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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都知道爱情易老,会腐烂,不会千年不朽。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找一个有地位、有钱、有影响力的男人,应当视为理性的选择。因为没有哪个漂亮的女人,愿意嫁给一个穷光蛋。

虞尔宁在嫁给单善之前就一心想找一个有地位的男人。或者说,找一个有钱的男人。

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找一个有地位、有钱、有影响力的男人,应当视为理性的选择。因为没有哪个漂亮的女人,愿意嫁给一个穷光蛋。因此,虞尔宁虽然结婚很晚,但她幸运地遇到了心仪的单善。

虞尔宁的模样出众,脸蛋俊俏、身材苗条。单善看过之后,很是满意。不仅如此,虞尔宁还有特别吸引男人眼球的地方。这不,她那一头波浪起伏油光闪亮的秀发,会悠然地在她那裸露的肩膀之上婆婆起舞。还有,她那半裸露着的极其丰满的胸脯,也会随着身体来来回回的移动一颤一颤的撩人。

她是一个非常喜欢钱财的女人,而单善又是一个非常喜欢美貌女人的男人。钱财和美貌是虞尔宁和单善各自的明智之选,欲望也让他们疯狂地追求着各自所需要的东西。是的,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美女,也没有哪个美女不喜欢金钱。而逐臭的苍蝇,则会在厕所里面聚集,并翻飞起舞。有钱的男人会拥有无数个女人,当时,言宁有了这样的揣测。

单善先后喘了两个老婆,理由都非常的简单明了,但又有悖常理。他说过这样的话,一个有钱的男人,老婆不仅仅应该漂亮,还必须年轻,也不应该只拥有一个嘛!

据单善的私人管家刘平印介绍的情况,单善同虞尔宁只是过了一年。准确地说,他们半年之后就开始分居了。单善比虞尔宁要大20岁。显然,虞尔宁和单善之间不会有什么真爱,谁都知道爱情易老,爱情也会腐烂,爱情永远都不会千年不朽。何况,单善和虞尔宁又都各取所需。而他们之间的结合,又都是现实的相互利用。一个为了名利,另一个则为了美色。我这样说单善,不是对他不敬,也不是对不起朋友,我非常了解他,也包括我对虞尔宁的了解。

由于虞尔宁的坚持,单善的尸体最终没有被解剖,其死亡的原因不了了之。这对公安部门来说,也没什么不妥。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单善死于他杀,那就没必要继续调查下去了。

据我所知,单善的尸体是在第三天被火化的。然后,单善的骨灰被撒在了潮白河里,这是虞尔宁的决策。不言而喻,她是恨单善的。因为他同她结婚之后,依然不间断地寻花问柳。对此,虞尔宁曾经怒火中烧,但蜕蟀撼树,无济于事,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她没有能力改变一个有钱人的嗜好。

现在,她拥有了单善在世时的一切权力,还有钱财。就凭她将单善的骨灰抛在污染很重的潮白河里这件事,就足以说明虞尔宁的心肠是够硬的。不,她是不希望再见到单善的骨灰,还有他的任何遗物,但钱财除外。

可是,在结案后听说的一个情况让言宁十分震惊。在单善死的那天半夜,有人看到一个高挑的女孩儿离开了单善的别墅。还有,一个高个子男孩儿开车将那女孩儿接走的。而这个话,是侦查员边路遥说给言宁的。

而这个话,边路遥说是听单善的邻居说的。据他说,单善的别墅,不时会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光顾。而单善又是一个特有艳福的人,女孩子好像都特别喜欢他。他的妻子虞尔宁,只是一个摆在中堂的牌牌而已。

可是,说这话的人,对于那个女孩儿长得什么样子,却不甚了了。但他描述了那个女孩儿的特征,身材高挑,脚步轻盈,是匆匆忙忙离开单善别墅的。他还说,但凡来单善别墅的女孩儿,都有着惊人的俊俏脸蛋,那身段真是好看极了。当时,边路遥说给言宁听的时候,单善的尸体已经化成了灰烬。

侦查员边路遥之所以会了解到这些情况,是因为他代表叔叔参加了单善的葬礼。边路遥的叔叔叫边在帝,是国内知名模特大赛的评委。而且,边在帝和单善之间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确切地说,他们是事业上默契的合伙人。边在帝是评委,按照单善的意愿投票之后,就可以暗中拿钱。

单善死的时候,边在帝去纽约参加国际时装展了,他委托侄儿边路遥代为参加单善的葬礼。在送葬过程中,侦查员边路遥听到单善的邻居夏雨讲了这些话,而夏雨是在送葬时和熟人讲的,只是被边路遥听到了,又告诉了言宁。

不过,当时侦查员边路遥只是说说而已。但此刻,言宁却有了真切的回忆。因为莫迪小姐的母亲孙艳丽亲口说,是莫迪亲手杀死了单善,莫迪死得也是值了。

现在,怀疑莫迪小姐被他人所杀,而莫迪小姐的母亲又提供了莫迪杀死单善的证词。单善的死因,现在应该引起高度关注了。

那么,孙艳丽的说法真实吗?如果真实,那个夜半时分离开单善别墅的高挑女孩儿,就很值得怀疑了。可见,对于单善之死,调查应该从新开启。

言宁推测,那个半夜离开单善别墅的女孩儿,应该就是莫迪小姐。如果单善死于谋杀的话,莫迪小姐应该受到怀疑。也许,莫迪小姐真的是杀死单善的凶手。可是,单善的尸骨火化了,已化作尘埃,并被涓涓流淌着的潮白河水带向了未知的远方。

那么,对于单善的死,还真的有必要继续侦查吗?言宁在心里揣测着。再有,莫迪小姐的死,会与单善过去的那些手下的楼哆们有关吗?这都是难说的事情。

调查的情况表明,单善11岁开始贩鱼,后来垄断了鱼市。再后来,他做了包工头,进入了很赚钱的土木工程行业。不久,有钱的单善在大都的郊区以低价拿到了1000亩土地,并开办了养殖场和饲料厂,为整个大都市提供鸡鸭鱼肉,并将饲料卖给一些养殖户。

随着改革开放的持续推进,土地成了重要的生产要素,但谁也不会想到,土地价格会发疯地上涨。这不,单善就此来了一个华丽转身,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富翁。在投资房地产之后,他的生意渐渐地做大。手中有了大量的资本,又把钱换成了更多的土地。单善相信,土地会在商品经济中有大幅的升值空间。显然,他独具慧眼,又像一个不要命的赌徒,每次又都押对了筹码,而且赌注惊人!

于是,单善成了名副其实富甲天下的商贾,也是大都市的名人。而后,单善又垄断了大都市装饰材料市场。在淘汰第二个老婆的那年,他46岁的时候,开始染指无烟的产业,即模特云集的时装行业。

单善是新时代的宠儿,也是新时代模特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单善是很有心计的人,通过贿赂官员,他不仅鬼使神差地拿到了更多的土地,还巧妙地控制了模特行业。模特行业在当时是新兴的产业,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猫腻,还有金钱所能画出的模特成长的暗中轨迹。

莫迪小姐加人新时代模特有限公司的时候,正是单善春风得意之时。单善通过不断地推出新的佳丽,好再从她们身上赚取更多的钱财。为此,单善有了自己独到的手法,在推出名模之前,他会不计成本的砸下重金,并敢于向那些评委使大钱,也就有了更多的名模出自他的靡下。

于是,单善的新时代模特有限公司,在模特界很快就声名鹊起了。也正因如此,一些身材高挑、面目娇艳的女孩子,因为渴望成名而纷纷向他扑来,甚至在送上金钱的同时,也满面春色地将自己的香体送上。因而,单善通过培训模特赚模特家长的钱。此外,在模特出道成名之后,又通过模特的名望和身体赚更多的钱。

单善和模特签约一般为5年,赚的钱会三七分成,模特得三,他得七。也就是说,单善为模特代理广告签约,如果是100万的合同,他要拿走70万。单善是当代社会名副其实的寄生虫。而不同的是,他所寄食的对象都是些漂亮的模特,还有她们的香体。可是,单善不仅仅是吸血,还对美女香体疯狂的蹂踊和肆意的践踏。如果哪个模特不想受控制提出毁约,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单善自有对付她的办法,他会通过合同中的霸王条款,成倍地加收模特的违约金,300万、500万,甚至会更多,当然会同时伴有暴力威胁。但他又会节制到一定的程度,这又体现了他的精明之处。单善想赚钱,但又绝不想有案子在身。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为我赚钱!单善这样威胁那些模特,甚至有打手摇着硫酸瓶对模特说,这玩意儿会让人麻脸的!

自然,没有哪一个模特想死,也没有哪一个模特想麻脸的。她们深知,活着要比死好,麻脸会断送“钱途”,而活着赚钱才是王道。因此,是没有人敢得罪单善的。因为她们都知道单善的底细,是手黑着呢!何况,他身边有一帮喽啰。

一般来说,一个名模五年之内,至少会给他带来700万到1000万元不等的利润,甚至还会更多。而他控制的名模,不只是一个,而是十几个,有时甚至多达几十个。这还不包括那些没有出名,但又极具潜质的模特。可见,单善不但靠房地产开发赚钱,还干着一笔包赚不赔的买卖。那没有成本的,又类似于人肉的生意,真是财源滚滚。而玩玩女人,那只是他的一个插曲而已。

由此,单善在那些模特香肩丽影的背后,钱是越聚越多,也成了推出名模佳丽的专业户,还是衣着光鲜的社会名流。在大都,有身份的人,以及没有身份的人,无不知道单善的名字。他手中美女如云。其实,莫迪小姐只是他控制的众多模特之一,但有所不同的是,莫迪小姐最终背叛了他。

现在,莫迪小姐死了,又牵出了单善的死,让刑警支队长言宁是云里雾里。可是,莫迪小姐母亲的话是真真切切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又该去找谁对证呢?现在,可对证的莫迪小姐已经死了,而单善在一年之前也已化作了尘埃。

但不同的是,莫迪小姐死于他杀,这是渔泽水主任给出的结论。单善可能死于他杀,却是渔泽水法医出现场时曾有过的怀疑。对于单善的死亡,怀疑就能够立案吗?答案显而易见,绝对不能!何况,单善死亡的案件,已经过去很久,也很难探知其周围所发生的一些秘密了。

那么,是否可以将单善之死,同莫迪小姐之死进行并案侦查呢?毋庸置疑,应该并案侦查,言宁这样想。是的,一个刑警的重大使命,就是守望社会的公平与正义。这是职责所在,也是良心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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