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肖贵妃缓缓的开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贵妃娘娘请说”
“本妃看你也是个识趣的人,实话跟你说吧,从你踏入凝香殿开始,你就被我下了毒“楚冉表现出了一脸震惊的样子,看着肖贵妃。
看见楚冉的神色,肖贵妃满意的笑了笑“放心,这个毒是有解药的,只要定时服用就无大碍。”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个,给逸王服下,事成之后本妃自会给你解药”
“我凭什么相信你?”楚冉的目光清冷,紧紧的盯着肖贵妃说着。
“就凭本妃是最受宠的肖贵妃,对了,你叫什么,本妃还不知道呢?”肖贵妃眼带笑意,但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楚冉淡淡的突出了一个字“芯”
“芯?本妃今日与芯姑娘交谈甚欢,赐翡翠耳坠一对”
“谢贵妃娘娘”
从凝香殿走出后,楚冉一直紧锁眉头,婉依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跟着,回到逸王府,楚冉直接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婉依,姑娘怎么?”渊一把婉依拉到一旁,出声问道。
婉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凝香殿出来,姑娘就一直紧锁眉头,一句话也没说,对了,肖贵妃还赏赐了姑娘一对翡翠耳坠”
渊一听到这话,也不由的皱起眉头,脸色暗沉了下来。
凝香殿
楚冉走后,凝香殿内旁边的屏风里走出了一个男子,此人正是北夜国的太子殿下栾柏锡“原来,她叫芯”
“锡儿,如果她不做怎么办?”
“不会,香里的药,每晚都会准时发作,除非她不想要她自己的命了”栾柏锡目光毒暗,紧紧的盯着门口。
楚冉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整整两天,不吃不喝,不管怎么敲门,她都不开,这下把渊一急坏了。
楚姑娘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万一真出什么事,他怎么跟王交代啊!!
还好王现在得到消息正在往回赶,要不然,他非要被王扒下几层皮来不可。
直到第三天清晨,楚冉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原本红润的脸蛋如今惨白,樱红的唇瓣也因为缺水裂开了。
婉瑶看这出现在门口一脸虚弱的姑娘,吓得连忙跑了过去“姑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去弄点热水,我洗洗”楚冉一字一顿,虚弱的开口,仿佛说了上一个字就没有下一个字。
“是”婉瑶急匆匆的就跑开了,去准备热水。
“玄影”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树上落了下来。
玄影看着一脸惨白虚弱的姑娘,担忧着“姑娘,您的病,又复发了?”
楚冉没有否认的点点头“去,让觞屏赶紧过来”
“是”玄影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不见了踪影,渊一闻声赶了过来,看到一脸惨白的楚姑娘吓了一跳。
“楚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去请太医!”渊一焦急忙慌的就要去找太医,却被楚冉叫住。
“不用找太医,有酒吗?给我酒就可以”楚冉虚弱的说着,她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姑娘,您这身体现在…”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冉狠狠的打断了。
“我说要酒,度数越高的那种越好!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原本清澈精明的双眸,染上一丝怒意,覆上一层寒霜。
渊一突然觉得,楚姑娘发起火来,竟与自家王一般无二,让人心生惧意,连忙去厨房拿酒。
楚冉无力的低垂着眸子倚在门框上,只见渊一以飞快的速度抱着酒坛冲了过来,把酒坛递给楚冉。
栾逸晗刚进颐云院就看见楚冉抱着一个大酒坛,倚在门框上喝着,渊一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顿时,手上青筋暴起。
一个健步飞奔了过来,一把夺过楚冉手里的大酒坛,怒斥道“你疯了!身体都成这样了还喝酒!”
说着,把酒坛狠狠的往地下砸去‘砰’酒坛碎了,里面为数不多的酒飞溅而出。
随后赶来的婉瑶吓了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连忙走了过去“姑娘,热水已经烧好了”话音刚落,楚冉就被栾逸晗拦腰抱起,往屋内走去。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湛的小脸带着一丝红晕,身体一空,下意识的抱紧栾逸晗的脖子。
昏沉的脑袋意识逐渐浑浊,却强撑着推了推栾逸晗“放我下来!”
“…”
“快放我下来,你快出去!”楚冉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东西在攒动,已经不受她的压制,显然刚刚的那瓶酒度数并不高。
“…”
楚冉直接提起内力,反手就往栾逸晗的身上打去,趁着栾逸晗失神之时,身子轻轻一跃跳到了地上。
在双脚落地的时候,虚弱的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子地上,栾逸晗及时伸手拦住楚冉的腰,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看到楚冉这个样子,他的心狠狠的揪起,泛着痛,谁准她进宫的?!谁准她去见肖贵妃?!
男人面色发黑,青筋暴起,阴冷的怒斥道“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楚冉一句话也没有,敛着眸子半倚在男人的胸膛上,努力压制着体内乱窜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特别的心安。
“太医来了”
栾逸晗立刻把楚冉抱上了床,让楚冉倚在自己怀里,太医看着满身戾气的逸王,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开始把脉。
不一会儿,红豆大的汗珠,随着太医的额头流了下来。
“逸王,姑,姑娘的脉象,时起时浮,时强时弱,十分凌乱,臣,臣诊断不出”太医冒死把话说完。
抬头就看见逸王黑沉的脸沾染上了杀气,“渊一!把玉麟给本王绑来是!快!”
听到命令的渊一,闪身就去了玉府,他要是再不快点,王的怒火会直接点到他身上,他可承受不住王的怒火。
楚冉一把抓住栾逸晗准备打人的手“没用的,先给我酒!”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喝酒!!”栾逸晗怒不可遏,浑身的寒霜让人发颤。
生病喝酒,确实挺让人匪夷所思,但她体内的东西,必须要高浓度的酒精才能控制得住,这东西已经两年没发作了。
她都快把这东西忘了,肖贵妃的香里一定有什么是这东西感兴趣的,不然,普通的中毒根本不会这样。
“酒,酒”楚冉虚弱的说着,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已经开始泛白。
栾逸晗沉闷的脸色,让跪在那里的太医倒了杯水,伸手放到楚冉的嘴边,努力压制着怒火,柔声道“先喝点水”
“不能喝!”
楚冉抬手就把杯子打翻在地,嘴里迷迷糊糊的一直说着“不能喝水,不能喝”