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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会玩的大脑壳

沃洛嘉很活泼,很会玩,山上、水里、冰天雪地,他都会玩。

冬天里,他常在辛比尔斯克的后花园里堆一座雪山,坐在雪橇上滑起来。不到10岁就进了公共滑冰场,他经常同沙沙哥哥一起穿冰鞋从高高的山顶上飞奔下来——弯下腰,然后渐渐挺起胸来,再直着身子顺着滑行路久久地滑来滑去,姐姐们都羡慕他,他比沙沙哥哥还滑得轻快些……

“真像一只鹰!”妈妈和姐姐常常这样称赞他。

有人说,是因为沃洛嘉长着一副大脑壳,爱好广泛,适应广泛。他愿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什么都干得出类拔萃。小时候玩打木球、台球,很少人能敌过他。他喜欢嗑葵花籽,就连那种敏捷的剥壳的动作也真让人惊叹不已:只见他一个劲地往嘴的一角塞葵花籽,片片完整的空壳从嘴的另一角剥壳机样源源排出来……无论做什么事,“快”而“有序”是沃洛嘉的特色,特别的出奇。当然,就连那搞恶作剧也是他的强项。

沃洛嘉的模拟、喉嗓、听觉等音乐素质好,歌唱得很动情,每当他唱歌时,妈妈又不免要赞赏他一句:“我这亲爱的孩子,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他若有心跟我研究音乐,是块难得的音乐材料。”沃洛嘉每当唱歌时又不免要想起妈妈的这段话,于是他的歌就更加唱得动听感人。

小弟弟米嘉三五岁时很怕听沃洛嘉唱动情的歌,沃洛嘉若一唱《小山羊歌》他就流泪,他就哭。姐姐尽力想把小弟弟教得刚强些,要他鼓起勇气听二哥唱,最后连自己也是很难做到的,免不了要含着眼泪。而淘气的沃洛嘉又常常爱在餐厅里唱,唱得米嘉饭也吃不下。

一群大灰狼,

扑住小山羊,

……

当这歌声在大餐厅里响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要米嘉鼓起勇气,眼看米嘉听到悲伤的地方也不眨眼时,沃洛嘉便又使出另一招:一边唱一边扭着身子佯装大灰狼,一会儿又装成可怜的小山羊,扮出一副鬼脸,唱得悲悲切切:

……

只把角和腿,

留给老大狼。

妈妈这时就对沃洛嘉爱恨交加:“我亲爱的魔鬼,停止你的鬼把戏吧!”

当爸爸在家的时候,他有他的办法来营救米嘉和功课多的哥哥姐姐。

他把沃洛嘉领到自己的书房去,测验他的功课。沃洛嘉平素什么课程都学会了,爸爸便翻遍笔记本,问他古拉丁字,沃洛嘉也对答如流。如果爸爸没有闲暇再拿别的东西,譬如拿万国象棋和他消遣,孩子们在大餐厅里预习功课的肃静还是没有保障的。

天一黑,每当哥哥姐姐围着饭厅大桌子在共同的一盏灯下摊开自己的功课时,沃洛嘉就已经把功课预习完了。他完了就又说又闹,或打车轱辘把式去“莫斯科”,或捉弄弟弟妹妹。

“沃洛嘉,别闹啦!”

“亲爱的妈妈,沃洛嘉妨碍我们预习功课了!”

这时,妈妈也只有把沃洛嘉带到大客厅里去,带他学钢琴,或由她伴奏,教他一首新歌。

随着年龄增大,对沃洛嘉命令式管理是很难奏效的。只有知识和说理才对他有吸引力。

他爱玩,也会玩,是玩的“大王”,玩的“首领”。可他爱玩不成癖,他对读书也一样表现出极浓厚的兴趣,别看他下课时玩得比任何人都开心,都起劲,一当钟声响起坐进教室,一双鹰眼就盯住老师、黑板和课本不放,所以,他每天的新功课都在课堂就完成了作业,回家一温习就够了。

他五岁入学以前,自己就学习了两冬的功课,先是跟一位男老师,后来是跟一位市立小学的名叫卡达英娃的女老师,女教师是他家的近友,是一位很好的老师,经常夸他是个很有天分的学生。那时,沃洛嘉自觉跑到她那儿学一小时,有时学两小时,白天利用在上课以前,从8点到9点,或是利用学校上圣经课、手工课或图画课的闲课等时间。

沃洛嘉学习不需要妈妈安排,自己每天同老师约好下一天时间,每天准时,风雨无阻。

一个寒凉的秋雨的早晨,妈妈见他穿得单薄,又没带雨具,唤他回来,穿上夹大衣,可不等妈妈转身拿来大衣和雨具,一对鹿腿不见了,妈妈拿着衣物赶紧追,一直追到学校也没见到影子。妈妈误以为孩子返回家里还未过来,等妈妈第二次赶去学校送衣物回来时,沃洛嘉已补完课先回家了。

原来,他飞快拐过胡同口,在路人没有留神的一霎,一溜小跑从学校围墙的臭水沟里钻进了学校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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