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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歌舞结束

归州城东北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城东的宴会。

宴会上觥筹交错,鼓乐齐鸣,歌台舞榭,热闹的气氛要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加浓烈。与鲁文深谈完事情,周承基就回到了宴会上,面对赵在渊,他表现得更加热情和有礼。赵在渊对此自然也是表现得敞开心扉,与对方相谈甚欢。

暂时没有了争议和公事,大殿之中的众人也随意和热烈起来,举杯来向赵在渊和周承基敬酒的,串场叙交情的等等,喝到此时,大部分人已经进入兴致正酣的时候。

热闹之中,赵在渊其实一直保持着警惕,在周承基满面红光应酬所有人的时候,其随从悄悄来到其身后递给他一张纸条,这也没有逃过赵在渊的眼睛。

周承基接到纸条后,装作不在意地喝完酒后,坐回位子上,快速扫了一眼,只见纸条上写着:抓捕失败,确为赵之奸细。其实鲁文深与对方交手过程中,对方从未说过自己是谁,但是鲁文深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咬死他们就是赵在渊的人,至少,对方貌似知道自己之前的事迹,还有影壁上的獬豸便是佐证。

对于行动失败,周承基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鲁文深也算是他手下得力的人了,办事一向妥当。但是,现在依然如此,他也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即便对方怀疑,自己也要撇清关系,只要把赵在渊哄到归州,一切就好办了。到时候只要断了赵在渊与外界的联系,他安插在归州的这些人要不了多久就会露出马脚的。

想到这里,周承基露出今天最灿烂的笑容对赵在渊说道:“殿下,今日,在下还有一场压轴的节目请您欣赏,还请您多多指教。”

“周公子,你这可是找错人了,我现在只有赞叹,哪有指教。”赵在渊十分客气。

“殿下的气质涵养是我前所未见的,只要您说两句,对她们都是一辈子的福气。”周承基拍拍手,继续说:“接下来上场的是我特意从襄州请来的大家,今年年方十八,样貌自是不必说的,但是那舞姿和回眸直让我想起那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此时,大殿中央,一位身着粉色长裙,系着青色腰带的女子缓步登台,站在舞台中央先福了一礼,她面色粉嫩,带着羞涩阳光的笑容,从领口伸出的勃颈白如豆芽,双眸如一汪清泉。钟乐声响起,那女子开始翩然起舞,她着装不似前面那些姑娘的暴露,而像是知书达理、讲究俗规的文质女子。她的肢体随着钟乐声的节奏在收放之间,每一次定格都如仙女画卷,即便长衫将身体裹得严实,也能让你想象到她的身躯的完美。

此时,在台下顾千已经猜到,台上的少女便是今日随周公子来归州的那位绿荷姑娘。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周承基,对于他在女色上的喜好也略知一二,但是从没见过或停过,他办事的时候会带着一名青楼女子。由此可见,此女必然有些不同凡常。

而台下的其他众人,在绿荷登台表演后,都逐渐地停止了走动和说话,纷纷欣赏着那曼妙的身姿、灵动的舞姿和动人心弦的笑容,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多人的目光都充满了贪婪、欲望和侵略的渴望。

这一切早在周承基的预料之中,他对绿荷登台后的效果非常满意,尤其是身边的赵在渊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绿荷看。他略带自豪地说:“殿下,这位是绿荷姑娘。您觉得如何?”

“倾国倾城。”赵在渊说道。

“这位绿荷姑娘的父母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佳人,也都是才华卓越之人。可惜他们的婚事不被双方长辈接纳,最后两人无奈私奔到了西南的一处世外桃源中。后来,两人结合便有了绿荷,在她六岁的时候,她父亲染病去世,她母亲伤心欲绝、郁郁寡欢,没过一年便追随亡夫而去,临死前将绿荷留在了已经不认她的娘家。可那时候,她的娘家已经家道中落,转手就把绿荷卖了,几经辗转,绿荷被卖到了襄州的一个青楼下的艺馆。

绿荷在艺馆打杂学艺十年,前些日子那家青楼安排绿荷在襄州风月场中露脸的。不怕您笑话,周某的喜好,身边的人都十分清楚。因此,早有人告诉我说有佳人呈现。绿荷登台那天,我也在,一曲下来,我就已经折服了。

所以当天我就给绿荷赎身了,这么好的姑娘当然是要供养着了,哪能在青楼那种地方长留呢。时日久了,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和灵气是要被消磨掉的,即便佳人的美貌尚在,也不过剩下一副皮囊。

不过虽说绿荷在襄州城中只露了一次脸,但是现在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也是我周某唯一一个欣赏尊敬的姑娘。今日在这也就您这样的身份,能够配得上绿荷姑娘。我们这些俗人也算是沾了光了。”

“周公子客气,我才应该多谢周公子的慷慨。”

这一场宴会,从一开始,周承基和赵在渊两人便是主角,其中上场的几批歌妓都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或者调节氛围的,只有绿荷这一舞将大殿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舞台上。

可惜,这一舞只有半柱香的时间,随着一曲舞罢,绿荷正要施施然退场,周承基招了招手。

只见绿荷姑娘下了舞台,步伐轻盈,走着红毯来到赵在渊和周承基面前,屈身行礼。周承基说道:“绿荷姑娘,刚刚连皇子殿下都赞叹你是倾国倾城,你可得好好谢恩。”

那绿荷听闻,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在渊,再次行礼说道:“多谢殿下盛赞,小女子受之有愧。”

赵在渊回到:“免礼了,能看到绿荷姑娘的舞姿,不枉今夜盛况啊。”

周承基摆摆手,绿荷退去后,他也向赵在渊说道:“殿下,周某所能拿的出手的全都奉上了,不知道您是否尽兴了?”

“我都觉得有些消受不起了。”赵在渊玩笑道。

“殿下客气了,您是金枝玉叶,这都是该当的。”周承基说道,“寒冬腊月,这样的冷天熬的太久对您身体也不好。这院子的主人张员外,不,义平侯已经为您准备了歇脚的地方,您看?”

“既然如此,我就再打扰义平侯一番了。没了绿荷姑娘的舞姿,美酒美食也都索然无味了。”说着,赵在渊便起身。

“殿下,周某就不送您了,我在您房间备了点完美无瑕的薄礼,还请笑纳。”

此时旁边早有人来到他前面引路,赵在渊没有多想,向周承基告辞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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