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九层梦境，在这里，你将会遇到复杂且混乱的规则。其中细小且容我为您一一介绍。”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其中的内容证明了九层梦境的不同。
轩辕龙城等人早通过了九层梦境，所以张伟对九层梦境也有些了解，但仅限于一些。因为，九层梦境，是十层梦境中最特殊的一个。
轩辕龙城等人所遇到的第九层梦境各不相同，不止是地图的不同，而是规则的不同。
举个例子，假设轩辕龙城的梦境是武道大会的话，叶一南的可能就是电子竞技，谢君语的可能就变成了辩论赛。
虽然都是决胜制，但决胜方法各不相同。并且梦境内容远比上面列举的比赛要复杂的多。
用张伟的话来说就是规则的混乱，唯一不变的只有求胜，但求胜方式十分混乱。
但……张伟也没想到，自己刚进入九层梦境就能看到镜像，甚至触手可及。
镜像就在张伟身边，此时镜像和张伟正在同一个电梯厢内随着电梯上升，脑中不断收到系统提示音。
此时两人似乎都处于副本载入期，都没有身体的掌控权，所以张伟就静下心来认真去听系统讲解着规则。
“梦境目标是杀死对方，这是不变的。
但，这个世界是混乱，并且将不断混乱下去。
混乱等级分为33级，初始混乱等级为1级。
玩家属性暂时回归一级，在不断识破规则完成支线任务后可提升等级，最高提升至33级。世界混乱等级由你和镜像两者较高的等级决定。
在这里不变的规则只有两条，第一条是杀死对方；第二条是唯混乱不变。”
讲解结束，张伟试着动了下手指，身体掌控权已经回来了，镜像恐怕也是如此。
打还是不打？现在的张伟是刚玩游戏的时候一级马上升到二级的属性，技能和装备同样如此，实力可谓是差的一塌糊涂。
可镜像也是如此，双方属性上势均力敌，有什么不能打的？
只是一个念头，张伟便开始主动出击。
电梯内不止张伟和镜像两人，还有一个人形NPC，看着很像人类。
张伟左滑步闪到NPC侧边，这个角度NPC会挡住镜像的视线同样也会挡住张伟的视线，但这么狭小的环境需要视野吗？
张伟的双手从NPC肋下窜出刺向镜像，镜像借助电梯壁的场景反射轻易的拨开了张伟的双手，但镜像并没有进一步行动，他只是在防御并没有进攻，他似乎是在……让着张伟？
当然不是，他怎么敢，九层镜像的属性并没有比八层高，自然也不会比张伟高，九层镜像的特点不在于属性，而在于智力，远超八层镜像的综合能力，这是轩辕龙城的评价。
到了九层，镜像已经很像一个人类了，假如让其他玩家碰到的话肯定会以为这是真人。这就是九层镜像，系统大人竭尽全力的模拟人类并试图依靠情报优势击败真人。
轩辕龙城几人都在自己的九层镜像下吃过不小的亏，这远比败在十层镜像下更憋屈，更难受。
镜像的不进攻是一种试探，试探对象不是张伟，而是电梯内的那个NPC，试探的是游戏规则。
张伟不知道游戏规则，镜像自然也不能知道。
终于，在张伟动手后NPC立刻反应过来一只手擒住了张伟的手腕一只手擒住了镜像的手腕，冷声道：“禁止打斗。”
第一条规则，禁止打斗。
张伟眉头微皱，刚才这个NPC出手的时候有擒拿手法，不止如此，NPC的动作很快，张伟来不及躲避就被擒住了。同时NPC一视同仁，即便是张伟先动的手，即便镜像没有反击，NPC还是一同擒住了两人。
但仅仅是这样，可阻拦不了张伟。只见张伟发动技能闪避，强行抽离被禁锢的双手，解放了自己后张伟又说：“我们不是在打斗，我们是在比武。”
禁止打斗，禁止比武吗？什么样的打斗，才算是打斗？
规则带有明确性，但假如规则生效的群体集体否认，规则还算数吗？所有的规则都是针对张伟和镜像的，假如张伟和镜像统一战线，扭曲事实，那么规则还有效吗？
NPC一愣，并没有管张伟的强行逃脱，因为它将镜像的手也放下了。但放下并不代表它被欺骗了，张伟可以诡辩，规则自然也可以：“比武有专门的场地，其余地方禁止比武。”
张伟很聪明的没有继续更换词条，例如将比武换成拥抱然后去“抱”镜像。电梯内张伟和镜像恐怕是没有机会分出胜负了，诡辩毫无意义，不如等一个没人阻拦的机会……
“到了。”NPC说完这句话后就走
出了电梯。
张伟看了眼楼层，电梯显示的是1层。可借着走廊的窗户，张伟看到了对面楼的顶层。
这个1层……有点高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规则混乱了吧。现实中楼层的排序是以地面为1层，而副本中顶楼反而是一层。
按系统提示来说规则混乱等级分为33级，现在不过是第一级，越往后，世界会越混乱，也会越危险。
规则是混乱代表的是认知的错误，张伟很有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触碰到一些……危险的，违法的事情。
初期的一级混乱算是系统大人提供的适应期吧，混乱程度不高，违反的惩罚也不过是叫停而已。但张伟在初期要做的可不仅是升级，他还要去观察这些混乱的规则，看看这些规则有什么倾向，以此来猜测高级混乱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和张伟镜像同坐电梯的NPC是带领两人入职公司的小领导，也可以称其为“向导”。引导两人更快适应这个世界的NPC，也是用来监视两人的NPC。
跟着NPC去面见大领导的路上张伟有幸参观了这个公司的部分地方，自然也看到了一些“混乱”的规则。
举个例子：男厕所和女厕所的指示牌反了，有小裙子的才是男厕所；大部分人是左撇子；写字习惯是从右至左……
果然是最简单的难度，这些规则只能说是规则的变更，混乱实在是称不上。
这就好比法律规定的司机座在左侧变成了右侧，这……算混乱规则吗？
一路上张伟只见到了一些意义不大简直无聊的变化，但其数量却有些让人恐惧。我们的社会是由海量的共同点堆砌的，假如突然有一天这些共同点变了很多，非常多，那么你如何才能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正常人？
张伟要快一些了，三十三级的混乱，谁能保证现有的规则在未来不会继续改变？谁又能在这快速变化且繁杂的环境下滴水不漏。与其适应规则不如加快自己的发展，快到消除违反规则所带来的威胁，强大到可以无视规则，这才是真正合理的解决办法，而不是去适应。
系统给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跑腿。在面见上司后张伟和镜像一人接到了一个任务，任务地点是反向的，看来两人要暂时分开了。
而任务的平淡和普通也恰恰证明了任务不是重点，这不过是推进规则混乱的手段。
张伟就这样升到了十级，在这期间他没有主动去接触过镜像，镜像也没来找他，两人就一直在做各种任务，一直在升级。
从一级到九级的八次世界混乱升级中张伟没有感觉到太过明显的变化，所以张伟猜测十级可能会有一次变化，因为张伟……张伟刚玩这个游戏就自创了一个技能完成了一个成就，成就给的奖励直接让张伟从一级窜到了十级，所以张伟其实根本没有十级前的经历，这个世界的混乱程度可能和张伟的升级史有关，在特定等级可能会呈现非线性变化。
果然，世界混乱等级达到十级后有了新的变化，在升到十级的那一刹那，交接任务的NPC在瞬间就转过了身子开始背对张伟。
没等张伟多思考，屋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镜像也是背对着张伟一步步倒着走向NPC。
顺着打开的房门向外看去，门外的NPC也都和镜像类似，都在倒着走，这可能就是……新规则？
规则开始变得离谱和麻烦起来了，从一开始细节的变更到现在的反人类，张伟开始好奇下一次剧变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这次剧变张伟还未完全探索和适应，所以在接受新任务后张伟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待在原地不动借助门缝去观察外面的NPC是如何行动的。
镜像在交了任务后也升到了十级，它一直比张伟慢一步，这证明九层镜像的综合实力还没达到张伟的层次，也就是说它正面还是打不过张伟。
有了这样的底气后张伟反而没有升起快速解决镜像的心思，因为比起第十层梦境，张伟反而更好奇接下来的世界，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当然，张伟不是混乱主义，张伟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守秩序的家伙了。他所好奇的混乱，是正常人忽视的。
提个问题，什么样的世界才算是混乱的？
无政府的世界？丧尸横行怪物肆虐的末世？亦或是极致自由比炼狱还要混乱的无规则世界？
很明显，混乱对于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答案。那么对于系统大人来说，三十三级最高级的混乱，会是什么样？
难道只是一些稀奇古怪刻意颠覆的新规则？那样的话张伟可会太失望了。
终于，在混乱等级达到十七的时候，张伟终于见到了一些有趣的，新的，令他满意的……混乱。
大街上的人们肆无忌惮的走着，来往的车辆也毫不在意正在过马路的行人，倒地的呻吟者得到的只是路人的冷漠，哦不，他的呻吟只是因为痛，他并不打算得到路人的帮助，因为在他和路人的潜意识中……道德，不是这样的啊。
混乱开始入侵一些深层的规则了，大街上互相殴打的人没有招来警察，因为打架是允许的。
逛街期间张伟碰到过镜像一次，对视了一眼，镜像跑开了。张伟并不打断追上去，因为它实在无趣至极。
只要张伟愿意，他完全可以结束梦境。毕竟现在没有打架违法的规则了，啊不对，这是个混乱的世界，哪来的规则。
至于升级任务，拜托，张伟才不是那种要打属性优势的弱者。
但在二十级的时候，世界没有迎来剧变，却迎来了……新的变化。
NPC已经二十级了，张伟才十八级，两级的属性差不足为惧。但这点细微差距却要永远保留了。
因为……任务结束了。在镜像达到二十级后系统告知张伟缓冲期已经结束，任务系统取消，世界将开始不停息的变化。简单来说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将自动升级，除此外将没有任何升级的渠道。
不过幸好，这个升级过程是每秒增加经验，而随着等级的提升需求的经验将越来越大，越到后面两人的等级差距反而不明显。
但镜像并不为此担心，镜像藏了起来，因为它在等一个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下一次剧变。
每次剧变意味着张伟的战力大幅变化，这些变化可比简单的两级属性差要大的多，镜像的升级无疑是比张伟快的，所以决斗的最好机会是两人战力差最大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伟看着NPC的行为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奇怪，NPC正随着混乱的加深一步步破坏着深层的规则，直到下一次剧变——二十五级。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才能让镜像安静下来，不要打扰张伟看戏？
二十五级的镜像已经拥有了绝大部分未被禁用的强力技能，不过好在真正厉害的技能都是在二十级前出现的，所以这次剧变张伟和镜像的战力差距并没有那么大，比预期要小很多。
在这次剧变后没隔多久镜像就找上门来了，张伟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来矬一矬对方的锐气。
梦境中可不止有两人，梦境中已经出现了很多两人极易违反的规则，NPC战力不低。
张伟只守不攻，所行所为都在规则之内，而镜像却因为动作违反规则遭到了NPC的追逐，面对无数强力NPC的攻击，镜像只得灰溜溜的逃走。
赶走碍事的捣蛋者后张伟又继续观察每一条规则，现在，第三次剧变后的规则很有趣。
第一次剧变带来的是规则的更替；第二次剧变混乱的是道德观及很多受道德观影响的规则；而第三次，是价值观。
张伟见到了乞丐将食物赠给有钱人，也见到了一个人为了捡起掉在水中的玩偶被淹死，这个世界终于开始混乱了。
价值观的混乱当然不仅仅是高价值物与低价值物的对调，在二十七级的时候张伟看见了更加混乱的事情——一个人拿自己试刀，他似乎想知道这把刀砍人如何，于是他先在自己身体上尝试了。
世间万事都有其法则，因为人是逐利的，基因也有各种规则。
但在这里，事情的唯一意义就是和其它事情组合，无规则无逻辑无意义的随机组合来构成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两件事发生的概率是相同的。
举个例子，三件事：
我花钱，买了糖果，自己吃。
他刷碗，挣到工资，存起来。
他走路，走到脚疼，坐公交。
很正常的三件事，但却有可能变成这样：我花钱，挣到工资，坐公交。
事件的起因只是因为这件事被随机出来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毫无逻辑。
世界混乱到这一步，才三十级，张伟越发好奇后三级如何发展了，因为现在近乎没有任何规则，混乱也只能朝着有规则的方向走，可什么规则还能比现在更混乱？
三十一级：人们开始用大量低价值物来兑换高价值物以求两者间价值平衡。
三十二级：人们不再做一些只会破坏世界对自己无利对他人无利的事情。
三十三级：红绿灯又变成红绿灯了，人们又开始习惯靠右行驶。
世界……回归了正常。
呵……就算世界变回去了又怎么样，三十三级的张伟已经可以完虐NPC，规则对张伟已经无效了。
因为……这些都不是规则，真正的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规则。
兀的，世界在张伟面前变了样，世界开始展现它的本质，这就是规则。
世间一切都建于名为规则的基石上，至于基石之下是什么……人是无法得知的。
还记得游戏中最高级的力量吗，真实之力，可以将世界上绝大部分东西都还原成数据的力量，九层梦境的张伟，掌握了这种力量。
不知道是谁的支持，张伟拥有了这种力量。但镜像……也有了这种力量。
这倒不是因为它是镜像的原因，张伟暂时掌握真实之力得益于梦境，而镜像自然也可以。
可张伟和镜像都掌握了真实之力，这还怎么打？血量和蓝量都被还原成无意义的数据，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就连所有攻击都能被还原成数据流，还有什么东西能对对方造成伤害呢？
当然有，那就是敌对数据。数据间呈一比一消耗，可假设张伟一次攻击的数量比镜像大……还记得吗，游戏内的真实之力，不包括灵魂，灵魂无法依靠真实之力还原成“数据”，这就是掌握了真实之力下新的血条。
每一点数据都需要使用者亲自去操控，而张伟和镜像的“灵魂”可是会被真实之力攻击的，只要张伟单次可操控的数据比镜像的多，那么每次自然会有溢出伤害来攻击镜像。
到了这时候，比拼已经没有了技巧，只剩下了最纯粹的力量对冲，谁短时间内能操控的数据越多谁越强，谁能一直保持思维活力谁越强。
镜像虽然不是真人，但分配给他的处理器是有限的，这也是系统大人模仿人类的一个特点，任何NPC都有着限量的处理器，一般来说NPC越强处理器越多，各方面例如智力什么的强化都比较明显。
但对于镜像来说，它的各方面本来就不如张伟，系统大人又添加了处理器过载后暂停使用来模仿人类的疲惫期，它的耐力也不如张伟，所以最后的结果很明显了。
但张伟并不满足于此，梦境中获得的力量无疑是暂时的，算是提前体验了真实之力吧。
但高级NPC例如奎恩之类的会怎么使用真实之力呢？
无法得知。真实之力的独特属性使任何力量面对真实之力时都会失去应有的效果，而掌握了真实之力的人本身就和普通人有着极大的差距。例如杰拉德和卡兰，杰拉德的强大力量毁去了除卡兰外的一切，而卡兰能活下来不过是因为他凑巧也掌握了真实之力。
张伟从未见过真实之力间的对碰，最近的一次不过是恐惧魔王和奎恩，但最后两人不过是说了点话，表明了态度，战斗就终止了。
等到今天和镜像打的时候张伟才发现真实之力是如此难以控制。任何思考都需要精力，而每个数据也都需要单独控制，要不是系统大人为每个玩家提供了一个辅脑人类根本无法操控这海量的数据。
可……辅脑的帮助也是有限的，最终的胜负终究还是天赋的碰撞，一个人短时间内能操控大量数据且不会产生明显的疲惫感，这样的人才称得上天赋异禀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镜像可用的处理器变少了，每次漏过的数据自然变多了，镜像的灵魂，或者说血量在不断减少，直到触发死亡机制。
张伟对此毫无感觉，倒不如说他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更好的利用真实之力……也许他可以在游戏内用系统大人给予的数据和辅脑搭建出一个新的辅脑？
当然，现在是没机会了，九层梦境已经结束，张伟失去了真实之力。
说实话，张伟有些疲惫，任何一个人经历如此消耗脑力的战斗后都会感到疲惫。游戏的保护机制也没有屏蔽这种信号，反而加强了这种感觉，迫使人类尽快休息。
张伟回到了选择梦境层数的地方，还是那处小黑屋，但面前选择梦境层数的选项却突然自己动了起来，然后停在十层。
十层梦境……自己开始了？
灯光突然亮起，小黑屋被灯光占领了，四周没有无尽的深邃，反而像……决斗场？
十层的镜像突然出现在张伟对面，含笑看着张伟。
“你并没有完全进入十层，我出现只是为了告诉你，给你一个机会。
不休息，立刻挑战十层你将获得高额的奖励，比正常情况要高的多的奖励。
大致是：十层梦境的奖励+首通奖励+一次通过奖励+疲惫状态奖励。
说实话，这已经是极高的奖励额度了。你现在不挑战选择休息的话很有可能永久失去两次提升奖励的机会。
现在叶一南和轩辕龙城都在挑战十层，并且这次叶一南过的几率不低，轩辕龙城反而很有可能会失败。
但叶一南即便通过了也只会得到两个级别的奖励，分别是十层梦境的基础奖励+首通奖励，和你差的远了。”
张伟敏锐的发现这件事不简单，思索片刻后就问道：“一次通过奖励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叶一南没有？”
镜像微微一笑，居然很耐心的开始解答：“能走到十层的都是聪明人，而聪明人……是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新接触一个东西的时候掌握的比普通人快，但有些时候却又会比普通人慢。
他们的聪明让他们少走了很多弯路，但……却有可能在一些特殊问题上陷入更大的困境。打个比方的话，同样一件事，普通人可以获得100的经验值，聪明人却可能只会获得80甚至80不到的经验值，这就是他们的缺点，他们擅长用熟悉的东西去解决不熟悉的东西，但在连环问题中却可能毫无头绪。
我提前和你说了吧，十层镜像的属性是150%的玩家，同时我的战斗综合能力和智力是十层梦境中最高的。所以你的朋友在遇到镜像后都会按照惯性思维不断进行尝试，试图探寻我的AI逻辑，但……根据设定，我只会在对方的一次次探索中削减AI，也就是AI被固化。当然，这个过程是非常漫长的，叶一南挑战了三十多次都没察觉出这种变化，最多就是觉得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加她越来越容易把握AI，实际却是我们的AI在不断弱化。
你挑战的次数越多，我们越弱，直到在某一次挑战中击败我们。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设置成这样，但我清楚最后的奖励和AI智能程度息息相关，你需要在第一次挑战中就击败我才能获得额外奖励。
要来试试吗？哦对了，我可以将战斗信息提前告诉你：十层梦境中镜像的属性是你的150%，技能相同，且战场内战斗不具备大环境，接近于决斗场，以正面作战为主。
你……有信心击杀我吗？”
说完后镜像就沉默下来等待张伟的反应。
但张伟还没从先前聪明人的缺点中反应过来。这个缺点对一些小聪明来说确实很常见，这也是绝大部分人的常态，毕竟人是趋利避害的。至于系统大人设置的AI不断弱化……算是一种甄别吧，用来具体的观察每个人的天赋和思维。
至于剩下的……对方说这么多，提前告诉张伟这么多就是想诱惑张伟继续走下去，万一张伟真的做到了呢？
但诱惑中却不断恐吓张伟，不断放大张伟的劣势……这和它的诱惑行为相违背了。想到这里张伟突然开口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我不会骗人。”镜像和颜悦色道。
张伟哦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六层那个家伙吗，它骗了我一次。”
镜像神色不变解释道：“这件事我知道，但它的数据没给我，所以具体发什么了什么……我不清楚。”
张伟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道：“它的智力达到了骗人的水准吗？你觉得那是它的计划还是……抉择？”
镜像倒不忌讳这件事，直截了当道：“正常情况下每一个战败的镜像都会将自己的数据传给我，它的那份我没收到。”
张伟明白了镜像的意思，点点头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这么说你有八次和我战斗的经历？”
镜像点点头答道：“是的”
“有信心吗？”
“常态下……恐怕是没有，但现在……”
“呼～那就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