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跟着轩辕龙城出了城区，来到了一个像是工厂的地方。
猜都不用猜，这肯定就是系统大人在应城的据点。
果然，进去之后轩辕龙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的夹层藏着电梯，张伟跟轩辕龙城一起下去了。
电梯中张伟随口问道：“有什么事非要来这里说吗？”
轩辕龙城摇摇头，解释道：“不是。这次除了阴影行者的事情外系统大人点明要见你，我就顺便把你带过来了。”
“哦。”张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继续问：“阴影行者又出什么事情了，很着急吗？”
“倒也不是。”轩辕龙城斟酌道：“我们这边打算在应城布个局，你就是核心。系统大人知道你见过阴影行者后就肯定的说他还会来见你的，所以我们直接在应城安排一张网，假如他真的来了就能抓住他。当然，这也需要你的配合。”
“哦。”张伟点点头，对这件事似乎没什么反应，思索片刻后反而换了个话题：“你现在想好那个问题了吗？”
轩辕龙城疑惑的看向张伟，问道：“哪个问题？”
“抓住阴影行者后交给谁。”
轩辕龙城沉默了。
张伟对此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上次那个玩电的高危异能者不是被你带走了吗，我记得是给系统大人了吧。”
轩辕龙城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道：“那次不一样。那家伙只是以普通异能者的身份过来做卧底的，各大家族对这种问题都不在意，所以除了系统大人外都不怎么上心。
后来也只有系统大人发现了那家伙的特殊之处。不对，还要算上谢家。
所以当时的宗家其实并不清楚这件事，最多也只是认为我为了博取系统大人的信任纳了个投名状。
但这次的阴影行者可比那家伙强太多了，造成的影响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其实除了系统大人和轩辕家之外对这次的阴影行者都很关心，所以……”
“哦。”张伟点点头示意了解了，但问题的结果他却并没有追问。
电梯到了最底层，轩辕龙城带着张伟出来后在一个狭间内又找了一个新的电梯。
“你做这个电梯下到最底层，系统大人在那里等着你。你俩聊完后再回到这一层，我在这边等你。”他指了指电梯对面的屋子。
张伟点点头，独自乘坐电梯来到了系统大人所在的地方。
来到最底层后张伟发现这一层似乎是进行数据交换和保存数据的地方，因为能在看到周围看到很多机柜的指示灯在闪烁。
出了电梯没走两步便有人出现在张伟的面前。
这个人梳着短发，五官十分精致，脸部轮廓也非常有型。
衣着简朴，上身和下身都是十分常见的款式，面料也非常一般。
他的脖子被下巴遮住了一部分，喉结不是很明显；胸部也没有异常凸起，似乎是个男的。
但也有可能是女的。
“系统大人？”张伟伸长脖子试探的问。
“你好，张伟。”他微笑予以回应。
果真是系统大人，张伟一看到这人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就感觉不对劲，而且他的身材和五官非常搭，身体的每一处都透露出一种属于数学的美学。
“你怎么弄了个身体？有必要吗？”张伟好奇的问。在他的印象中，平时和系统大人都是通过网络交流的。在网络中系统大人有时候会偏向女性化而有时又偏向男性化，一直到后来才逐渐稳定在中性。
估计是因为系统大人发现无论男性还是女性对张伟来说都没有额外的吸引力所以才放弃了这个想法吧。
“人形更方便交流。”系统大人淡然的说了一句后便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张伟跟着系统大人来到了会客室，会客室内只有简单的一个茶几，茶几两边各放着长条形沙发。
“请随意坐吧，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所以有些简陋。要喝些什么吗？常见的饮料都可以点，不过饮料可能在楼上或者别的地方，取来需要一点时间，毕竟这一层平时没人会来。”
张伟坐到沙发上开口道：“能在白开水中加一点盐吗，我现在有些缺水。”
系统大人点点头，微笑道：“当然可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不喜欢盐的味道的话我可以把那个味道压制下去。”
“呃，不必了，原味的就行。”
“如你所愿。那么现在，咱们就聊些正式的吧。”
面前的茶几突然亮起，上面出现了立体投影。
“捕获行动的事情轩辕龙城会详细告诉你，我邀请你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你进入使徒的境界也有些时日了，掌握的怎么样？”
“还算可以，从你给的资料来看我对这种能力的掌握已经超过西方一些资历比较老的人了。”张伟思索片刻后继续说：“其实我在来之前已经用这个力量和谢君语打过一架了。”
“那个图书馆？”系统大人仍是微笑着。
“对，就在那个图书馆，而且打输了。”张伟如实答道。
系统大人摆摆手，脸上笑意更浓：“这不怪你，谢君语修习的流星飒夜对这些外部力量都有很强的克制效果，而你的力量无论是内力还是使徒都和这一系相关，况且是在地下。
没猜错的话那个地方金属很多，处于地下不仅没有让你达到该有的水平反而放大了你的弱点。”
张伟无奈的点点头：“没错，进入使徒状态后虽然得到了很强的力量但我本身圆满的远转状态也因为要负载起这额外的力量所以变得迟钝了许多。
按游戏里就是力量翻倍敏捷减半。”
系统大人轻轻颔首：“没错，这种力量确实十分强大，不然就不会被称为使徒了。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大地的力量到底有什么局限。为什么金属不能提供力量，难道只能由土壤来提供吗？”
“不。”张伟反驳道，但他对此也不太了解只能凭借感觉回道：“当我呼唤大地的力量时我能感觉到金属也在轻微的震动，但我听不懂它们的意思。不过大地在将力量传递给我的时候……我感觉那些金属也在移动，然而实在是难以察觉，我甚至都分不清这是错觉还是什么。
也许金属有另外的沟通方式，和大地不同的沟通方式？”说到最后张伟已经开始自问自答了。
系统大人对此并没有发表看法，只是说起另一件事：“你还记得几个月前让你捕捉的那个高危异能者——电弧吗？”
张伟当然记得，他点点头，好奇的问：“他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根据研究，他这类异能者的状态很接近使徒。如果要做比较的话，按游戏的方式要更好理解。
假设你们都是法师，而一个法师是否强大的衡量标准有两个，第一个是魔法的多少（蓝条多少），第二个就是法强的大小。
蓝条决定了可调动力量的多少，而法强决定了输出功率。
使徒都是蓝多法强低，自然环境能提供给你们的力量非常之多，但你们的掌握却是有限的。所以高深的老资历者都在想办法提升自己的掌控力。
而与你们类似的高危异能者通常都是蓝少法强高，他们对力量的掌握无疑比你们要熟练很多，但他们能调动的力量却很少。高危异能者想要变得强大都会去努力的适应力量，以便获得更多力量的支持。”
“哦～”张伟点点头，夸赞道：“通俗易懂。”
“而这次邀请你来呢，其实是……”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系统大人的话。
敲门者并没有等到屋内的回答便自行进来了，只见一台半人高的小推车机器上放着一杯水从门口缓缓移到茶几旁，推车下层折叠的机械手伸展出来将饮料放到张伟面前后又出去了。
哦，它还把门带上了。
张伟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会是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机器人进来送水呢。”
系统大人微微一笑，幽默道：“我还怕那样吓到你呢！”
张伟脸上笑意更浓，举起水杯后毫不犹疑的一饮而尽。
其实刚才他真的以为门口站着一个和面前的系统大人一模一样的机器人。
将空杯子放到茶几上后张伟稍稍擦了擦嘴角。系统大人微笑着道：“还要再来一杯吗？”
“不了。”张伟摇摇头，“继续说正事吧。”
“好的。其实这次邀请你来是打算继续试炼计划。
现在你对地的力量已经有了很高的掌控，也该继续往下进行了。
我手上有一个接近使徒的年轻人，他资质不错对风的力量掌握的很快。
他虽然还只是一个伪使徒（能够感受自然力量却无法与之共鸣，只能调动小部分力量），但很有见地，对这种力量也有自己的见解。
我希望由他辅助帮助你尽快掌握风的力量。”
张伟回想起上次被活埋的场景，好奇的问：“怎么帮？不会是拿大功率风扇对着我吹吧？”
“不是。他说风扇吹的风没有灵性……具体怎么做你跟着他自然知晓。”
张伟一脸无语，他是想不出来没有灵性的风是个什么情况。
“好吧，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晚上。这次不会在游戏内进行，他说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
“OK。”张伟答应了下来，但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关于阴影行者的，也是关于轩辕龙城的。
“话说你们这边有关于阴影行者的确切信息吗？我很好奇这个。”
“哪些信息，他的能力吗？”
“不是，我想知道这家伙怎么出现的，他是不是属于什么势力。我也很好奇他的力量源自哪里，虽然看上去很像那个电系的高危异能者，但那家伙可远没有这么诡异。”
系统大人沉默了一下，斟酌的说：“这些信息我知道的也不全，只有研究一下才能知晓更多。
但他的力量来源……恐怕和异能者并不相同。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和电弧很像，不过他更为诡异，不对，应该说是不可思议。
他的力量已经不单单局限于物理层次了，在其他方面也有体现。
他的力量外在表现是能借助阴影移动和穿梭，并不像电弧那样可以掌控电流。
但其实……前段时间有个富商受此影响自觉大限已至，便尽自己所能让自己处在光的照射下，尽可能的避开影子。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系统大人不等张伟便自问自答道：“有一把刀从他的额头伸出，那把刀漆黑无比。据保镖们所说，刀刃从额头伸出半米长了也没有鲜血喷出，他们的老板瞳孔在逐渐溃散，明显已经快死了。一直到那把刀重新退回到富商的脑子里他才完全死掉，鲜血这时才从伤口处喷出。
你猜，他是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钻出来的？”系统大人突然打趣的看向张伟。
张伟皱着眉头思索道：“从脑子里钻出来一把刀……这个阴影还真玄幻啊，无论从哪出来都不太准确。”
“算了，我直接告诉你把。医生解剖富商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的脑子整个都变黑了，而且十分僵硬，就像抹黑后晒干了一样。
现在那群保镖都相信世界上出现了一个黑暗死神，还说死神会从有罪之人最黑暗的地方冒出来，然后收割他的罪恶。”说到最后系统大人神色十分怪异，像是在憋笑。
张伟咂咂嘴，感叹道：“还真像是都市传说呢，那脑子呢？”
“脑子？已经送到我这边了，还在研究中，那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腐蚀能力很强。之前开颅的手术刀已经腐蚀的只剩下一个刀把了，染血的纱布也有轻度的腐蚀，但不如直接接触大脑的手术刀那么严重。”
张伟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说：“这么厉害！”但旋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道：“话说那玩意和轩辕龙城手上的东西一样嘛？”
轩辕龙城一只手常年缠着绷带，他好像从小就这样了，那条绷带也一直没换过，最起码张伟没见他换过。
据说那是轩辕龙城小时候染上的什么东西，轩辕龙城的同辈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这个疑问在张伟心底已经盘旋很久了，所以便借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那东西？”看系统大人的表情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某种特殊能量的残留。轩辕龙城刚出生的时候需要取名，他的父母摆了几个东西在周围任他挑选。
其中有一个东西是由骨制的古老城市模型，至于是哪个城市目前不知道，因为现实中完全找不到和模型相符合的例子。
但那个骨制的模型……轩辕龙城之前回家族偷偷撬了一小点给我检测，我这才发现那玩意是骨头，并且年代十分久远，以至于都不像骨头了。
更多的就没什么信息了，或者说太多的信息目前还解析不出来，所以就暂时放着了。
而轩辕龙城就这么有了这个名字，他的手也在初次触摸那个模型后便染上了这种特殊的能量，但这股能量只是停留在手上并没有扩散，并在日渐久远之后形成了一个印记。”
茶几上的投影稍微变化了一下，显露出轩辕龙城手背上的印记。印记整体呈黑色，具体形象十分抽象，有点像某种文字，但实在是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轩辕龙城能有现在这么高的资质也有这种能量一部分的原因。这股能量引导着他的身体变得更强大，但同时……这么跟你说吧，他的心理测验全部合格。但根据我的观察，这家伙有着一个反人类外加恐怖分子的心。
大抵就是这样，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话……恐怕只能等我们找到应城那处能量异常的地方才能知晓更多，毕竟你们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到的应城，不是吗？”
信息量有点大，反正张伟听的牙疼。啥叫轩辕龙城是反人类的疯子，而且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吗？白骨模型又是什么鬼，好像还是史前的，这就离谱好吧。
算了，反正奇怪的事情也不少，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张伟点点头后又换了个问题，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你说轩辕龙城真捉到了阴影行者，会把他交给谁？是你，还是轩辕家？”
“呵……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去问他，但你既然会问我，那肯定已经问过他了。
没有答案对吧？
当然，阴影行者谁不想要？谁不想亲手揭开未知的迷题？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轩辕龙城是否做好了对抗轩辕家的准备。
天秤的一端是背叛后会遭到的惩罚，另一端则是自己内心不安份的触角。你说他会如何选择？”
轩辕龙城想要脱离轩辕家，他还想要投奔系统大人，这是轩辕龙城一直在做的事情。当然，不是说轩辕龙城想要投奔系统大人才会脱离轩辕家，而是他想脱离轩辕家才投奔的系统大人。
系统大人无疑是新生的势力，潜力极大的同时也正缺少轩辕龙城这种人才，轩辕龙城选择系统大人要远比投奔叶家之类的要好很多。
而张莫狐这个变数的出现却加快了轩辕龙城融入系统大人势力的进度，这一点他不能否认，系统大人也不能否认。
假如是在以前，合作的初期，轩辕龙城毫无疑问是听命于轩辕家的。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会去想怎么脱离轩辕家。
可现在和系统大人牵扯深了之后，轩辕龙城想要得到更高的地位就要三思而后行了，他得想办法成为系统大人的亲信，而不是扎进肉里的刺。
系统大人羽翼未丰，还不能和轩辕家掰腕子，轩辕龙城自然不可能明面上杵逆轩辕家的命令。
本来按照轩辕龙城与系统大人合作程度的加深，以及系统大人扩张的速度来看，到了轩辕龙城真的不得不与轩辕家决裂那天系统大人肯定有足够的实力庇护他。而轩辕龙城也可以顺着那个机会为他的投诚多增添几分筹码。
可因为张莫狐这个变数，轩辕龙城已经到了不能背叛系统大人的地步了。然而现在的系统大人无疑是不能对抗轩辕家的，可轩辕龙城已经没了退步的余地，再退就要失去亲信的地位，而且以后也只会停留在外臣这个尴尬的位置。
系统大人知道轩辕龙城为难，轩辕龙城也知道系统大人知道他为难。可理解不代表认同，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在于你怎么想的，而在于你怎么做的。
这次紧急关头下轩辕龙城为了自保可以放弃系统大人，那么下次系统大人拿什么来相信轩辕龙城？轩辕龙城拿什么成为亲信？
这也算是一次考验，对轩辕龙城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偷梁换柱，阴奉阳违。不过这些事情还是让轩辕龙城自己废脑筋去吧，系统大人和轩辕家只需要看结果就可以了。
张伟也是，不过他更在意张莫狐这个变数。
张伟开始旁敲侧击的问：“系统大人，你对轩辕龙城和张莫狐怎么看？”
“他俩，没太大关系。轩辕龙城面热心冷，假如一个事物没有在极短的时间内走近他的内心的话，他会亲自把那些萌生的情感斩断，毕竟他走的是无情道。哦，你好像是唯一一个例外……也可能你是他用来成就无情道最后基石。
时间拖得长了，他的黑暗思绪便会将生根发芽的情感斩的七零八落，扭曲的不成样子。
以近乎自虐的方式强行破坏任何可能改变他思考回路的东西，所以他现在的世界观很可能是十几年前，从小时候便存在的东西。而经过长时间的共存后，他的理念会变得更加极端和温和，同样也更加深入骨髓难以剔除。
而张莫狐又是个笨小孩，轩辕龙城对张莫狐的态度介于玩具和宠物之间。仅有的责任心也可能是碍于我的面子。”系统大人的评价真是毫不留情。
张伟冒出来一头冷汗，他是没觉得轩辕龙城有这么坏，但系统大人说的不无道理，越是相处久了张伟越是觉得轩辕龙城这个人仿佛有什么大病。和疯子变态啥的都沾点边，可张伟觉得他最多算是有点坏的好人……大概吧。
可要说轩辕龙城和张莫狐真没点什么感情，张伟是不信的。
系统大人似乎看出了张伟在想什么，他慢悠悠的说：“你和叶一南，或者谢君语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张伟笃定的摇摇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轩辕龙城和张莫狐也是如此。虽然有额外的情感，但并不是奇怪的关系。
那么回到你问的那个问题，轩辕龙城会怎么选？
他还没有和轩辕家决裂的决心，所以这一次我在想该怎么偷梁换柱，在交给轩辕家之前尽可能的多研究研究。要不你也帮我想想？”
张伟赶紧摆了摆手，他是不想掺和这些事，毕竟两边他都惹不起。
“那好吧，你再等一下，再等一会儿你就去找轩辕龙城，让他跟你讲一下布局，然后他再告诉你该去哪试炼。”系统大人说完后便扭头盯着门口看。
系统大人这是在……等人？有可能，毕竟这地方不可能有监控死角，也许系统大人发现有人来找他了，会是谁呢？
“阿妈！问你个问题！”张莫狐推门而入。
阿妈这个称呼真是绝了。张伟呆滞的扭头看向系统大人，他是万万没想到张莫狐，居然会阿妈阿妈的叫系统大人！
系统大人面无表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他轻声道：“莫狐，看来你越来越适应他们的生活了，十分擅长面对面说话以至于都忘了其实可以直接在手机上找我。”
“呃……忘了呃。其实面对面说话更有仪式感！我想问题想的太专注都忘了可以在网络上找你了。”
系统大人坦然接受了这个说法，拍了拍身侧的沙发示意她坐下后说道：“好吧，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正好让张伟也听听，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咦！张伟你也在这里啊！”张莫狐一脸惊喜，果然是才看见张伟。
然而张伟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张莫狐就急忙跑到系统大人身边，表情严肃，十分正经的问：“伊卡洛斯为什么会追逐太阳？”
哇哦，张伟心中悄悄的为张莫狐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一个好问题，张莫狐问的不是伊卡洛斯，而是她现实中遇到的问题，也就是关于轩辕龙城的。
当张莫狐小心翼翼的为心中的疑惑披上一层外衣时，一切都变得有趣了：她跟轩辕龙城学坏了。
系统大人当然也看穿了笨小孩拙劣的伪装，他莞尔一笑道：“你想问的其实是梦想到底是什么吧？”
张莫狐小脸一红，嗔道：“你偷看我的搜索记录！”
原来她早就在网上寻求答案了，看样子她并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毕竟对于这个白纸一样的孩子，网上那些深刻的话语太过于苍白和无力了。
她还没有读懂那些话的阅历，在这种时候，一位长者更懂得该如何让她理解那些深刻的话语。
“张伟，你觉得呢？”系统大人将问题抛给了张伟。
但张伟却摇了摇头，回绝道：“我阅历尚浅，不懂得这些。”
张伟确实不懂，他没有说谎。
毕竟他并非本土生物，观察和模仿能教会他很多，他也能凭借着从网络中书中得到的知识来夸夸其谈。
但在熊熊之火燃烧之前，他始终不会也不能明白伊卡洛斯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追逐太阳。
张伟能讲很多，从行为动机到人物象征，从事件前后到创作背景，从时代新解到故事寓意，他都能讲，讲的也会很好。
但这只能证明他看的多，不能证明他真的明白。既然他都不明白，那他怎么能将那燃烧的心展现给张莫狐呢？
这件事，还是交给真正的长者来吧。
“我还以为你会很热情的讲一下呢？”系统大人似乎将张伟的无话可说理解成了不想说。
张伟微微耸肩，没有说话。
无奈之下系统大人只好亲自出马，他开始慢条斯理的，对张莫狐娓娓道来。
深入浅出，系统大人对语言的造诣令人惊叹。他所讲的都是张莫狐好奇的，也是她需要的，但那些话却被精密的藏在说词中，并不过于直白。张莫狐回去后只要琢磨琢磨就能明白藏在其中的话，但她只会觉得这是她自己想出来，思考出来的。系统大人聪明的没有破坏这萌芽的感情。
张莫狐的问题并不源自伊卡洛斯，她对梦想到底是何物也并不好奇，她只是想知道最近的轩辕龙城为什么和以前不同了，她在用她的方式去理解轩辕龙城。
系统大人并不能真的让她明白一切，毕竟张莫狐实在是像一张白纸，轩辕龙城所面临的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复杂了。不过，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能拥抱轩辕龙城呢？
见张莫狐进入了沉思，张伟便打算起身道别，但在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是关于游戏的。
“系统大人，游戏中的剧情接下来是不是该屠神了？”张伟想从系统大人这边得到确切的消息。
“当然，这是很久之前就决定的。当初我可是劝过你别成神的。”
张伟苦涩一笑：“当时对这个比较好奇……算了，距离完全对立还有一段时间，还能准备一下。系统大人，难道我们这些新封神的只能等死了吗？”
“并不是。”系统大人摇了摇头，“根据设定来说，新神实力太弱，根本无法掌控神位以及成神系统。所以其他信仰系神明具有的灵魂征用，吸食等许多专属技能都无法使用。毕竟这个系统原先都是给一些实力本就强大的人准备的，而你们根基太差，即便有了系统也算不上真的信仰系神明，有点伪神的意思。
以后甚至还需要一次真正的封神仪式来继承现在的力量，而在那个仪式之前你们不像同类的神那么强大，但也没有他们的弱点。
并且你们能放弃神明的身份……现在这批新神大概率会被直接打回原形，这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现在弃明投暗还来得及。”
“不了。”张伟耸耸肩，推门离开。
（最近心情不好，精神状态奇差无比。
这可能是我记得比较清楚，自认为防御力较为完备后状态下滑最大的一段时间了。
一时间世界离我而去，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运气变差了，整个人也浮躁也许多。甚至在夜晚会有数不清的奇怪念头来袭。
意难平。
本章80%的东西在几天前就写好了，但正好那几天状态下滑的最厉害，所以便一直搁置着。结尾也是偷了个还算平稳的时间写了出来。
其实呢，这章写的很不满意。因为有一些东西，在前面没有铺垫，就那么写了出来。这本书根基不稳，就是这个意思。
轩辕龙城的形象虽然很早就定好了，但一直未曾具体写过。这章可能算是把他的核心写出来一部分了，但铺垫太少，显得十分奇怪。
有些话又碍于实力讲不清，包括最后那一段张莫狐来问问题。本来系统大人应该有一段正经的回答，我写了三种方向大概800字，全删了。写不出来，所以只能取巧了。
心中所想，言之不过二三。
意难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