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抬头望着南宫天的后背,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后背,是人的弱点之一,优点在于不设防,攻击目标大而广,可以一击毙命!
南宫陌从袖口缓缓向外,抽出藏在里面的匕首。
“父亲!”
南宫璟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南宫陌心头一紧,本能反应把抽到一半的匕首塞回去。
“父亲!我听说您昨夜遇刺还受伤了,不知伤势如何了?”南宫璟语气不如往常的清冷,而是多了几分急切。
“璟儿有心了,为父并没有受伤,你大可不必忧心。”南宫天听见了南宫璟的声音又转过身来面向南宫璟。
南宫陌眼睛耷拉着,她不知道是惋惜错失了一次杀南宫天的机会,还是悔恨自己没有快些动手。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南宫天转过身才发现,那个叫阿丑的丫鬟竟然还没走!
“是,奴婢告退!”南宫陌转身离开了房间,其实转了个弯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南宫璟并没有理会阿丑,疑惑的问父亲道:“那为何那些侍卫都说您受伤了,那刺客可有入网?”
“这事儿说来也蹊跷,昨日为父与你娘亲晚上喝了点酒,兴致正浓,刚打算就寝,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根木刺,幸好为父机警及时躲避,才逃过一劫。可奇怪的是那木刺射进床头竟然化作一股烟,留下一个洞。就连附近为父也搜查了一番,并没有人的痕迹。”南宫天说道这事情,眉头紧皱,要不是床头那个洞清晰的硬刻在上面,他真的以为昨夜只是他喝醉了做的一场梦。南宫府上上下下都搜遍了都没有生人的痕迹。
房间外的南宫陌同样的拧起了眉头,她可不是困惑而是发愁,听到南宫天的描述,估摸着木邪那家伙就在附近,再联想到昨夜魔神的处罚,与他脱不了干系,木邪等于魔神的千里眼顺风耳。
如果木邪在这附近,意味着南宫陌不得不加快脚步了。
她还不想死,如果她不死就只能南宫璟去死!
南宫陌离开了天宫,这是她被带到璟宫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虽然还是在南宫府。她想她因该趁着这个机会去找安的。
“安,你在哪里啊!”南宫陌遍寻南宫府各处都没有找到安的身影,如果安还在这里因该也会来找她的。可是,她等了那么久,安都没有来,这个世界她只有爷爷和安,爷爷走了,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陌陌!”
是安的声音!?南宫陌本能的四处张望,并没有安的身影,是幻听?
忽然,南宫陌的右肩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南宫陌本能的转头去看,什么都没有,真是奇怪。
“你在找我么?”一个人影忽然串到南宫陌的跟前,把南宫陌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忽然窜出来,吓死人啊!”南宫陌气道。
等她看清楚这人是谁时,南宫陌呆住了,这是她找了半天的安,是他,却又不像他。
记忆中的安一直如邻家小哥哥一样,温和宽厚,总是处处照顾她。可是眼前的人,顶着安的脸,眼睛里却是冷血的,没有一丝感情的。
这人不是安!
“你是谁?”南宫陌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个与安长得一模样的人,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危险的感觉。
“小小凡灵,吞了我一个血珠还这么弱,真是废物,连我都认不出?我是安啊。”
顶着安的脸,笑得那样的邪恶。这是木邪啊,他怎么会化作安的模样。南宫陌惊讶的用双手捂住嘴巴,她有一个猜想,可是她不愿意去相信。也许眼前这人就是安,只是被木邪夺舍了,那安去哪里了!
“哎呀呀,不要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知道你对这具躯体有感情,我特意挑的,为的就是给你添堵!”木邪顶着安的躯体,满脸的狞笑,他就是故意的。
“我杀了你!”南宫陌几近疯魔般的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刺向了木邪。
木邪也不闪不躲,任由那匕首刺进这具身体的胸膛,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具躯体,他想换就换。
“南宫陌,你杀了安呢。”木邪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后,阴谋得逞般的笑了。
安的身体渐渐得瘫软倒地,南宫陌傻愣愣的看着,脑海里回回忆起在这几年里与安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安哥哥,陌陌会帮你报仇的。
木邪抽离了安的躯体,其实就算那凡灵不发疯,这具躯体也撑不了多久就要换了。
南宫陌抱着安的尸体静静的呆在那地方,哭又哭不出来,就呆呆的坐在那里。
她并不知道,在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目睹了全程,一黑一白。正是南宫璟和凌晨。
“嘿,你刚怎么不去帮帮她?你都为了她愿意留在这鬼地方了。”凌晨挑眉的看着眼前那个一丝不苟一本正经的南宫璟。心里嘀咕着,这人在外面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怎么掉进河里变正经了?
“你不要瞎说!我也是受人所托,再说了,这时空之河底下镇压着的魔神,要是真让他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南宫璟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要不是他不小心掉进来,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坑要填啊,该死的天道老头!
“墨婓,没想到你小子经此一劫竟然知道敬业了呀。不容易,按照以往你那吊儿郎当的性子,不早就撂挑子了。”凌晨揶揄的看着眼前变了个样子的墨婓,也就是现在的南宫璟。
“滚蛋,老子又没让你进来,你有能耐赶紧自行滚出去,不要趟这滩浑水。”墨婓不是不感动凌晨对他的义气,只是…
“你赶紧找到血玉太岁给那丫头吧,等这个世界破了,我们就走!”凌晨的性格一向是果断的。
只是…墨婓他
世界不能破,可是不破他们都出不去。
“凌晨,你还是出去吧。你不该来的!”墨婓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一脸思索的凌晨。
他们同为时空管理者,一起共事已经几百万年,现在的墨婓竟是让他都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