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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最推理》2012年第19期

栏目:佳篇连载

奎县

看着眼前卷宗上的文字,我不由得陷入深思,距离目的地越近,反而越有一种不确定的忐忑。

“山中藏寺,昼伏而夜出,寺中人以骨为食,故名为食骨庵。”这是《鬼志》上的记载。“寺”指的是庙宇,一座隐没在深山之中的钟楼古刹,却透露着浓厚的妖异氛围。据说那里住着一群吐着血红舌头、以骨为食的鬼僧,正是我们这趟旅程的目的地。

想了一阵,也理不出半点头绪。我习惯性地拨弄指间的念珠,喀喀的声响可以帮助我稳定心绪,这串念珠是奶奶生前送我的,戴上之后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学着她拨弄珠子。

我索性不想了,卷起残破的卷宗,收拾好走出低矮的船舱透气。

一打开舱门,我就和站在船尾撒尿的船东四目对上,船东嘴里叼着一根烟,尴尬地笑着,他一边要举起精壮的手臂向我打招呼,一边还要忙着拉上裤头的拉链。

“要不要来一根?”船东穿好了裤子,摸着口袋里的烟盒问我,但动作不像是要掏烟,而是观察我的反应。

“不用,谢了。”我朝着他挥手,猜想他不是真心想要请我抽烟。看烟嘴可以知道,他抽的是我从机场带来的台湾烟。

船东笑着又哈了一口烟,从他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很满意这牌子的香烟,也十分庆幸我并没有跟他要一根来解瘾。

我随意地抬头,看向左右陡峭的山壁及斑斑点点的绿意,船下划着的是天色一般青的江水,像一块不透色的碧玉,深不可测。美景清风,我却没有一点对酒当歌的心情,也许是耳边答答答的引擎声破坏了一切,又或许是这样的风景已经看了三天,就像再好的电影重复看上三次,同样会叫人生腻。

依这景色看来,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我随后转身看向一旁倒地不起的阿月,他是我的伙伴,和我一同前来找寻《鬼志》上记载的食骨庵,上船第一天还活蹦乱跳的,没想到第二天就开始晕船,吐得稀里哗啦,到了今天更是连胆汁也榨不出半滴了。

“死掉了没?”我有些好笑地询问阿月,明知道他痛苦得要命,却不自觉地升起一股看热闹的心思。

“快死了。”阿月有气无力地回答,一会儿又看向船东问道,“还有多久呀?”

“今天应该会到。”船东说着,随手弹掉已经烧到底的烟嘴。

“振作一点,要不要喝点水?”我问阿月,虽然觉得他病恹恹的模样有些好笑,不过也怕他会一直这样虚弱下去。到时候别说一起去找《鬼志》中的食骨庵了,我恐怕得扛着他去找医院急诊。

“不要,一喝就吐。”阿月摇着手,又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我见状连忙往后一跳,就怕他真的吐出来。

“哇,你也太没良心了。”阿月看见我的动作,忽然又有了精神,伸直了手臂指着我叫骂。

“快休息吧,怕你上了岸也没力气走路。”我立刻转了个话题,又说,“你觉得《鬼志》中的‘以骨为食’,这里的‘骨’是指什么?”

“现在要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吗?”阿月翻了翻白眼,一副连说话都吃力的表情。

“聊一下。”我又问。

阿月给了个无奈的眼神说:“总不会是鸡骨、狗骨,这样就没有记载的价值了。”

“嗯。”我认同地点头,“骨”指的应该是人肉,只是《鬼志》上以“骨”字代替。

我无聊地倚着船舷休息,船上没有其他的乘客了,只有我、阿月和船东三人。

阿月说没两句就气喘吁吁了,船东不禁摇晃着脑袋,打趣地问我们:“你们一直说的那个庵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找。”我笑着回答他。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总是喜欢往危险、奇怪的地方钻,那是不是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船东发出啧啧的声音,仿佛我和阿月是两个脑袋有问题的傻子。

“哈哈,我们这是在做研究。”我又说。

“研究什么,研究那庙里的和尚为什么要吃肉吗?前阵子也有许多金发绿眼的外国人来,说是要找江底的水怪,年轻真好呀,有忙不完的事、用不完的精力。”船东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禁被他的表情逗笑。

“对,年轻就是闲着无聊找事做。”我附和地说道。

阿月听不下去,插嘴表示:“我们也是混口饭吃。”

“还有人付钱给你们吗?”船东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阿月。

“有哇,有钱人比年轻人更闲,专门拿钱给我们花,叫我们去找寻奇怪的传说,然后告诉他们传说的真假。”阿月说。

船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哼了一声说道:“有钱人果然难懂。”

“对,难懂,比年轻人更难懂。”我说。

对话之际,我们大概又前行了两三公里的距离,这处的江面不宽广,被两边的峭壁所夹,我想象着古时的战争场面,此时要是两侧有追兵射下羽箭,我们三人只怕会被射成三只刺猬。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前后已经没有了其他船只,江面只剩下我们这艘仅能搭载四十人的小游艇。

“这处似乎比较偏僻。”我说。

船东点着头,看向船头的方向表示:“我们平常载客也不会来这里,再过去就没什么店家可以买吃的了,等会儿还会有一家店,你们要买什么记得全部买齐了,否则会很麻烦的。”

说着,船东便往船头的方向绕去,我这才想到刚刚三人在对话的时候,船是无人驾驶的状态,船东大概很熟悉这附近的水域,再加上这里没什么弯道,他才会轻松地让船只自己往前走。

“老大,你想……我会不会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地挂在这条船上?”阿月见我神情恍惚,忽然出声问我。

我低头看向他,虽然他的脸色发白,但也不像是个短命相:“不会吧,你忘了你是祸害吗,会遗千年的。”

“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还没试过晕船晕得这么严重。”阿月说着,又呕了一声。

“只是晕船就把你打败了?”。我故意挑眉看着阿月,大半是想激起他的斗志。

但是阿月已经斗志全无,用几近呻吟的声音说道:“不是我被打败,只是想到《鬼志》上的传言:所有去找寻的人都会在路上遇到怪事阻碍,或是……死于非命。”

他吞吞吐吐地总算把心思说出来,我不禁一愣,没想到他是在忌惮这件事情。

关于《鬼志》的传言很多,其中不少是关于试图挖出《鬼志》秘密的人,都会死于非命的说法,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阻止《鬼志》的秘密外传,或者根本是食骨庵里面的鬼僧在作祟?

我下意识地看向江面,要是真的有什么可怕的力量存在,就不该只是阿月晕船,而是整艘船都会淹没。

想到这里,答答答发响的引擎忽然轰的一声静止了,船身一震,陡然停了下来。我倒抽一口气,不会那么准吧?船竟然真的坏了。

“死定了。”阿月惨叫一声。

我同时一阵心慌。

船东中气十足的声音却在下一秒从船头传来:“到了,这是最后一家店了,你们还需要什么的,就趁现在快点买吧。”

我安心的同时也自嘲地勾起嘴角,一度还以为是《鬼志》,的力量应验了。

“知道了。”我朝着船头喊了一声回应。

阿月松懈了紧绷的表情,挥着手说:“快去买,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我点点头,扔下他往船头的方向钻去。

一会儿便看见我们的船身侧边停着另一艘小艇,那就是船东口中的“店”。店里面尽是金属零件和食物,大概是因为没有游客会到这儿来吧,所以卖的东西就比较不花俏。

“阿水,你载游客来这里?”店家老板似乎和船东很熟,直呼着他的名字问道,同时上下打量我。

“他们是来做研究的,和上一批外国人一样,来找怪物的。”船东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挂在屋檐上的米粉,“给我一包。”

“好咧。”店家老板拿起一根铁钩,利落地将米粉勾了下来,但他没有交给船东,而是转身扔去后头的一口锅子内。

“这里也是餐厅?”我讶异地询问船东。这三天也有经过别的水上餐厅,但还是头一次看见规模这么小的,与其说是餐厅倒不如说是路边摊来得贴切。

“要吃什么就点吧,米粉汤、面线、饭。”船东比划着挂在屋檐上的食物介绍。

我大略看了一下,然后请店家帮我和阿月煮了两碗面。

面在水中滚着,等待之际,我又挑了几包干粮和一瓶酒。买酒是担心食物不够卫生,就当是给肠胃杀菌消毒了。

“买酒呀,等会儿要来喝一杯吗?”船东看见我拿酒,立刻凑了过来,瓶盖都还没有打开,他就皱着鼻子在嗅瓶中的酒香。

“好,等一下来一杯,不过我们今天还得到奎县去,就要麻烦船东大哥了。”我说。

船东知趣地点头,接过酒之后说:“我明白,今天一定会到,大概再两个小时就到了。”

“奎县……是在说那个村子吗?”店家老板疑惑地抬头,一副自己听错的表情。

我还以为那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虽然叫做奎县,却只是一个人口不到千人的小镇,当初我和阿月为了找出奎县的地点,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店家老板却听过它。

“对呀,他们说要去找一座庙,里面住着吃肉的和尚。”船东已经把酒打开,大方地倒了四杯,其中一杯递给了店家老板。

店家老板也不客气,一口干了整杯,又把杯口朝着船东讨着第二杯,他侧转着身子往店内喊了一声:“阿全,你也上来喝一杯吧。”

“好。”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店内传出,一会儿我的眼前又钻出一道人影,也凑过来喝酒,那是一名白皮肤的少年,应该就是店家老板口中的阿全。

店家老板将酒杯递给了他,随后拿起几口铁锅跟我兜售:“要不要也买点酒菜?这里有炸溪虾、烤鱼,还有腌黄瓜。”

我看向船东手上只剩半瓶的高梁酒,被当了一回凯子,怎么可能再掏第二次的钱,我客气地摇头说:“不用了,把面给我就行了,我端过去给我朋友吃。”

“好吧。”店家老板有些可惜地把面装在碗里,然后小心地递向我。

我伸手接过面碗,一边套着店家老板的话:“老板,你知道奎县这个地方吗?”

“知道,怪地方,劝你们不要去。”店家老板的脸色一沉,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一见状,更加好奇地问他:“我还没有去过,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方便跟我说说吗?”

一边说着,我一边又把酒伸到他面前,他贪杯地又装了九分满,这才侃侃地谈起:“我们是做生意的,载着货物就往几处地方卖,几年前也去过奎县,那里山路险阻,对外交通只能靠水路,买东西也是靠我们,所以里头的文化封闭,村民一个个都阴阳怪气的。”

“然后呢?”我诱导着他往下说。

店家老板想了一下,才说:“就在几年前,我又过去卖东西,却有一个女人把一个孩子往我的船上扔,后头有人追着她……拿刀、拿棍的喊着不要跑,活像是要杀人了。我吓得立刻发船就逃,但又不能把那名小孩扔下,只好载着小孩一直逃出奎县范围,直到现在我还不敢回去。”

“后来怎么了?”我不禁被这段插曲吸引,也许它和食骨庵无关,却也是一条线索。

“后来我听那孩子说,那是奎县的一项古老传统,就是要献人给圣湖的妖怪,不管是死人或活人都可以。要是村子里有死人就好办,可以直接把尸体扔进湖里,要是没有……就要村民们抽签把老人或小孩扔进湖里淹死,当时那个小孩的妈妈舍不得,所以带着他逃了,恰好遇上我去卖东西,所以她就把小孩扔到了我船上。”船东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想他的悲伤是源自于只救了孩子,却没有救到孩子的母亲。

“真是可怕,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活人献祭的事情。”船东骂了一声,下一秒却撅着嘴巴咻咻地吸着他的米粉汤。

店家老板说到这里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喝着酒沉浸在往事之中,他的伙计阿全也是脸色难看,气氛转为凝重,我知道他们不会再说更多,于是捧着碗往船尾的方向去找阿月。

阿月望着面碗生畏,即使肚子饿了也不敢多吃,吃多了只会吐更多,可是不吃又觉得肠胃磨得难受。

我大口地吃着面,想要吃完赶紧去叫船东开船,我们已经在江面浪费了三天的时间,我可不想继续耗下去。

一边吃着,我一边和阿月闲聊,说出刚才店家老板的那番遭遇。

阿月听着,良久才回话:“你觉得两者有关系吗?把尸体献给圣湖中的妖怪,这表示妖怪会吃肉,有没有可能湖底的妖怪就是食骨庵的寺中人?可是这样说不通,除非食骨庵就在那座湖底。”

“也许……真的在圣湖底下。”我喜欢阿月的机敏,虽然晕船了却不减他的聪明。

“喔,幸好我们有带潜水装备。”阿月说完,将半碗的面汤推给我,看样子他是吃不下了。

“嗯,你再休息一下,船东说再两个小时就到奎县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往船头走去。

来到船头的时候,船东已经一脸的醉态了,店家老板的耳边同样发红,而我买的酒则见了底,那名伙计阿全用余光偷偷地打量我,我回望他,他却立刻收回了目光,鬼祟地不知在干嘛。

“面碗还给你们,谢谢。”我伸长了手臂把面碗交给阿全。

阿全“喔”的一声,目光闪烁地拿回了面碗。

我不禁怀疑这是一家黑店,可船东和店家老板这么熟络,老板要是坏人,只怕船东也死上几十次了,这么说来,他们要下手的目标不会只有我和阿月吧?我不由得冒汗,要真是这样,我和阿月就上了贼船了。

我转头试探船东:“船东,我们吃饱了,可以上路了。”

“这么快呀,不再休息一下吗?”船东晃着脑袋,因为喝醉而口齿不清地反问我。

“不用了,我朋友晕船,我想让他早点上岸。”我说。

船东点点头,摇晃着身子从甲板上站起来,这才向店家老板道别:“那我先走了。”

目前为止他不像是店家的同伙,又是我多心了吧,我拨了拨手上的念珠,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汗颜。

船东刚要转身,店家老板却开口了:“等会儿。”

这回不止是我,就连船东也愣了一下。

“我想问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店家老板的目标不是船东,双眼盯着我说话。

“台湾。”我说。

“第一次去奎县吗?”店家老板又问,从他的眼神可以知道,这问题对他很重要。

“对,第一次。”我说。

“你去那里干吗?”他紧接着问,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导致他的口气有些不善。

“去做研究,我们拿到一份文献资料,说奎县有座食骨庵,里面的人都以人肉为食。”我说。

他的表情像是听不太懂,但还是点点头说:“奎县很危险,你们去了要怎么回来?”

这个问题让我发笑,我拿起口袋里的卫星电话说:“打电话再租一艘船。”

卫星电话不怕没有讯号,它的发送不是通过一般的手机基地台,而是连上外太空的卫星后,再由卫星发送。许多远赴丛林、沙漠冒险的研究家,也都配备着这样的卫星电话,只是每一台都价格不斐。

听完我的说法,店家老板转头对阿全说道:“好吧,我允许你去,但你得给我活着回来。”

我先是错愕这样的发展,可随后一想就明白了,阿全八成就是店家老板捡到的那个奎县小孩。

阿全用力地点头,像是要给店家老板什么保证似的,店家老板红了眼眶,仿佛阿全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

阿全抿了抿嘴巴,最后还是没说出哽在喉咙的话。他握了握船东老板的手,然后看向我说:“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奎县。”

“可是……”我犹豫了,这又不是郊游,就怕带上阿全会变成我和阿月的拖油瓶。

“你们会需要阿全的,他小时候在奎县长大,对奎县的认识比你们多,带上他吧,他只是想回去看看,确认他妈妈是不是还活着。”

“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阿全说。

我略一思考,觉得店家老板说得有道理,有个奎县人帮我们带路,可以让我和阿月的探寻事半功倍。

“奎县的村民认得你吗?”我问阿全。

店家老板快一步地回答:“不认得了,他已经出来了十年,模样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只怕奎县的村民也没几个人记得他。他以前不叫阿全,那是我帮他取的名字,你们带上他吧,他不会乱说话,也挺乖、挺懂事的。”

“好吧,阿全,你得保证不给我们添麻烦。”我对阿全说。

阿全忙不迭地点头。

见他这样,我又问道:“如果你妈妈还在世……你打算怎么做?”

“那我就安心了,至少没因为我的关系,害死我妈妈。”阿全说。

“你不想相认吗?”我又问他。

“不想,我只想确定她的安全而已。”阿全说。

“如果你妈妈死了呢?”我问。

“那……我对奎县也没有什么挂念了。”阿全说得诚恳,我也不禁心软了。

“好吧,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收拾好了就上船,我们一起去吧。”我说。

阿全的眼神立刻发亮,猛一点头便往店内钻去。店家老板看着阿全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轻声地对我说:“麻烦你照顾他,他是个憨厚的孩子。你们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去接你们。”

“那就……半个月,半个月后你到放我们下船的地方来接我们,我们约在下午四点。”下午四点的天色还亮,我觉得这时间不错,不过店家老板却摇头。

“晚上十点吧,那时间天色全暗了,也过了晚饭时间,约在那个时间安全一点。”店家老板说。

阿全的东西不多,用塑胶袋装着就往我们的船上扔,随后身手矫健地从店家的船上跳上我们的甲板,见他有这么敏捷的身手,我的心安下了一半,至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能自保,不用连累我和阿月。

“一路保重。”店家老板对我们挥手,船东这才去发动引擎。

答答答的引擎声再度响起,江面被船尾划出了两道长疤,宛如切开了我们和人世的联结,随着船只隐没人生人回避的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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