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瞬间出现在了罗德的面前.
“锵锵锵。”暗红的铁链与罗德的木剑眨眼间撞击了数百次,一阵阵刺耳的爆裂音激荡在侧。
“吼.....”
孩童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叫,而这声音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就好似一只凶猛的野兽在威吓敌人。
“砰。”铁链砸在了罗德的木剑之上,饱受轰击的木剑满是裂纹,而这一下就好似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木剑炸成了碎片射向了罗德的身体。
罗德双手舞动,快的只剩下漫天的残影,只见一片片木剑的碎片被罗德全部弹开。
而孩童得理不饶人,挥动着铁链朝着罗德一鞭子甩去。
罗德顿时脚下一踏,身体瞬间就往后倒退了十余米,已然退到了一栋房屋的墙边,而孩童落空的一鞭却将空气都发出了一声爆鸣。
不甘心的孩童作势欲追,但是身上的铁链却在此时迸发出了一道金光。
只见孩童浑身抖的像是筛糠一般,额头上的皮肤渐渐消失,而那只竖着的眼睛,也被挤到了头皮之上。
它抓起了铁链,只见铁链上有着一道罗德所一剑斩出小小的缺口,而缺口的位置却满是金光涌动。
孩童的竖眼眼神宛如恶狼死死盯在了罗德的身上,它低喝一声,脚步一塔,浑身一股气劲涌动。
一对羊角突然从孩童的仅剩的头皮之上钻了出来,暗红发黑的血液正从他那只狰狞的竖眼中流出,顺着铁链不断流淌,最终汇聚到了缺口处,而那点点金光也逐渐的被这黑血所掩盖。
“噗。”
孩童张嘴一喷,无数的水球像是子弹一般朝着罗德射了过去。
罗德一拍身后的墙壁,一把木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剑光一收一卷,水球纷纷被搅碎,密集的撞击声像是暴雨倾斜在铁板上一样。
这时,一颗水球在木剑上轰出了一个小孔,水球穿过小孔击中罗德的胸口。
虽然罗德浑身都被浑厚的真气所笼罩,但水球还是穿透了罗德身体,并将背后的墙壁直接轰出了一个大洞。
罗德喷出了一口鲜血,看着前胸一指大小的洞,背后却也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在不停的淌着鲜血。
“这是什么鬼东西!”罗德内心一惊。
伤口处的鲜血并没有被寒冷的气温所凝结成为冰霜,反而是开始不停的开始生长出一只只蚯蚓大小的触手。
暗红色的触手不停的扫过周围的血肉,密集的吸盘下传来一股剧烈的灼烧感,似乎血肉当中的力量正在不断被触手所吞噬。
“吼!”孩童此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激吼,他立即消失在了原地,朝着罗德扑了过来。
罗德刚想移动,但是却发现背上伤口处的触手,竟然粘附在了房屋的围墙之上。
胸前生长出来的触手已经将罗德的两只手缠了起来,而缠绕在木剑上的触手,涌现出一只只猩红的眼睛,似乎正朝着罗德透露着嘲讽的笑意。
该死!罗德暗骂了一句。
此刻伤口不断生长的触手已经将罗德和这边墙壁紧紧的融为了一体,罗德似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孩童劈成两半。
“锵。”但是此时,一把光华涌动的长剑却出现在了罗德的面前,也挡住了孩童的致命一击。
“叮叮叮......”青松受到了攻击,身为已经拥有了一定灵智的灵器,顿时就朝着孩童展开了一阵狂暴的攻击。
而看到这里,罗德也松了一口气。
这把叫做青松的长剑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已经拥有了灵智,所以才被称为灵器,而正是因为这样罗德才不敢轻易动用,怕灵器反噬自身。
虽然自己也有着B级的实力,但自己在这里的身体并非原主,除非抹掉它的神智,不然它是不会为罗德所用的。
但想要抹掉他的神智,自己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所以也只能暂时将他束之高阁。
但罗德没有想到,这把青松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见着青松与孩童不断交战,而罗德也将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罗德浑身真气一荡,只见锐利的剑气在罗德的身体当中不断穿行,像是一条条目标清晰的游鱼,正不停的将那些已经扎根在血肉中的触手斩断清除,也不断的把那些被灼烧过的血肉一块一块的从身体中剐了出去。
一根根还在扭动的触手掉在了地上,不停的朝着罗德蠕动,一块块掉落下来的血肉也像是珍馐一般吸引着这些触手扎根其中。
随着鲜血的不停流淌,罗德的身体已经完全一股乌红所覆盖,其中还夹杂着不断蔓延开来的冰霜。
而罗德的额头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冷汗所化的冰渍包裹,脖颈上青筋暴突,虽然他面容不变,可嘴角却在不停的留着鲜血,整个人的脸色也在剧痛和寒冷中变得异常惨白。
“咔咔咔.....”目光深沉的像是魔渊一般的罗德终于将身上所有的触手和烂肉都剐干净了,他略微挪动了一下步子,却也将覆盖身体上冰块层层碾碎。
“轰。”罗德身上真气一荡,无尽的剑气喷薄而出,周遭所有附着在烂肉上的触手顿时就像掉进绞肉机一般被碾成了肉糜。
听着半空中孩童与青松剑链交接之声,罗德伸手一抓,遍从墙上扯下了一块木板,而随着真气的灌注,木板也顿时就变成了一把木剑。
罗德脚下一踩,伴随着一身轰隆,罗德瞬间就加入了战团,与青松一起朝着孩童攻了过去。
“叮叮叮......”半空中剧烈撞击的声音更加的密集了,而面对青松便略显吃力的孩童,因为罗德的加入变得更加难以招架。
水做的身体上不停的被罗德和青松划开了一条条的口子,暗红如墨的血液四溢的流淌着。
但这些流出的血液,却怎么也无法掩盖住铁链上不断泛出的金光。
孩童此时的身体,除了那两只已经透明的快要看不清的羊角之外,已经没有了一点皮肤,那只浸透了仇恨的竖眼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