝不计其数。”
“几个山贼,能有多钱?抱歉啊,我看不上。”
站在前面的山贼头头凶神恶煞地说道:
“小妮子,我们寨里的财富那你是十辈子都花不玩的。”
“就是,老大看上你,那你的荣幸。”
顾安肆二话不说,立刻开打。
打的山贼们措手不及。
“小娇娘,偷袭就不太好了吧。”
帮顾安肆他们赶路的车夫早就跑了。
车里现在就江莫一个人。
“江莫,不能出去!不能给安肆添麻烦!”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车外,
顾安肆虽然将山贼们打败了,但自己也体力透支。
江莫听着外面声响渐渐消失,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刻就冲了出去。
“安肆,你没事吧!”江莫有些焦急。
“没事,就是体力有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了。”
因为车夫逃跑了,只好江莫一个人来赶马。
江莫加紧时间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长安。
他们来到了一家客栈前面,客栈的名字叫拾九客栈。
“客人,需要什么服务啊?”
“住宿。”
“一两三晚。房间另谈。”
江莫默默计算着他们剩下的钱。
还剩十两,现在离八月二十八还有三天。
“住三晚吧,两个人。”
“好嘞,客官。”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捕快的最后一轮面试了。
―
最后一轮的规则,
比武,
以录取前十名。
―
比武开始前,江莫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安肆。
不行,太招人了
突然灵光一闪,从旁边买面具的小贩身上。
买了一副笑脸面具,戴起来连下巴都看不见的那种。
江莫把面具也递给了顾安肆,不给顾安肆思考的机会。
就帮她带上来,顾安肆很无奈。
“江莫,你够了。”
比赛开始了
顾安肆抽中的是一名人高马大的男人。
名字叫胡云深。
顾安肆双手抱拳对着胡云深说:“请指教。”
对方也同样说了句请指教。
随后,便开始了打斗。
只见,顾安肆轻轻一点就来到了,胡云深的身前。
胡云深大吃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胡云深败了下风。
与此同时,在旁边观看的尉祈和捕快们在讨论。
捕快甲说:“头儿,这胡云深是不是让的有些过了。
不然小姑娘怎么占上风呢?”
其他捕快也纷纷应和他的话。
尉祈盯着在还在练功场中的两人,看了看已经不行了的胡云深。
又把视线转向还游刃有余的顾安肆,眼里闪着微光。
对着捕快们说:“不,那个小姑娘,深藏不漏啊。”
其他捕快一头雾水。
这一幕同样也映入了江莫眼里。
江莫知道,他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