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兰眼珠子一转,跪在地上磕头:“镇长,我冤枉啊,求您给我做主啊。”
“冤枉?冤在何处啊?”镇长皱着眉头问道。
“镇长,我没有绑他们,也没有往他们身上浇水,是他们不小心自己掉到河里去了,我看到救了上来,然后带回家去想给他们找件干净衣服换上的,可是还没等我给他们换衣服,这个苏绾便闯了进去,对我又打又骂的,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听,直接就把我绑到这里来了。”李翠兰一脸委屈的说道。
“哦?此话当真?”镇长皱眉问道。
“千真万确,这个苏绾素日与我有些仇怨,便纠住此事不放,想要至我于死地,求镇长长大人明察啊。”李翠兰说完继续磕头。
苏绾站在后面听着,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人不要脸至贱无敌,这个李翠兰真是发挥到了极致。
“这……”镇长似是有些为难的开口:“现在你们各执一词,我应该听谁呢的?”
“镇长,不管怎么样,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而且,我们当时也在现场,确实看到这两个孩子身上绑了绳子的。”还没等苏绾说话,村长刘大柱便开口说道。
“是啊镇长,我家浅浅和小哲是不会说谎的,他们身上的绳子是我亲手解开的。”秦氏一脸气愤的瞪了李翠兰一眼,开口说道。
“你是孩子的娘,自然是向着孩子说话的,所以你的证词不能算是证词,要避嫌。”镇长看了秦氏一眼说道。
“啥?可是……”秦氏一听便急了,这是镇长不信她的话呢,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苏绾制止了。
“娘,您别急,我来说。”苏绾拍了拍秦氏的手,然后一脸冷笑的看向李翠兰。
“李翠兰,我只问你一句话,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信了你的话,怎么样?”
“什么话?你问就是。”李翠兰看着苏绾,一脸得意。
听镇长大人刚才的意思,是秦氏说了啥都不算呢,那不就是不信她的话吗?反正没有证据,我就是不承认,你们还能把我咋滴?
“咱两家是不是邻居?”苏绾淡声问道。
“对啊,就因为是邻居,才要互相帮忙的嘛。”李翠兰点了点头说道。
“咱两家是不是只有一墙之隔,两个大门之间隔不了十步远?”苏绾继续问道。
“对啊,这还用问吗?这跟今天这事儿有啥关系?”李翠兰一脸奇怪的问道。
苏绾冷冷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着镇长问道:“镇长大人,现在您应该能分辩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了吧?”
镇长皱着眉头,一脸沉思。
“苏绾你啥意思啊?”李翠兰一脸不解的在苏绾和镇长的脸上来回看着。
“大胆李翠兰,在本镇长面前竟然还敢信口雌黄,来人,给我掌嘴!”镇长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镇长大人,我没有啊,我冤枉啊。”李翠兰心头一震,又开始磕头。
“冤枉?”镇长冷冷一笑:“你们两家既然离的那么近,为什么你救了两个孩子不直接给送回家去?反而要带到你家去呢?人家家里可是有孩子现成的衣服,还用你上自个儿家找去?”
“我、我……”李翠兰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怕他家没人,毕竟他们正在盖新房子,每日城忙的很。”
“李翠兰,你继续狡辩有意思吗?谁不知道我的房子是承包出去的,根本不用我怎么管,而且,当时还是午饭时间,家家户户都有人的,就算退一万步讲,我爹瘫痪在床,可是哪儿都去不了的。”苏绾冷笑着说道。
“我、我……”李翠兰无法反驳,最后竟然往地上一瘫,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嚎:“哎哟,这是什么世道哎,好人难做啊,做了好事还要被人冤枉啊,没法活了啊……”
“够了!”镇长突然一拍桌子,厉声吼道:“你嚎什么嚎?少在我面前整泼妇的那一套,来人,掌嘴!”
李翠兰吓的直接噤了声,镇长家的两个下人走过去,一人将李翠兰按住,一人噼哩叭啦的开始掌嘴。
李翠兰一开始还一声接一声的求饶,最后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的嚎叫。
“好了!”镇长扬了扬手,制止了两个下人。
李翠兰的脸肿的老高,嘴角也是流下来的血迹,整个人看上去惨不忍睹。
“李翠兰,你虐待孩子,罪不可赦,念在初犯,也没有对孩子造成很大的伤害,我就判你赔偿苏家五两银子,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镇长阴沉着脸,说出了他的解决方法。
若是按照大梁的律法,他这样判也无可厚非,毕竟,李翠兰还没来得及虐待苏浅和苏哲,她被打了一顿耳光,又罚了银子,也是可以的。
可是,苏绾却不这样认为,首先,她拿不拿得出五两银子还不一定呢,就算是她能拿出来,真的赔给他们了,可是,她心里真的能服气吗?依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浅浅和小哲又那么小,万一再被她抓去怎么办?
她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能够及时发现。
所以,苏绾开口说道:“镇长,我不要她的银子。”
李翠兰正在犯愁,心疼的肝儿疼肉疼的,五两银子,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啊。
乍一听苏绾说不要她的银子,她的心里一松,咧着嘴想笑,可是她最终却没有笑出来,因为苏绾提出的要求,更让她无法接受。
苏绾说:“镇长,我不要她的银子,我只要求她不可以再回到河西村生活。”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许我回村?”李翠兰一听便急了,指着苏绾问道。
苏绾转头看着她,淡淡一笑开口:“大梁律法,凡是对本村村民造成生命财产伤害和威胁者,着驱逐出村,若敢私自回村,则,人人见而诛之!”
李翠兰听完,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说道:“你胡说,大梁的律法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条,你就是胡诌!”
“是不是胡诌,问问镇长不就知道了。”苏绾冷笑着开口。
“镇长?”李翠兰转头看向镇长,一脸希冀的开口:“镇长,她是在胡说对不对?律法里没有这一条对不对?”
镇长皱了皱眉头,一脸冷漠的开口:“大梁律法里,的确有这一条。”
李翠兰立刻浑身瘫软,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