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来之前，她就吃过饭了。
电话响了。
是妈妈。
云棽柒接了电话，“喂？妈妈？”
“柒柒，妈妈和爸爸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妈妈等一下还有一台手术，你爸爸还有些……”
“没关系。我会早点睡的，你们注意休息，别太累了。”云棽柒垂眸。
第三天了，她三天没看到爸爸妈妈了。
虽然她知道他们在半夜都回来过了。
算了，最近忙，没办法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云棽柒把头埋进臂弯，整个家安静极了，她只听见楼上传来隐隐约约的谈笑声，楼下车开过的声音。
小学的时候有郑语默陪着，后来又加入过欧阳子清和楚林晚。
但是上初中以来，郑语默也没再来过她家里了。
将就一下吧。
云棽柒对自己说道。
她清楚，比她惨的人多太多了，像欧阳家老幺，欧阳愿。
*
一个乏味的周末过去了，云棽柒整理好自己，背上书包走到居委会门口等楚林晚。
“柒柒，今天那么早？”楚林晚骑到她的面前和她问好。
云棽柒笑着和她寒暄了几句就爬上了后座。
“晚晚。”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云棽柒猜测道。
楚林晚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林煜轩吗？”云棽柒随便猜了个人。
楚林晚一愣，脚下的动作一泻，靠着链条的力往前滑行。渐渐重心有些不稳，楚林晚回过神来继续骑行。
一路无话，到了车棚，云棽柒下了车，楚林晚忽然道：“是他。”
“什么？”
“我是喜欢他。”楚林晚锁好了车，站起身来，轻声对云棽柒道。
晚晚喜欢林煜轩。
晚晚喜欢林煜轩。
晚晚喜欢林煜轩。
云棽柒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呆滞地跟着楚林晚走进教室。
晚晚为什么会喜欢林煜轩这种老变态？
“楚姐柒姐早上好！”林煜轩递了块肉脯给楚林晚，“楚姐请你吃肉脯。”
云棽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要道：“我没有？”
林煜轩拿了块糖，双手奉上：“请柒姐吃糖！”
云棽柒双手接过，“感谢雨萱姐姐的糖！”
云棽柒一句话把辈分划得干干净净，互为姐姐，他们是没有可能的。
“话说，雨萱姐姐，为什么你给晚晚是肉脯，给我就是糖？”云棽柒嘴欠地问了句。
林煜轩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楚姐说她不爱吃甜的。”
楚姐说她不爱吃甜的。
楚姐说。
楚姐说……
啊咧？晚晚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我去？晚晚什么时候不爱吃甜的了？
云棽柒缓慢地打出一个问号。
晚晚不是最爱吃甜的了吗？
算了，行吧，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云棽柒从楚林晚那里接过饭团，抱着饭团缩着头啃。
十一月中旬天已经转凉了，大早上玻璃窗上还泛着白雾，木头桌子出奇得凉。
云棽柒双手抱着饭团，想从饭团上获得暖气。
南方的冬天，真特么冷啊！
“俞听书。”云棽柒咬了一口饭团叫道。
俞听书回头看她。
云棽柒指指桌上的作业本，“帮我交个作业。”
“好。”俞听书帮云棽柒把作业交给了他们组各样收作业的同学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