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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远走寒山

经过深思熟虑,和实际情况(叶岚狂呕),顾非决定先把萧天风的遗体火化后再回寒山。两老一少带骨灰,连夜赶路,终于回到了寒山。

这里循例也得介绍下寒山派,这就得从神州大地的历史讲起。

传说千年前,神州大地上无数部落,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不知经历了多少战争,最后由一个轩辕氏部落统一神州各部,后人称他们为轩辕神族。轩辕神族经历十一代传盛,最后毫无预兆地消失在神州大地,只留下一部《轩辕真经》,从此神州大地便进入了百年战乱,随后经历了无数皇朝家族统治,直到今天便由宋家统一江山,名曰为宋氏皇朝。这里就简单介绍下神州历史。

上面说到轩辕神族留下了一部《轩辕真经》,传说现在武林的内功心法都是从当中发展出来的,至于是不是,这是个谜。寒山派开派祖师名叫南宫笑语,后人称他为南宫真人,据说他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小部分《轩辕真经》,创出了寒山派的绝世武学。寒山派在他悉心发展下,留下了很好的根基,使寒山派一百多年来从未堕落,成为神州武林七大门派之一。别少看七大门派这名头,神州江湖经历了数百年的战乱,皇朝更替,江湖上出现大大小小的门派数以百计,能够成为当中最强的七个,不是一般地给力。

在神州至北处有一山脉,这里被誉为神州大地最寒之处,名为寒山山脉,寒山派便在寒山山脉主峰上。因为这里极为寒冷,风雪强势,所以一般人是难以登上的,叶岚才来到山脚下便冷得要命,令叶岚费解的是眼看那两位老人家,虽然衣服单薄,但居然一点都不敢动冷。顾非见叶岚如此,便在山脚处教了他一部寒山派的基本心法。

这心法在寒山派属于那种最简单,最肤浅的内功。最大的作用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御寒。作为一个武学修炼门派,穿着厚厚的衣服,对于练武是很大的妨碍,就算是最一般的外门弟子,虽然主要是当杂工,穿着厚衣,对于日常打杂也是停不方便的,于是聪明的第二代掌门便研究出了这门心法来御寒,只要修炼了此门心法,就算不传衣服,在北极也不会觉得冷,最重要的是这门心法不但简单易懂,对于打架修炼也没有冲突,正确的说应该是没有大作用,所以不怕外传流失。

说回叶岚,在修炼心法后,他便感觉不了寒冷,第一次接触内功,使他深感好奇。本来想向王长老或顾非问些内功的问题的,但两位老者见叶岚能御寒后,便急速上山,叶岚怕迷路,只好把疑问丢下,追上去。

回到山上,王长老先去安置萧天风的骨灰,顾非就急于把“守业”藏好,两人各忙各的,留下了叶岚,百无聊赖的他,在顾非给他规定的范围内到处打探,他首先来到外门弟子的修炼场,但令他十分失望,完全没有人在练功。其实是他不明白寒山派的制度而已。

寒山派数千弟子,为了管理与发展,分为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外门弟子都是些自己拜山,或者从小被父母带到山上学校的人,他们除了御寒的心法外,便不能学习其他内功心法,一般每个月三次由内门弟子的代表传授一些基本拳脚功夫,余下时间便靠自己自觉练习。外门弟子统一由四长老管理,日常的工作就是打杂,看门口,统一着装白袍。

而内门弟子分为嫡传弟子,执行弟子。执行弟子学习的功夫心法统一由四位长老传授,可是都是些中等心法武功之类,他们的作用就是执行任务,看家护院,统一着装浅蓝色。嫡传弟子便是四位长老和掌门的亲传弟子,这些弟子前途无限大,只要师傅喜欢,甚至最牛的武学都可以学习,视为重点培养对象,将来高层的接班人,统一着装海蓝色。

如何成为嫡传弟子呢?有三种方法,第一种,长老或掌门的儿女;第二种,某天某位长老下山执行任务,一时头脑发热,看某位年轻人顺眼,直接收为弟子,这只能是长老的专利,掌门的弟子便不能如此随便乱收;第三种就是最为崎岖但最为合理的一种,通过严格的提升制度来挑选。

提升制度,每年年末外门弟子都有一次机会成为内门弟子,比试拳脚功夫,前五名便可以提升为内门执行弟子;执行弟子提升为嫡传弟子就更难,主要是看平时表现,和天赋资质。有些人在寒山派孙子都有人,几十年仍然当不了嫡传弟子。

顾非把“守业”藏好后,便唤人找来叶岚。听说掌门亲自安排,而且是有王长老和掌门带上山来的,传话的弟子以为叶岚最起码是某位长老嫡传弟子,便客气地对叶岚说:“叶兄弟,呵呵,您好啊,我叫宋德平,呵呵,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您就叫我小宋就可以了。”

“宋师兄客气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呢?”

宋德平嬉皮笑脸地走到叶岚身旁,在耳边亲切地说:“叶兄弟,掌门叫我来找您,他要亲自安排您日后的事啊。”

叶岚对于顾非亲自安排不觉奇怪,因为对于眼中没有门派门规概念的他,这没什么,但对于宋德平这小子就不一样啦,从小接受江湖似的教育,掌门亲自安排,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所以鬼精的他不会错过和叶岚套近乎地机会。“呵呵,叶兄弟,可能您不知道,掌门亲自安排的事情可是大事啊,以后叶兄弟飞黄腾达,作为兄弟的我也感到自豪啊,咱们快去吧。嘻嘻。”

叶岚从小在社会上流浪,对于拍马屁并不陌生,这也是生存的一种技能,但这是最可耻的技能,所以叶岚没有回应,直接走向大殿,宋德平见叶岚走,连忙追上去,在前面带路,尽量给这位少年留下印象。

来到大殿,顾非坐在正中的作为,示意宋德平离去。宋德平一心想接近叶岚,退了出去后,哪会那么容易离开,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这时,一个执行弟子经过见此,“宋师兄,你干嘛啊?”宋德平听见有人唤自己,做贼心虚,吓了一跳,看见来者原来是自己的哥们卢立湃,便松了口气,右手食指贴在嘴边,“嘘”,示意卢立湃安静,甚至宋德平的为人,卢立湃便轻声慢步走过去,经过宋德平的介绍,卢立湃知道了大概,便一起偷听,为未来争取机会。

大殿里。

“叶岚!”顾非中气十足,叫了一声。

叶岚却淡淡回应,“打算怎么安排我了?掌门老爷子前辈。”

门外两位听见叶岚居然这么回答掌门,心中激动,“果然给力,这小子不简单,看来这次没站错队了。”两人心有灵犀地点了下头。

顾非心想,“还好我把弟子叫出去,给他们听见这小子如此无礼,我这掌门的脸子哪里挂啊。”

“咳咳”,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顾非继续说,“经过路上的观察,我深思熟虑后,我终于想到怎么安排你了。”

叶岚站得累了,居然直接坐在大殿的地上,打了个呵欠,“那老爷子,你就说呗。”

顾非见叶岚如此随意,唉声叹气,连连摇头。“你站好先,你现在已经是寒山派的弟子了,以后不能这么没规没距的,这次顾念你初来,不与你计较,以后熟读门规后,便不能再犯。”

叶岚闻言,便缓缓站了起来,“站起来了,你说吧。”

见叶岚虽然是站起来了,站无站样地,顾非感叹不已啊,但也没勉强,“以后你便为我派外门弟子。”

“什么?!”这是门外的宋德平说的,他完全不能相信一个外门弟子的职位,掌门居然亲自安排,这是耍他还是耍我啊?看来自己又站错队了。

因为激动,说话大声,顾非便知宋德平在外偷听,“宋德平,你偷听不害怕吗?你进来直接听吧。”

闻言,宋德平吓得双腿发抖,卢立湃早已丢下兄弟,走人了。宋德平惯性地嬉皮笑脸地走进大殿,双手行礼,“掌门,徒弟其实是……”边说边想着理由。

顾非直接打断,“明天开始你便教叶岚一些基本拳脚功夫吧,本掌门还有要务,你安排他的住处先。”说完,人便站起来,向外走出去。

顾非走回,大殿只剩叶岚和宋德平,气氛十分尴尬,首先打破尴尬的是叶岚。“宋兄弟,呵呵,想不到咱们这么有缘分啊,以后要你照顾了。”

听见叶岚叫自己兄弟,宋德平脸露怒色,生气道,“谁是你兄弟啊?我可是内门执行弟子啊,你只是个外门弟子,别想拉关系,我这个人很廉洁的!+∞以后叫我宋师兄。”

现实是残酷的,如果还感觉不到的话,这位宋德平会教会你,一沉百踩,一飞百拍。宋德平现在知道叶岚根本没后台或者什么的,态度变化非常大,甚至有种杀了叶岚的冲动。叶岚对于这种变化也不以为然,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这位宋师兄的生存技能。“那,那宋师兄,外门弟子和你内门执行弟子分别很大吗?”

宋德平藐视地望着身旁的叶岚,故意拉开两三步距离,用行动证明给叶岚看,自己对他的不屑。“你这个人是不是笨蛋啊?外门弟子说白了就是打杂!”

打杂?叶岚心生不满,“娘的,这老头子耍我啊?那剑可是值70两的宝物,抢走了就算了,还骗我来当杂工?”

“宋师兄,那岂不是没有前途?”叶岚虽然心想被骗,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宋德平早已不耐烦了,“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有前途,你的话就难说了。每年年尾都会有比武的,前五名就可以提升为内门执行弟子,你啊?就别想了,瘦成这样的,打得过谁啊?”

叶岚闻言,感觉还是有机会,减少了不少不满。同时,宋德平丢下句“跟我来”便不理叶岚自己向外走。

叶岚连忙追上去,“宋师兄啊?我再问个问题可以吗?”宋德平早已非常讨厌叶岚,主要是他估量错了叶岚,居然去拍他马屁,心中有气啊,人就是那么奇怪,别人又没叫你拍,你自己愿意拍,发现拍错了还怪人?

“不可以。”宋德平坚决拒绝。

“就一个问题嘛。”

“说了不可以。”

“求你啦,呜呜。”叶岚使出生存技能之一,装哭。

见叶岚居然哭,而且还特意把声量渐渐提高,路上惹来不少人目光,宋德平可是要面子的,狠狠地说“我欠你很多钱吗?你为何这样搞我呢?你问吧,不过先收起你可恨的哭叫声!”

“宋师兄,当外门弟子,也就是当杂工,能吃饱饭吗?”

“……”

“到底能不?”

“废话真多,在这里只要在饭点,你可以吃到饱死为止!+∞你满意了吧?”

叶岚听到可以有饱饭吃,激动啊!居然跳向宋德平,双脚离地地抱住他,“哈哈,太好了。”宋德平非常生气,特别这时有几位女性弟子路过,投来奇怪的目光,宋德平怒得脸色通红,感觉实在太丢人了,于是一拳把叶岚打飞。便拉着晕死的叶岚瘦弱的右手,拖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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