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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吕西尔的布告吸引了不少人,众人议论纷纷:“对,早就该把图书馆恢复起来……”“院长圣·梅米小姐早就该想到这件事儿……”“瞧吧,等讨论买什么书时,准有好戏看……”图书馆设在三楼洗衣间旁边。房间不大,里面放着几个书架、一张长桌和三把椅子,乱糟糟,一副荒凉相。书都破破烂烂,需要包皮,为此,我买了几捆牛皮纸和一盒标签。这项工作满有意思,可以叫我想起昔日的课本和作业本,还有书皮上工整的小字:“六年级×班:米歇尔·艾博瓦”。屈指一算,天哪!这是六十五年以前的事情了!

下午二点整,吕西尔来了,我用微笑欢迎她。她身穿一件灰色工作服,手上拿着一份登记册。

我说:“您很象老师呀!您丈夫没有阻拦您吗?”

“他没有坚持,但他不相信整理图书馆的主意是我出的。他认为是别人指定的。”

“他不满意?”

她耸耸肩,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打开登记册,从盒子里掏出了一副眼镜。很幸运,她戴上眼镜后并不显老,但神色显得严肃,令人望而生畏。我们开始工作,我把以“A”字开头的作家摆在一起,我读,她写。她字体工整、漂亮又规范化,但我总感到有些字体太长。我对书法一窍不通,但感到她笔锋深沉有力,和我的笔法完全两样。我站在她身旁,低头望着她、念着一个个难拚写的人名和书名,但这种名字不多,然而她几乎都知道怎么拼写。她身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水味,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项链。这样从高处欣赏女人的美容是件惬意的事情,令人神往。我一双贪婪的眼睛恨不得把她身上的一切全看进去。

由于室内异常寂静,我低声念,她就可以听清。我念道:“阿维利·克劳德,作品《弗里德利·贝洛一死再死》”。我故意放低声音,象是有意讨好她。我后退了一步,继续轻声念着人名、书名,以“A”字母开始的还有阿隆·罗伯尔……

她说:“瞧,这就是扎西最喜欢的书。”

“扎西?他是谁?”

“我丈夫呗。瞧,这里还有我的姓呢,吕西尔!您呢,您姓什么?”

“米歇尔。”

“米歇尔,多动听的姓呀。您真年轻,米歇尔。”

“噢,别挖苦我了。”

“不,我这是大实话。您今年多大?六十五,还是六十八?”

“不,比这多一些。”

“可您一点不显老。”

瞧,我们已经开始说知心话了!这次是她采取的主动,我没有责任。我们开始编书号、贴标签,她同时在封面上写下书名。突然,她抬起右手,望了一眼手腕上那只小巧玲珑的手表,说:

“哟,已经三点半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我觉得我们刚开始一小会儿。我得走了,明天再来,我很喜欢这个工作。”

我俩握手告别。她为了那位法官先生,只好匆匆地离去。我坐在桌子的一角,心里想,荣吉刚刚死去,她就这么快活!但话又说回来,我有什么权力去管人家的事情呢?前些日子,我自己不是也曾想过要自杀吗?今天呢,我对人生又产生了兴趣,而且兴趣颇大!我想活个快活,开始关心周围的事务了:消遣、工作。我同她的对话、我们俩默默对坐的情景,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这种幸福的心情我过去也曾有过,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还是在我的青年时代,我们上哲学课、我的同桌是位褐发女郎,但我怎么也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了。当时我们两个合用一份讲义,肩并肩地翻着那本讲义。这事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但每当我想起那时的情形,就犹如在大雪天来到了火炉旁,身上顿时热乎起来,感到十分惬意。但那既非情欲,也不是感情冲动,只是一种异性间的吸引力,就象一对同穴的动物,感到彼此不可分离。

我回忆这些往事,是因为吕西尔的一句话:“米歇尔,多动听的姓呀。您真年轻,米歇尔!”她这句话点燃了我心头的火焰。好,继续活下去吧,老先生!振作起来!

吃晚饭时,维尔贝老用眼角悄悄盯着我俩。这个老家伙善于察颜观色,难道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秘密?即使我问心无愧,但他的态度似乎说明我同吕西尔有什么暖昧之事,似乎我俩在联合起来对付他。吕西尔想帮他收拾药盒,他干巴巴地谢绝了,然后就匆匆地离去了。

吕西尔说:“我怎么他了?”

我笑着回答:“谁也没有惹他。您不了解他,他这个人有明察秋毫的本领。”

于是,我悄悄对他介绍维尔贝其人。我侃侃而谈,她洗耳恭听。

忽然,她噗嗤一笑,说:“行了,米歇尔,您真坏!”

她捏住我的手,脸一红,又马上松开了。

“对不起,我有点走神儿。”

我说:“没关系,这样很好。今后我可以直接称您吕西尔吗?”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我暗自咒骂卢孚尔先生,都怪他,那位在走廊悄悄蹒跚的老东西。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我怎么才能封住他的嘴巴呢?我请吕西尔喝咖啡,她谢绝了,站起来,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说:

“晚安,米歇尔。明天准时到图书馆见!”

我躺在床上,彻夜无眠,那茴香汤似乎也失效了。我心急火燎,盼着太阳快点升起来。我想,在弄清她为什么离婚,以及为什么同荣吉争吵之前,我的思想恐怕不会平静。但要弄明白这两件事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漫长而细致的工作。我暗暗告诫自己,要时时谨慎,处处小心,千万不能堕入她的情网,老年人应特别注意这一点,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阿莱特给我留下的创伤已经够深的了……

可是,我的天哪!怎么,你想使用金蝉脱壳之计吗,艾博瓦?你急切盼望着天亮,这说明了什么呢?

克莱蒙丝对我说:

“艾博瓦先生,我要是您,我就另找个大夫。您的坐骨神经痛治了这么久不见效,这不正常。瞧您打了多少针,一点也不见轻,这样下去,我担心您迟早得变成残废。”

这话真吓人,对我是当头一棒。我听后很生气,抗议她咒我,要她承认是有夸大其词,是故意吓唬我。我想以此来减轻心头上的疼痛。为了吕西尔,我要暂缓自杀!后来,我表示可以换个大夫,她建议我去找给卢孚尔看病的那位大夫。

我问:“卢孚尔先生近来怎么样?”

“他的病情至少没有恶化。”

她说罢,悄悄朝盥洗间瞥了一眼,象是担心卢孚尔在那里偷听。克莱蒙丝就是这号人,喜欢装腔作势和故弄玄虚。

她又悄悄补充说:“他说痛得厉害,但我认为他是装蒜。”

“他为什么要装蒜?”

“为什么?为了折磨他那可怜的妻子呗!我从来不喜欢说别人的坏话,但有的男人实在太霸道。”

克莱蒙丝这句话使我甚为吃惊,我有些奇怪,半开玩笑地问她:

“怎么,您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抱希望了吗?”

“噢,我早就对男人失去了信心。说到卢孚尔先生,我知道他自己可以蹒跚着走动。昨天,费南特就发现他正在走廊里慢慢走动。”

“在几点钟?”

“两点一刻到两点半。”

“我还以为那个时候他在午休呢!”

“他可能装作午休,等他妻子离开之后,等走廊里寂静无人时,他就人不知鬼不觉地走出房门消遣一番。”

今天一上午,我反复思忖克莱蒙丝的话。荣吉同卢孚尔夫妇的关系实在令人费解。难道在他们中间出现过什么悲剧吗?假如卢孚尔爱吃醋,一旦吕西尔不在身边,他一定会心焦如焚!他悄悄出来散步是因为心中不安、怀疑和气愤吗?他天天装睡难道是为了更好地监督妻子吗?他行动诡谲、谨慎,证明他对妻子的行踪已有所怀疑。可吕西尔呢,她装束打扮去会何人?难道在图书馆改革方案背后还有什么隐情吗?是嫉妒之心在作祟?对,肯定是卢孚尔醋意大发。他的手发痒,他要打人,要卡人。

从身体条件来看,卢孚尔没有什么可怕的,但他那法官的洞察力却叫人毛骨悚然,他能一下子看穿你的心。我该怎么办呢?看来没有两全之策,因为不管是她还是我,都不能离开这所养老院,我们俩已被紧紧捆在一起了。她到别的餐桌上就餐,不仅会惹出许多闲话,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为我们在电梯上,在花园或在公共汽车站仍会经常相遇……

换言之,我们这个集体已经形成,要对所有的成员一视同仁。在这个集体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好时坏,但久而久之,彼此就成了知己。这个集体对谁也不肯抛弃,其中也包括我和吕西尔。比如说,即使我有意回避她,一开始她可能不理解,但过不了多久,自然规律又会使我俩互相接近。所以,在这里赌气是没有用的。是我倾心于她吗?她昨天答应今天到图书馆来,但却没有来,于是我便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因为我是个感情丰富又十分脆弱的人。

晚上她也没有去餐厅,难道她家出了什么事儿?是卢孚尔不让她下楼?我想,假如卢孚尔知道平台悲剧的原因(有这种可能性),他们夫妻会反目吗?在他们到来之前,我的生活是何等平静!那时,我虽然感到百无聊赖,感到空虚,但并不焦急。我那时的思想从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自从荣吉死后,我那种超脱凡尘的平静生活消失了,我变得焦躁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我开始仇恨卢孚尔。我这样做实在太傻,叫人痛心!

今天下午两点,我到图书馆准备图书标签,先把以“B”字开头的作家整理出来。两点一刻,吕西尔来了。

“您好,米歇尔先生。真对不起,我昨天让您白等了。但这不是我的过错,您一定料想到了吧?”

她这话很明白,是在暗示她那位老头子比平时更难伺候。聚在我心头的迷雾一下子消散了,我又高高兴兴地干起来。我们一起把图书分类、贴标签,象同桌的同学那样默契配合。我只希望同她保持这种同学式的关系,别无它求。然而,在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我忽然不安起来。我打开窗子,外面并没有人偷听;我屏气细听,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以为有人在走动,我最讨厌在工作时有人来打扰。”

我盯着她的脸,她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之色,只是天真好奇地问我:

“谁会到这儿来呀?”

我差一点儿说出:“您丈夫呗!”但我马上意识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我们把以“B”“C”和“D”字母开头的作家整理完毕,但找不到以“E”和“F”字母开头的作家,我们只好去整理以“G”字开头的作家:于连·格林,但只有他的第二卷日记。

她叫道:“真可惜!我们是否可以再添置一些书呢?格林的作品十分感人呀!”

我感到为难,不知该如何答复她。是她无知,还是我书生气太足呢?我只好说:

您要是喜欢他的作品,我可以把其余几卷借给您。”

“那太好了,米歇尔。谢谢!”

“我现在就去给您拿。走,下楼吧,今天就干到这儿吧!”

我们坐上电梯,她紧紧靠在我身边,我随时可以拥抱她。我想拥抱她,但只是为了好玩,虽然有失体统,心里却乐滋滋的。电梯已经停了,我先下去,她紧跟在后。经过她的房间时,她停下来,犹豫不决地低声说:

“我在这儿等您吧?”

“啊,不,咱们一起去,怕什么呢?”

也许卢孚尔正在门后准备开门呢。她踌躇不前,是为了尽夫妻之情,还是为了……什么呢?出于好奇,我突然想知道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想延长这令人心绪不宁的时刻。

她低声说:“那就快走吧!”

我们轻步来到我的房门前。我推开门,她走到写字间中央,迅速地向四下扫了一眼,低声说:

“嗬,这么多书!”

“请靠边一些,别不好意思。格林的著作在这儿呢!”

她壮着胆子走到书橱前,我的书架整理得井然有序。

她胆怯地说:“您真有学问,我只买了几本年终获奖的作品和几本通俗读物,象托雅特、赛布隆等人的作品,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本。哟,这两本小说是谁写的?艾博瓦?他是谁?”

她把我的著作抽出来,翻开第一页念道:“米歇尔、艾博瓦?”她扭过脸问我:

“这是您写的?”

“对,是我的拙作。这是从前写的,记不清哪一年了,大约在我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写的……”

“能借给我看看吗?”

她如此急不可待,我对她自己跑来抬举我感到如此高兴,以致不客气地对她说:

“拿去吧!但有个条件:不要让您丈夫看,这是我俩之间的秘密。”

“好,我一定照办,米歇尔。”

她激动、尴尬、感激、敬佩。因为这次她见到了一位有血有肉的作家。老家伙,当心点!过去她肯定见过不少作家,但都是在远处举行签名仪式的会议上。而现在,我这只罕见的小鸟竟得天独厚地栖息在她的手上。

她说:“我再次向您表示感谢。我很快就会还给您的。您的其它大作呢?”

“其它大作?”

“是呀,难道您就写了这么两本书?”

“对,就这两本。我没有时间写呀……工作、交际、应酬……,唉,我怎么对您谈起自己的身世来了呢!”

我笑了。因为第一,我心里高兴;第二,我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应趁机同她聊聊。我主动自我介绍,那她就应该以礼还礼,介绍她的身世,那样我就可以弄明白她同荣吉的关系了。

我把她送到门口,亲切地吻了一下她的手指尖。

“明天还见面吗?”

“当然,明天见!”

“果真?”

“一言为定。”

吃晚饭时,她来了,只穿了一件连衣裙,耳朵上金光闪闪。维尔贝装得一本正经,当他发现吕西尔对我微笑时,有些生气。我想他心里一定恨我,甚至咬牙切齿。我们胡乱扯了一通,吕西尔一时疏忽,竟公开叫我米歇尔。维尔贝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又瞥了我一眼。我悄悄碰她的胳膊,提醒她一下。维尔贝从我俩的神色上看出,我俩在策划阴谋,维尔贝吃完药,抬腿走了。这下子我们解放了,我同她会心地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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