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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水荷,深情地注视着他

一个学贯东西,或者说东西方文化融会贯通的人,才能更好地适应未来。

上次,在潮州大酒店吃饭之后,水荷有一年多没有见到马亮庄了。她身体康复之后,又重返了校园。不同以往的是,她住校就读了。后来,马亮庄来找她,给了她一个存折,里面有一万块钱,是供她读书用的。他只是告诉她,跟着巴萨尔先生做事了。“水荷,你好好读书吧,钱不是问题。巴萨尔叔叔给了我赚钱的机会。”

说到这,他停了一会,瞧着水荷。水荷也在深情地注视着他。此刻,她内心澎湃,是感激,也是爱。过去街头的小混混,如今成了她心中的英雄和恩人。“亮庄哥,钱你留着吧。你也够苦的了,我怎么好收下这么多钱呢!再说,那帮小兄弟,还需要你帮助呢。”

“水荷,钱不是问题了。在梁山汉的安排下,那帮小兄弟都有了经济收入,生活得好。水荷,我帮你没有别的意思,遭受那些魔鬼的羞辱,真是太不幸了。另外,你的生活也太苦了。再说,我留着钱又有什么用呢?”

“好吧,亮庄哥,谢谢你。”

马亮庄告诉水荷,“欧阳清波叔叔也很好的。巴萨尔叔叔还专门为你妈妈请了一位医生。在这之前,我去看了阿姨。现在,巴萨尔叔叔很关注这件事。只要他上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有机会,水荷你也应该见见他。”

她不认识巴萨尔先生,也是头一次听马亮庄讲过。她心里琢磨着,他应该是个好人。“亮庄哥,巴萨尔叔叔帮我,也纯粹是因为您。看来,他很器重你,并给了你赚钱的机会。”

水荷读高三的时候,马亮庄又来找她了。他把她带到了潮州大酒店,巴萨尔和梁山汉在那等着他们。

在欧阳水荷眼里,巴萨尔慈祥而可敬。握手之后,她感受到了温暖。

梁山汉说:“水荷,我知道你的情况。你受过惊吓,亮庄救过你。我为你祝福,也为亮庄骄傲。他是个好小伙子,应当见义勇为。男人嘛,哪能见死不救呢。现在我知道他救了一位好姑娘,不仅美丽,而且聪明。你虽然摆脱了那些魔鬼的纠缠,但你还没有摆脱贫困生活的折磨。虽然,他帮了你,但那是微不足道的帮助,尽管他已经倾其所能了。今天,他把你请来是巴萨尔先生的想法,有些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巴萨尔微笑着,像慈父那样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其意味深长又关怀倍切。“水荷,好姑娘,你是个天使。不过,生活告诉我们,天使总会有些磨难。现在,你需要面向未来!未来的生活是美好的。但我知道,美好的生活等不来,必须为之奋斗。现在,要讨论的是你如何走向未来,具体说你受什么样的教育。刚才,梁山汉说得对,亮庄是个好小伙子。他不仅救了你,更重要的是,他也在帮助我做事。他关切你的读书问题,这说明他有眼光,尽管他没有受过良好教育。在这个世界上,有眼光的人可是不多的。正是这一点,他让我既骄傲又感动。遗憾的是,尽管他有一个聪明的头脑,但他的文化基础不好,失去了继续学习的能力。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他脑子聪明,生活不会有问题。然而,你和亮庄是不同的。听亮庄说,你特别聪明,文化基础好,学习上注意力集中,且有顽强的意志力,真是难能可贵!”

说到这,他静止了一会瞧瞧马亮庄。“亮庄,你说对吗?”

“对,巴萨尔叔叔,您说得对。我失去了继续读书的能力了,这是个遗憾。然而,幸运的是,水荷尽管遭受了磨难,但她没有失去继续读书的能力。”

巴萨尔说:“水荷,你是个好孩子。在接你到潮州大酒店之前,我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你所在的学校,提供了你的学习成绩表,各科成绩都是优秀,这说明你是个智商极高的人。刚才,梁山汉说得对,尽管亮庄倾其所能救助你,但仅仅是生活上的救助。这种救助能够解决温饱问题,但不能解决发展问题。当然,没有生活的救助,发展也就谈不上了。不过,亮庄的救助已经难能可贵了,他掏空了腰包。现在,他和我商量,让你受到更好的教育。对此,我深表赞同。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受到更好的教育,到国外去深造吧!如果你同意,到美国,还是到英国,你自主选择。不过,我需要告诉你的是,以你现在的学习成绩,可以申请世界上最好的学校,比如美国的哈佛,英国的牛津和剑桥大学。需要说明的是,当下的世界,是各种文化交融的世界。一个学贯东西,或者说东西方文化融会贯通的人,才能更好地适应未来。我希望,水荷,你成为这样的人才。另外,作出这样的选择,你同意吗?”

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天大的好事。她瞧瞧亮庄哥,竟然没有提前跟她说一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有到美国和英国学习的机会,还能上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更没有想到的是,出国留学不会用自己操心,也不用自己掏钱。

事实上,她家境贫寒,不仅没有钱读书,也没有钱给母亲治病,每日饱受贫困生活的折磨,更不要说到国外留学了。要不是马亮庄资助她,可能早就休学了。她瞧瞧巴萨尔叔叔,又看看梁山汉,有些茫然。但能看得出来,眼睛里有着喜悦的光芒。她眉眼灿烂,笑意写在脸上,那微笑极其甜美而又自然。同时,在惊喜面前,她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她只有十七岁,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世事,也难以承受这天降之喜!

“说说吧,水荷,说说你现在的想法。不过,有一点你不要多想。我,还有梁山汉和马亮庄帮助你读书,完全是出于对一个高智商孩子的支持。你记住,这种支持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如果说有一点这方面的因素,那就是对弱者的扶助。如果没有三个小流氓的恶行,你的生活会很美好。但事情总是有坏的方面,也有好的方面,这就是老子说的祸兮福所倚。因为有了三个小流氓的恶行,才有了马亮庄的英雄救美。水荷,我的姑娘,你经历了人生不幸,以后的生活就不能再苦了。当然,支持你读书,还有一点要说的话,也是因为马亮庄是个好孩子,他始终牵挂这件事。我这样做,是因为他已经这样做了。他支持你读书这件事,让我感动。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他的邻居,他才这样做。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常常倾其所有救助那些需要救助的人们。”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在梁山汉看来,他的话真是地道。支持欧阳水荷到国外读书,不是怜悯,而是道义;不仅是讨论欧阳水荷读书问题,而且巧妙地抓住了马亮庄的心。不言而喻,他扮演了上帝拯救子民的角色。无论欧阳水荷今后怎样,马亮庄如何,他将是他们的保护神,也是恩大如天的人。如果马亮庄和欧阳水荷有良心,自然会在以后的生活中,向他做出回报。

马亮庄听明白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精明,为巴萨尔和梁山汉所欣赏,也为他自己在巴萨尔帝国中,如鱼得水和有所作为奠定了基础。

“水荷,巴萨尔叔叔和梁山汉秘书长是我的恩人。没有他们,我还会在苦难的生活中挣扎。过去,我在街头做过小混混,并不懂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打架、斗殴、偷人钱财,做了不少坏事。后来经历了你这件事,给了我很多教育和启示,人要走正路,不能走歪路。再后来,我知道了一位伟人说的话,人间正道是沧桑,多么有道理啊!可是,我当初不明白事理。再后来,是他们拯救了我的生活,也拯救了我的灵魂。不仅如此,还救助了我那一帮小兄弟。我和小兄弟们都已经走正路了,不再惹是生非了。对此,我将铭记在心。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供你读书,这是我的内心所想。水荷,你应该受到更好的教育,因为你的天赋极高。因此,我向巴萨尔叔叔谈了你的情况,他以慈父般的关爱向你伸出了擎天之手。眼前要说的事,送你到国外读书,前提是你愿意到国外读书。不过,就是你不愿意到国外读书,在国内读书的话,也会支持你的。”

此刻的欧阳水荷,心情无比激动。在她的心中,马亮庄是她的恩人。没有想到的是,又得到了巴萨尔和梁山汉的恩泽。以她小小的年龄,还无法读懂他们的内心世界和所思所想。送她到国外读书,巴萨尔的一个考虑是,水荷太聪明了,太出类拔萃了,尽管她遭受了三个小流氓的蹂躏,险些丢掉性命。然而,挽救一个人出水火,脱离苦难的生活,她的一生都会铭记在心的。就是不求回报,也是一件善事。何况,她天赋极高,不仅仅对国家和民族有用,对巴萨尔帝国的事业也会大有用处。

巴萨尔是有战略眼光的智者,也是慈悲的使者。他总是能够在一个人有困难的时候,伸出慈悲之手,拯救他认为应该拯救的人。送水荷到国外读书,另一个因素是马亮庄。既然他已经献身于巴萨尔帝国的事业了,那他本人的事情就要办好,与他相关的事情也要办好。否则,他怎么会死心塌地为巴萨尔帝国卖命呢,怎么会绝对忠诚于自己呢。

送一个智商极高的苦孩子读读书,对于精明的巴萨尔和梁山汉来说,易如反掌,没有理由而不为,何况还有马亮庄的因素。但此刻,从战略上考虑巴萨尔帝国对各类人才的需求是必要的。

“噢,巴萨尔叔叔,谢谢您供我读书,尤其还要送我到国外读书,令我激动不已。同时,也要谢谢您对亮哥的照顾。亮庄哥是我的恩人。亮庄哥能够摆脱积贫积弱、没有温饱、没有尊严,更没有欢乐的生活,多亏了您的照顾了。同时,亮庄哥,我要谢谢你!没有你的临危救助,我被三个小流氓毁掉了;现在,没有你的资助,我和我的父母的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另外,没有你,巴萨尔叔叔和梁山汉秘书长,怎么会送我到国外读书呢。这一点,不仅我要铭记在心,亮庄哥也要铭记在心。我们要共同感恩巴萨尔叔叔,也要感恩梁山汉秘书长。”水荷讲得层次清楚,内涵丰富。她是个有头脑的姑娘。

“巴萨尔叔叔,我高兴到国外留学,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说实话,对这样的奢求我不敢想,也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家境贫寒,没有经济能力,怎么能够到国外读书呢?在我看来,能够活着,就已经够幸福的了,尤其是大难不死,就更幸福了。可是,我愿意到国外求学!一个人眼界开阔总是件好事嘛。可是,我不知道出国留学该怎么办啊?另外,到国外求学,那是不是要花费好多钱啊!巴萨尔叔叔,要么,我在国内读书算了。否则,我报答不了你们的恩泽!”她言真意切,表达出了自己的渴望,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一个出身贫寒、身份卑微的小姑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么重要的问题。她真的希望,爸爸能够在这里帮帮自己该有多好啊!

巴萨尔认为,水荷不仅漂亮,而且极其聪明,也很有头脑,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仅如此,她的思维清晰,逻辑严密,表达准确,既表达了对他本人和梁山汉的谢意,又表达了对马亮庄的感激之情。

梁山汉说:“水荷,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和巴萨尔先生的女儿一样,聪明伶俐,是个有头脑、有思想的好姑娘。不过,孩子,送你到国外读书,你同意就行了。至于办理出国手续嘛,你不必为此操心了。你要做的事,参加托福或雅思考试,那是申请留学的一个必要条件,别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水荷,你真幸运!不,是我们真是幸运,因为有了巴萨尔先生!”

梁山汉的话,说到马亮庄和欧阳水荷的心里去了。是的,真幸运,在艰难的生活中,一个无知的男孩,和一个遭受磨难又生活贫困的小姑娘,靠什么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呢?真是多亏有了巴萨尔叔叔。因为他的恩泽,才使生活变好了;或者说,有了巴萨尔叔叔,生活会继续变好。

在马亮庄和欧阳水荷的心中,巴萨尔叔叔是菩萨,普渡他们出苦海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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