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反省了整整半个时辰的王浩便将家中几人叫到一起开了家庭会议,坦诚了自己将要北上的噩耗,还给自己安排了后事。
这好好的,怎么就要去打仗了,这日子刚刚才有点起色,好日子都还没过几天呢,家里就这么一颗独苗,仿佛是晴天一个霹雳砸下来。
看着老娘与翠儿的眼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和尚砰砰砰的几乎把自己的肋骨给拍断了,一再保证绝不会让王浩出事。
“娘你放心,到了战阵之上,俺便时时守在浩子身侧,定能护得他周全,不让敌人伤到他一根毫毛。”
和尚的话明显起了反作用,娘俩直接嚎啕起来了。
“不是战阵,是后方军营里,儿子不上战场……”
劝了好一阵,娘俩泪眼婆娑的将王浩送出了家门,这还没正式出发呢,这场景就已经像是一个母亲含泪送儿子上战场的感觉了。
结果,等忙了一整天的王浩回到家中,便感觉气氛有些古怪,老娘一直在给翠儿使眼色,而翠儿则满脸通红的一直找活干。
“浩儿呀,吃了饭就早点回屋歇息吧。”
“歇不了,这几天得开个夜班,有很多章程要起草。”
“啥章程!章程有那事重要?。”老娘一甩手中抹布,加重语气道。
“娘,啥事重要呀?”
“睡觉!”
老娘甩下两字愤愤的走开了,貌似又去跟翠儿嘀咕啥去了。
因为老娘刚离开不久,便看到翠儿捂着脸从厨房出来,跑去后院了。
这似乎是有情况呀!
果然,情况如约而至。正埋头奋笔疾书起草安排自己北上后关于义学的诸多事宜。
翠儿怯生生的推门进来。
“浩……浩哥哥……”
就这一声,仿佛是用了莫大的勇气一般。
“嗯,啥事呀翠儿。”
王浩头也没抬随口问了一句,继续奋笔疾书。
颤颤巍巍的挪到浩哥哥身后,翠儿将两眼一闭,张开双臂,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浩哥哥的后背挂了上去。
“浩哥哥……”
王浩顿时感觉背上一沉,微微低头,就见胸前环着一双**如玉的shoubi。
明白了,这老娘是想着给王家留个后呐!怪不得,总感觉这气氛怪怪的。老娘这事做的糊涂了,有欠考虑,
也太夸张了,且不说自己的真实年龄都能当翠儿的die了,光论这事情本身,这不是祸害人嘛。
起身挣脱了翠儿死死环住自己的双臂,只见她只*了件**,此刻低着头使劲扯弄着自己的衣角,眼睛盯着脚尖的地面努力寻找地缝。
王浩赶紧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要着凉的,你个傻丫头,是不是娘撺掇你过来的?”
“浩哥哥是不是……不……不喜欢……翠儿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尽管四周寂静无声,也只能勉强听见。
翠儿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的,自从浩哥哥在雍丘时与那知县家的还玉姐姐相识起,他就有意无意的避着自己了。
之后又有他俩做的那许多事,翠儿心里早就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她的浩哥哥了。
浩哥哥与还玉姐姐才是天生的一对,而自己,现在只是希望能一直随在浩哥哥的身边,将来能成为浩哥哥的妾室,甚至他身边的一个丫鬟,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哪能呢,没有不喜欢,你不要瞎想。”
王浩连忙否认三连,这事情不好办,小丫头心思单纯。这许多年来,几乎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不对,应该是放在自己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身上,粗暴制止难免令小丫头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甚至做了傻事都有可能。
这事情还真是棘手,以致王浩这个拥有两世阅历的人都有些束手无策,不能拒绝不能接受更不能拖延。
“那……那……浩哥哥为什么……不……不要……翠儿。”
小丫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此时的王浩也没心思听。
噔蹬蹬在屋子里绕了两圈,忽然间计上心头,假意咳嗽两声大义凛然道。
“律法!咱大宋律法规定女子须年满十六方可婚嫁。你浩哥哥身为大宋官员,当以身作则!”
“不是说十三嘛……”翠儿抬头嘀咕了一句。
十三?第一次听到大宋朝女子婚嫁年龄的王浩反倒吃了一惊,太他*变*了。
“改了!刚改的。这整改通知都还热乎着呢。”
说着,王浩取出了自己的那份任职文书,走到翠儿面前打开来,一一指点给她看。
“你看,这都写着呢,女子须年满十六方可婚嫁。”
翠儿又是羞窘又是紧张的,加上这一通忽悠只是愣愣的看着王浩手中打开的任职文书发呆。
正当王浩以为暂时蒙混过关之时,翠儿回过神来指着王浩刚才指给她看的一行字说道。
“可是这里只写了十个字,浩哥哥刚才说的那句话有十一个字呢……”
翠儿现在每日在铺子里收钱,对数字敏感的很,字虽然斗大的都不识一个,数数还是挺在行的。
“啊?”王浩使劲揉了揉眼睛,自己也数了一遍,果然少了一个字,这都能被揪出来,正想着如何补救呢,翠儿的小脸瞬间一垮,蹲地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浩哥哥骗人,浩哥哥从没骗过翠儿的,浩哥哥果真不要翠儿了。”
好嘛,这算是弄巧成拙。王浩又在屋里绕起了圈子,这事太突然,也太荒唐,任凭自己阅历再丰富,都是不曾预料的到的。
“好好好,浩哥哥要你,你先起来。”扶起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丫头。
“第一,不准再哭了,然后,把眼睛闭上。”
小丫头刚听浩哥哥说要自己,哭声顿时止了一半,现在又自己闭上眼睛,顿时*不可抑,瞬间止了哭声颤颤巍巍的昂起头,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两滴硕大的泪水因为闭眼,又被挤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王浩暗自一叹,抬手帮她拭去了泪水,随后又并拢两根手指,用指背在小丫头那粉*嘟的小*上轻轻触*。
翠儿的*子瞬间有些发*,双眼也随之闭的更紧了些。
王浩心里念着阿弥陀佛,这是在造*呀……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这……这样就……好了吗?”翠儿打着摆子哆嗦道。
“对呀,就是这样的,好了,赶紧回屋吧,一会着凉了可不好。”
“哎,”翠儿的语气明显开心了不少,刚走到门口,又急急跑回到刚刚坐回书案的王浩身边,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看着如兔子一般窜出门去的小丫头,王浩唯有苦叹。
第二日,早早起床把老娘拉到一边,好好的给她做了一番思想工作,那啥,这事情太严重了,毁三观啊。
王李氏非常不服气的拎住儿子的耳朵,好个臭小子,翅膀长硬了竟敢教训起老娘来了。
不过这事好像确实有些不地道……
可这不是没发生啥嘛,你个臭小子跳个什么劲,不行,耳朵还得拧的用力一些,要不然你个臭小子就不知道咱家现在谁才是当家的了。
讲通了道理,但仍被好一顿伺候的王大人逃也似的跑出了家门,直接将五菱神車加速到十码,家里太凶险。
……
“哈哈哈,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呀。”还玉咯咯笑着拍开王浩在自己嘴上比划的两根手指。眯着眼调笑道。
“唉,咱们的王大人*福不浅呀。”
“饶了我吧,这*福咱可消受不起。”一想到昨晚的狗血一幕,王浩仍有些心有余悸,“你说,这事咋办呀?”
“王大人也有为难的事情嘛……哈哈。”
“认真的……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这里的女娃也太早*了些。”
“我们那的孩子就不早*了吗,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一句我喜欢你就能当场山盟海誓了。”
“好像也对,得及时引导,对,引导,这事你拿手,快想个法子出来。”
“要不,你让她也来咱学校吧,就像你自己说的,接受一些新思想。”
“对呀!好主意。”
王浩一拍大腿道。
一个***岁的小姑娘,整日窝在那一片小天地里,所有的内心世界都被一个男人的形象占据,没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没有其他娱乐方式,甚至没有自己的思想。
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如此狭小,整日想着将自己的一切**身边的男人当成一生中唯一的事业。
既然她原本的世界已经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何不试着让她拥有一片全新的天地,一段更精彩的人生呢。
改造思想,开阔眼界,做一个咱大宋朝的新女性。
“后面的事我也想好了,等她来了学校,就让她跟孩子们一起上课,再把你家那小吃铺的秘方也贡献出来,做小吃食的法子,我也知道一些。
到时候把学校里十岁以上的女娃集中起来,在学校里设个烹饪班,教她们一门谋生的手艺。”
“好主意呀!咱们的训导越来越像一个校领导了嘛。”
关于还玉说的让自己贡献出小吃铺的秘方,王浩一点都不介意,这门手艺也就赚个小钱,况且,压根就没什么秘方。
只是把这门手艺贡献给学校,家里的老娘可能会有些意见,不过应该也不难说服。
现在的老娘,中午早早的把那些限量供应的吃食卖完,下午便挎着个针线筐去街对面位于李家铺子后院的八卦俱乐部,生活有规律的很,小吃铺反倒成了副业。
“还有,你得去趟我家,前日你来我家那一番折腾之后,老头子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已经两天没出门了,我怎么劝都没用。”
“还有这事?”
“就是呀,我也奇怪,你都跟他说啥了?”
“没说啥呀,真没说啥,这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
骑上五菱神車的王浩急急往城中感,心里想着对策。
听还玉说老徐自那日的乌龙之后,已经称病在家,将自己锁在家里两天了,连上朝上班都没去。
整日锁在书房中也不见外人,连还玉去与小蝶去敲门也都不见。
这是心里打结了呀,再不心理干预,怕是要患上抑郁症,王浩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按理说在得知赵老大的立储消息后,虽然也是垂头丧气的,但是并没有到自闭的程度呀。
没办法,怎么说也算是老相识了,按着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还是自己的半个老丈人。
只能硬着头皮去开导开导。不顾管家的反对,王浩直接撬开了徐知县自闭的小黑屋,在老徐不断抽搐的眼皮下,重又堵上了房门。
短短两日,老徐已更接近老徐了。眼窝深陷,鱼尾纹也多了几条,头发好像也白了几根。
看着王浩强行破门而入,徐大人犹如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滚,你出去,老夫不想见你。”
“总得给小侄一个理由吧?徐伯伯。”
“老夫羞于与贪生怕死之徒为伍!你滚!”
说着,竟然还抖了一下肩膀,更有点像受气小媳妇了。
心说果真还是因为自己要跑路而置的气嘛,古人的忠君思想还是挺根深蒂固的,就连和尚那日知道自己要跑路,都坐在河边生闷气,更何况是将圣人大道奉作人生信条的老徐了。
“徐伯伯,小子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小子心中有比道义更重要的东西。”
“哦?”徐明诚冷笑道,“恕老夫愚昧,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真不知这世上有比道义更重要的东西。”
“不管您怎么想,小子自问问心无愧。”
“哼,强词夺理。”
“徐大人……”
在老徐的书房中,王浩整整待了三个时辰,没人知道他对他讲了些什么。
只知道那日之后的徐大人更自闭了,直到两日之后,自闭症才有所好转,走出书房的第一刻,平日里极注重仪表的徐大人也顾不得梳洗,便蓬头垢面的直接去了五里坡义学。
……
义学明月池的东北角,围了个小小的院子,内有木屋两间,小小的院子一角,还辟了一方小菜地。
昔日的汴京城第一行首柳月娥如今就住在这里,自中秋晚会之后,柳月娥的名声更胜往昔,常有慕名而来的粉丝前去打扰。
洗尽铅华的昔日行首早已习惯了如今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于是干脆自己出钱建了这一处雅室,彻底过起了平淡而又平凡的隐居生活。
白日里教书育人,下了班抚琴弄曲,一开始王浩还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就这么用完了便把她藏在了这角落之中,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生活也未免太无趣了些。
好在这义学最不缺的也是人,白天自不必说,晚上也不是空无一人的,除了门房及几个老校工,如今的义学还有二十来个寄宿生。
就是先前在城里诱拐来的几个小乞丐,一开始只有五六人,渐渐的又多了几个。
都是些身世凄惨的苦命娃,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叫姜慕云的孩子,半条右臂还被砍去了,据说是南唐灭国时从江州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邻居大哥第一次听说此事的时候,还抱着他痛哭了一番。
姜慕云,听名字就知道明显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事实也是如此,这孩子不仅知书达理,聪明好学,品行也是极为端正,完全不像是丐帮里出来的。
自从来了义学之后,日日勤学不辍,用仅有的一条左臂苦练毛笔字,短短两月余,那一手字就已经甩开王浩十八条街了,课堂上语文课所教的知识完全不适用与他,好在有邻居大哥时常为他开小灶。
“柳姑娘在这里可还过的习惯?”
王浩大剌剌的直接进了柳月娥的小木屋,还不知避讳的进了里屋人家姑娘家的闺房参观了一下。
屋内只是些简单的摆设,外间当作起居室,一方矮榻之上置一套茶具,一方琴案上置古琴一把,别无他物。
卧室反而稍大一些,姑娘家的闺房,不方便描述,倒是有一张书桌,笔墨纸砚齐全。
馨儿跳着脚从王浩身后闪进屋子,急忙将晾在里屋中的几件私密衣物收了起来。
愤愤地瞪着王浩跳脚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姑娘家的闺房是男人随便进的嘛!也不打个招呼。”
没有理会小丫头愤怒的眼光,王浩指着墙角的一口煤炉道。
“这个,不能这样放在房间里,天冷了,这屋里也没个火炕。我一会叫人来给你们换口大点的再安上烟囱。”
跺到床边,捏捏被子,“这被子薄了些,”
随手推开朝自己冲过来的一颗愤怒的小脑袋,又掀起被子一角指着刚刚被小脑袋塞在下面的衣物道。
“这个不能晾在屋子里,要拿到外面晒,被子也要经常晒。唉,小孩子果然不懂照顾自己呀。”
“公子此话也忒老气横秋了些。”身后,羞的满脸通红的柳月娥嘟着小嘴嗔怒的瞪了前面的男人一眼。
知道您王大人不拘小节,可这也太……连女儿家的生活问题都要来指点一下。
“这你还真说对了,老夫还真是少年人的身体,中年大叔的内心呐。”
“公子这是在夸自己少年老成吗。”
“小姐,我看这个人是不安好心,在打小姐的主意。”馨儿凑到月娥耳边孜孜不倦的诋毁王大人。
这个男人也不知给自己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好好的汴京行首不做,宁可来这里苦修。
“也可以这么说吧,好了,大概也就这么多。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就跟还玉说,有个头痛脑热的也可以跟她说。她懂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还多。
平常也可以多跟其他老师走动走动,也可以约还玉她们一起上个街啊什么的,别老闷在屋子里自娱自乐。生活,不应该只有眼前这一方小天地。
把你从妙音坊拐来这里过苦日子,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王浩喋喋不休的交待着后事,来柳月娥的住处前,就已经约齐了义学的几位男同胞交待了小半天后事。
还事无巨细的将接下来要办的事情详细列了一个单子,包括慈善司的诸多事情也都一一列举。
特别是关于善款的安排,尤为详细,不厌其烦的为慈善司的几位老帐房讲解记账方法。
几名老帐房的表情变化极为精彩,从不屑,到厌烦,到疑惑,再到惊奇,直至最后的如获至宝,五体投地。
从最后他们感激涕零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套记账法,他们是要藏私的,这也是古代的一个弊病,好东西都喜欢藏着掖着,有些手艺,连家中女辈都不传。
不过理解了这记账法还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让他们学会阿拉伯数字和算盘,这样的工作效率才会高起来。
学校里就有数学课,只能让几位老头子屈尊坐到孩子们中间去,学习小学三年级以内的数学课了。
至于算盘,目前学校里还没有这门课,让小蝶传授他们口诀,这些用惯了算筹的老帐房,学起来应该不难。
“公子果真是要随军北上?”柳月娥随在王浩身后到了院中。
“这里,围个布围子,”王浩在院子里比划道,“被子什么的拿出来晒晒。”
“公子莫要再说了……”柳月娥刚刚退却的红晕又迅速爬上了脸颊,他为何老提这个,真是的,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这倒真给说对了,有些人,只要天上有太阳,就会想着晒点什么,比如还玉,就是太阳光辉的狂热崇拜者。而王浩,不过只是被感染的一方,病情还不算严重。
这些太阳光辉崇拜者以南方人居多,由于天气多有潮湿温热,衣物被子什么的不时常拿出去晒晒,会有股子霉味,尤其是在梅雨季节,那些盼着太阳出来的日子里,这种晒晒的心理尤为迫切。
煤炉工坊的员工宿舍王浩也时常去突击检查,不过那些从雍丘搬来的婶子们也都知道东家这爱干净的癖好,活干少了东家不会说,那啥卫生没搞好,肯定又要召开那什么的员工大会了。
如今的工坊,在这大宋朝绝对是个异类,袖套口罩,整齐的砖木结构厂房,墙上的标语,过道两旁长条形的花坛,极有后世六七十年代那会的国有企业的味道。
“九月初九启程,年前怕是回不来了,那些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
迈出院门,王浩抬手示意柳月娥留步,便朝着办公室方向行去,跟还玉也有一大堆事要交待。
“公子留步!”
柳月娥朝前跑出两步,把一个香囊塞到了王浩手里,又急忙转身跑进了院子。
王浩提溜着手中的小玩意儿,有股淡淡的清香,这东西不错,挂在自己的五菱神车上刚好合适,这古代也兴这个嘛。
“苏三,离了洪洞县……”
把那小玩意儿插在手指上打着圈圈,哼着小曲进了还玉的办公室。
“绣宁呐,文俊有急事找你,赶紧过去一趟……”
忽悠走了两姐妹,王浩顺手把门闩插上,搬了把椅子靠在还玉边上。
“你手里的是啥?”还玉开口道。
“柳大家送的纪念品,过几天为夫便要出关征战去了,此去祸福难料……”
“说人话……”还玉已经拧住了王浩腰上的软肉,“柳月娥送你个香囊做啥?”
“哦?这东西就是香囊吗?我以为是车上的挂饰。”
“电视剧里说,这香囊是古代女子的定情信物,你给我小心点。”还玉斜睨着王浩警告道。
手中的香囊瞬间成了个烫手山芋,王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丢到了桌上。
“我发誓,我检讨,我上缴……”
“德行……老公……这次真的非去不可嘛?”还玉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人也顺势靠在了王浩身上。
“这古代可没啥人生自由,不过安全问题大可放心,前日刚跟宫里的太监碰过面,这趟出去,我是会随在皇帝身边的。”
“可那是打仗哎,能有多安全,我们连打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别的事我不说你也知道,就一件事我放心不下,必须做些预防。”
“嗯。”
“十月初一,杨家商铺的杨延青与廖掌柜会押送一船煤炉煤饼去吴越国的杭州,你要带着小蝶与绣芸一起去。顺便在那里买处宅子。”
“买宅子”
“对,买个宅子,咱现在有钱了,这事廖掌柜会安排好的你倒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